如果他真的那么需要一个陪他演戏的女人,大可以找个配合度更高的人,何必硬要勉强她?
「妳到底在想什么?」欧阳鍌疲惫地抹了把脸,专注凝视她毫无转圜余地的坚决表情。「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妳了……」
在她主动要自己亲吻她的那一晚,他们明明就是如此靠近!为什么她还要这么无情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敢保证,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却不明白她对自己避如毒蛇猛兽的原因何在。
她心头一痛,强自压下逼上眼眶的泪水。「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他宠溺的、爱上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是真正的她,当然不会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为了掩饰即将落下的眼泪,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径自下逐客令。
「你问完了?」她竭力维持声音的平稳,不让他听出她的哽咽。「如果没事了就请你离开,我还要工作。」
沉默片刻,欧阳鍌突然开口。「如果……如果我打算在法国置产定居,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不会回到台湾来,这样,妳也无所谓吗?」
他要到法国去?!只差那么一点点,楼铮就要转过身了。她及时找回理智,竭力忍住回头的冲动,嗓音依旧冷淡。「那和我没有关系。」
这件事情一定是他拿来威吓她,想要逼她露出马脚的招数!她才不会轻易地上当──
「是吗?」他不怒反笑,声音是轻柔的。「所以无论我找任何女人陪我去,妳也完全无所谓?」
她转身面对他,口气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她还没有问完,一道高亢尖锐的女声便从欧阳鍌身后传来──
「鍌?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是特地来这里等我的吗?」高妙华一见到朝思暮想的情人,立刻软绵绵地赖在他身上。
这女人来得还真是时候!楼铮冷冷地看着自我意识过剩的女人,突然有股想把她那双涂得血红的手,从欧阳鍌身上用力拍开的冲动。
但随即,她注意到欧阳鍌丝毫不拒绝、任凭高妙华为所欲为的态度,心头忍不住涌上一阵酸意。
「喔……原来你刚刚说的另外找人陪你,说的就是她啊!」她扬起一抹极其娇媚的微笑,甜甜地对眼前难分难舍的两人道。
欧阳鍌仍旧没有说话,倒是高妙华趁着自己难得没有被推开,便仗势摆开高傲的架式。
「我早就跟妳说过,鍌早晚会选择我!」她抬起下巴,语带警告地道:「既然妳已经跟鍌解除婚约了,就不要再来纠缠他!」
看高妙华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楼铮实在很想笑,但是她却笑不出来。
「那我就先祝你们百年好合啰?」她撇撇嘴,言不由衷地道。
这次她真的转过身,伸手旋开玻璃门打算将两人关在门外,落个耳根清静,却不期然地从玻璃门的倒影对上欧阳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
他眼里的痛苦忧郁重重地撼动了她,几乎让她顿住进门的脚步,投入他的怀抱里,再也不想管那些替身不替身的问题……
她没有错!她用力推开门,再次坚定地说服自己。这对他们都好,欧阳不该耽溺在过去的感情里头,还奢望大家都得陪他玩这场扮家家酒般的游戏!
他们都应该去寻找适合彼此的新对象,尽管,这个决定让她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找别人……
走入会客室,发现惠萍和小雅都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淡淡地勾起嘴角。「做什么?上班吧!」
楼铮率先迈向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翻出一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片,拿起听筒拨打──
她知道欧阳鍌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所以,她也得祭出最后的法宝。如果她答应潘妈妈的安排去相亲,并且从中找到很好的对象,他应该就没有反对阻挠的理由了吧?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那串记在纸上的号码,等待电话接通,终于,话筒彼端传来一位中年女子矫揉造作的嗓音。
「喂?我是潘妈妈。」
「潘妈妈您好,我是楼铮。」她轻轻地开口。「是这样的,我想请您为我安排几场相亲,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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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日的豪雨,总算在周六这天午后放晴,许多人趁着天气清朗,往郊外或繁荣的市中心寻找消遣。
楼铮独自坐在露天咖啡座上,一边啜饮着奶泡丰厚的卡布奇诺,一边欣赏对街商家的橱窗。
每到假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约会活动,她就会到这家咖啡馆来品尝道地的欧风咖啡,放松自己一周以来所累积的压力。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里便成了她躲避现实的地方,她会点上一杯奶味较重的咖啡,关掉手机,拒绝一切打扰,只专心享受这一小杯香醇迷人的饮品。
不一会儿,咖啡已经被心不在焉的她喝到见底。
当她第N次举起空杯子,并且发现自己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这种愚蠢的举动,这才终于死心地结帐,打开手机电源。
手机才刚搜寻到讯号就马上响起,楼铮一时没有防备,来不及先检查来电显示便接通了──
是妈?她瞄了一眼萤幕上的人名。「喂,妈?什么事啊?」
「妳还问我什么事?手机为什么老半天没有开?妳到底在哪里?」楼母一开口便劈哩啪啦连续丢了三个问题,楼铮还没有回答,她又继续问下去。「妳知不知道欧阳要移民到法国去啦?!这一去听说五、六年都不会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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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欠管教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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