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片凄凉的心一下子回温起来,荆乔巧的眼睛盈满酸楚的泪水,反拉住她的手,真切地喊出声。
“如玉,谢谢你跑来告诉我这些,这段时间以来,我好怕没有人了解我,好怕自己到最后还是嫁给了他,好怕自己无能为力推拒这门婚事,让大家陪着我受罪。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我真的非常欣慰,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朋友,你知道吗?”
“乔巧,”三年来同样经历成长挣扎的颜如玉,轻轻地抚上荆乔巧泪流满面的脸。“乔巧不哭,我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对象,你聪明、可爱、天真、善良,有许多我这个胆小鬼所没有的个性,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变,永远都是我最喜欢的静悄悄。”
颜如玉的一字一句,让她破涕为笑,用力吸了吸鼻子。
“是啊,我现在确实是安静无声,没像以往那般聒噪,也符合“静悄悄”这个绰号了。”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跟以前一样坚强乐观,跟以前一样勇敢不认输,我相信任何事都击不倒你的,是不是?”
犹豫了一会,荆乔巧才点点头,她下定决心的点头了。
“如玉,你放心,我会振作的,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妥协的!”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嗯!”
“而且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不是吗?”
“那当然,永远的朋友。”举起小拇指,两人笑逐颜开的勾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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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巧!乔巧!”
荆石榴兴高采烈地从前廊跑来,一拉她的手便急着往回走。
“快点,我爹和我娘找你过去。”
“什么事呀?”正在后院清扫落叶的荆乔巧,手中扫帚被抢走丢在一边,只能被她拉着不断往花厅的方向而去。
“我不晓得,”荆石榴慧黠灵活的一双眼贼溜溜地转。“不过我知道是和一封汴京寄来的信有关哦!”
“汴京?”是那个快被遗忘的人吗?
“怎么样?你有没有心儿怦怦跳?”她嘻嘻地奸笑。
“我的小小姐,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心如果没呼呼跳,就是死人一个了。”荆乔巧强自镇定地一笑。
“少来,你的心现在一定跳得很快很快,快得喘不过气来。”荆石榴唱作俱佳的做出捧心痛苦状,活脱脱是荆乔巧的翻版。
她翻翻白眼。
“我没有理由为一封信心跳加快,我又不是笨蛋。”
“反正哪,你快去花厅就是,我呀,迫不及待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呢。”
“他又不是头一回写信回来,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嘿嘿,抓到了吧!”荆石榴反应夸张的回头大叫。“你用了一个“他”字,我可没说是谁哦,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只有你大哥人在汴京,不是他写的,还会是谁写的?”荆乔巧并不觉得自己被抓中把柄,反而意兴阑珊的懒懒瞥眼。
“乔巧,你别一脸的兴致缺缺嘛,既然我爹娘会找你过去,就表示信上有提到你的事,你好歹表现出关心的表情,瞧我这局外人都比你开心。”已是及竽之年的荆石榴,活泼爱玩又好管闲事,对荆乔巧与大哥的事尤其热心。
“我要关心什么?”她不以为然。“他在那儿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分铺的生意比想象中还要热络,因此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开身,连回来的空闲都没有。”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想大哥的压力也很大。以前他在家呀,可是样样都要人服侍的大少爷一个,可这趟出远门,什么事都得自己打理。”
“老爷不是请了四个助手陪他一块去了?别把他说的那么可怜。”
“是是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情大哥。”来到花厅门口,荆石榴停住脚步回过头。“好啦,已经到了,你自己进去吧,结果如何记得告诉我哟。”她像在哄小孩似的拍拍荆乔巧的肩膀。
尽管一肚子纳闷,在目送荆石榴的身影消逝于转角处之后,她抬头挺胸地跨进花厅门槛。莉包迎与夏梅正相对无言地啜着手中捧着的参茶,见到她来,不约而同放下茶盘。
“啊,你来了。”
“乔巧给老爷夫人请安。”她小心翼翼地行礼。
两老接下来又陷入一阵沉默。
“你们找我来这儿,有什么事吗?”荆乔巧轻声问道,仔细察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化,就怕事情不像荆石榴所想的那样,反而是和邰行郾有关。
荆包迎千头万绪地沉声一叹。
“你坐下来,我们确实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乔巧站着听就行了,请老爷说吧。”
“不,你还是坐着比较好,算是我们求你,好不好?”夏梅哀声恳求着。
他们的口气愈是不对,荆乔巧的心愈是紊乱。在不愿件逆两老的情况下,她乖乖地临椅就坐。
“我已经坐下了,而你们究竟要对我说什么?”她神情一凛,心里已预先做了许多假设,也有了最坏的想法。
“乔巧,是这样的,”夏梅首先说道。“今天一早,我们收到一封来自于汴京的信。”
“这个我知道,是大少爷写回来的吧。”
“这倒不是,是阿福代笔的。因为铺子的生意非常好,枫若忙得抽不开身,便让阿福写信回来报平安。不过……”夏梅说不下去,望向丈夫。“老爷,还是让你说吧。”
烫手山芋回到自己手上,荆包迎真是一脸难堪,踌躇好久才鼓起勇气。
“乔巧,我们实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你在听到消息后,也千万不要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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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戏大少爷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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