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一辈子当花瓶?”
“欢喜——”
欢喜不悦地跺了跺脚:“我不信,我要接金导演的戏!不要钱也接!”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这么坚持过什么,对我的安排你也一直很满意,为什么这次这么固执?”
欢喜坐了下来,直视他的浓眉大眼:“因为这次的音乐指导是祁寒。”
万君方脸色一变,铁青而且阴郁地瞪着她:“你就是为了那个家伙而接这部戏?”
她不明究里地看着他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几乎有些胆怯,但生性坦白的她仍是点点头,嗫嚅地说道:“是金导演的助理告诉我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好崇拜祁寒啊!”
万君方僵硬地站了起来,拉开和室的纸门,冷冷地开口:“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欢喜微张着口,错愕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万君方会有恨的人吗?
他一向那么开朗,那么乐天!她几乎不能相信有任何事可以激怒她这个和善的表哥!
和他相处一年,她快以为他是个圣人了!
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也会恨人?
恨?
恨是什么?那是一种她所不能理解的名词?在她的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比生气更加强烈的情绪——
欢喜愣愣地坐着,等她想起来要问个清楚的时候,万君方早已不知形踪了!
这也是第一次,他没对她交待他的去向。
黛眉:你好吗?我仍旧十分十分想念你。
生活的步调和这一年来一样缓慢而且难以忍受,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现在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原来度日如年是人生命的大敌,算算我现已不止三百六十五岁了,再过下去,我很快的会比彭祖更加年老。
以前你总笑我是个矛盾的人,从事音乐艺术工作,却对文学的形容词一无所知,没有感情的人却又写出充满感情的歌曲。我现在时常能体会许多文学上的情绪,但这并不能使我释怀,有时我会觉得,不懂或许还会快乐一些,懂了反而更加自怜。
海文又来电话了,说有个导演想找我为电影配乐,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十分生气,她说她很怀疑我的音乐创作细胞是否全死掉了!她还说我比行尸走肉还不如,因为我根本是个不能见到阳光的男人。
我知道海文是个好朋友,但她常常说一些与事实十分吻合的话很令人痛苦,那场大火的确将我的音乐创作细胞全部烧死了。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我,我也会有不能创作的一天,我会说他是个神经病,创作是我的生命,如果我连创作都失去了,那么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的确连行尸走肉都不如,而现在我正是这样活着——
没有什么意义的活着。
那天告诉你我捡到一只斑蝶对不对?现在这只斑蝶有个名字了,他叫宝贝。
宝贝长得极端美丽,一种不属于人世间的美丽。
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曾经看过一则化妆品的广告海报,上面是个妖精?你说那个妖精是你见过最美丽最美丽的人,如果现在你看到宝贝,你一定会更加喜欢的,宝贝真的十分特殊。
他还能透视人心呢!
黛眉,如果我们早些遇见宝贝,我想他会早些告诉你我的心意的,当然也就不会导致今天的下场——
极端思念你!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或许不是好现象,但对一个爱人来说,我无法对你隐瞒我的情绪。
你好吗?
我越来越不贪心了,现在只想知道你好吗?
祁寒
第三章
祁寒坐在窗前的老位子上,星辰在阴寒的天气下连半个都看不见,他愣愣地望着窗外的一片乌云,似乎真能从乌云中看到什么似的。
海文又气又恼地瞪着他,屋内一片凌乱,他甚至还收留了一个小流浪儿,两人看起来、闻起来,都象是垃圾!
那场大火不但烧死了他的音乐细胞,连他的洁癖细胞也一并烧毁!
“祁寒!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至少和金奇见见面!只见一面也不会损失什么的!你最少最少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窗外,屋子另一个角落里,蜷缩着的宝贝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她觉得自己是在对一间破烂的空屋子说话!
这样的感觉即使用“挫折感”来形容都嫌不够贴切!
她简直是沮丧到了极点。
“祁寒!”
窗边的男人动了动身子,空茫着一双眼转过来:“我不会答应的,你不必再白费唇舌了。”
“你这到底是何苦!”
“那是你的感觉,我不认为自己很痛苦。”
海文望着他,悲悯的神色浮了上来:“不要这样对你自己好不好?太不公平了,死掉一年已经够久了!”
祁寒微微一笑,那笑容几乎是凄苦的,令海文心中一痛!
“那是你的眼光,我真的不认为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好,我累了,应该要休息的。”
“这真的只是休息吗?”她几乎是伤心地比比四周惨淡的环境:“你真的想要这样的休息吗?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耐心的等了你一年,我以为一年够久了,可是你还不清醒,还要继续堕落下去!你要让自己堕落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甘心?一定要流落街头吗?一定要弄到玉石俱焚你才会觉得足够吗?”
他的手微微一挥,无动于衷地:“你这些话我都可以用录音机录下来了。”
海文闭了闭眼,心痛得几乎想调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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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蝶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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