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
「不可能!我儿子怎会如此草包!」
「这跟草不草包没什么关系吧?」
「草包才会瞎了眼,连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族母翻翻白眼。「难怪他说妳是他『兄弟』,本王还以为……以为……」
「妳不可以说他是草包,」拾儿摇摇手指。「我听了不高兴。」
「他是我儿子。」
拾儿想了想,又点点头。「好吧,妳是世上唯二可以说他是草包的人。」
「……」族母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爱怜地揉揉拾儿的发。「傻孩子,妳现在去还来得及。」
「来得及干什么?」拾儿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眼前杯盘狼藉。
「来得及阻止他们洞房。」
「洞房是什么?」
「洞房就是……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躺在一起,就是拥抱着妳最心爱的人好好睡一场。」
拾儿理解地点点头,醉眼迷蒙地望着她,傻笑着伸手摸她的脸。「娘,妳真好看……那妳有跟那位公子洞房吗?」
北夷族母凝视着眼前的孩子,眼光泛着一股深情的温柔。当年也是这么个俊俏少年来到她眼前,对着她笑,很温柔很温柔地对她说话。
「有。我们北夷女人从来不放过自己心爱的男人。」她温柔地抚着拾儿的发。「乖孩子,妳如今也是北夷女人了。」
「喔……」拾儿闷着头,泪水扑簌簌掉下来。
「怎么了?妳还不去?」
「我怕他不要我……绿萼那么美……」
「他不会不要妳的,他看着妳的眼神跟看绿萼的眼神很不一样。」
「那万一他还是不要呢?」
「他不要妳,妳可以强迫他要妳呀。」
「我可以吗?」
族母点点头。「有何不可?」
想了一会,拾儿跳起来了,飞也似地冲了出去,然后又喘吁吁地狂奔回来:「在哪?」
北夷族母已经笑出了眼泪,她手指指着内院的方向。「那边……」
「谢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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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夷的婚礼习俗大致上与金陵并无太大差异,新娘子依然要盖着头盖,坐在床边等待着新郎;他们也用一对红烛、桌上也有两杯合卺酒。
烛影摇曳之下,新娘子绿萼静静坐在床畔,含羞带怯地等待着良人。
她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年。
打从入北夷皇宫以来,她就一直等待着这个日子,她确信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当战王的妻子。
他是如此的雄壮威武,而她是如此的娇美可人!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是天赐良缘,想到往后所拥有的幸福日子,绿萼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美好的弧度。
而他,桌前的战王,却浑然不觉身后人那焦急等待的心,他只是凝视着烛火,手中的酒杯从没停下——他真该在外面好好的大醉一场才对!但在宴席之间对着拾儿,又会令他觉得心痛,那种心痛啊……痛得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后悔了!他应该对自己诚实的,历史上有断袖之癖的皇帝何其多,多他战王一个又何妨?
他后悔了,他早该坦白自己的感情,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终于,等待多年的绿萼已经不耐烦再等待了,北夷的女人应该要主动,应该要像国母那样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
她起身走到战王身边,红头盖依然掩着她的脸,她清柔地抚着战王的手臂,今日穿著战袍的他显得多么英武出众啊。
「我王……夜深了……」
「妳先睡吧。」战王粗嘎着声音说道。
绿萼抿住一丝不悦,抿住了心底的惶恐。「我王,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
战王一声不吭地继续喝着酒,他拒绝回头、不愿回头——他不要洞房花烛!他宁愿在外面喝酒、宁愿在外面与小弟举杯邀月——想起了拾儿的笑脸,他的心又是一阵阵疼痛的抽搐!
「王——」
「大哥!」蓦地,深夜里传来拾儿慌张的呼叫!
战王立刻起身,飞奔到门前打开了门,那神情难以形容。「小弟!」
听到战王的呼喊,一直有如无头苍蝇般的拾儿狂奔而来,笔直冲到他面前。
「怎么了?你怎么喘成这样?」
「路拾儿!」战王身后的绿萼再也忍不住了!她扯下红头盖,含着泪水怒吼:「你破坏得还不够?连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也不放过吗?」
拾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竟然还记得要回答,竟然还是笑嘻嘻地答道:「对啊!」
「你——」绿萼怒极!床畔挂着两把龙凤配剑,她想也不想,便抽剑往拾儿身上砍去!
「唉啊!」
战王没想到绿萼真的会拔剑砍人,根本来不及拦阻。幸好拾儿够机灵,刷地闪开了长剑来势,但他终究是醉了,只避开了要害,却没避过长剑寒芒闪闪的剑尖,顿时手臂上血流如注。
「妳疯了!」战王怒吼一声,啪地打掉了长剑。
「你还护着他!」绿萼气得浑身发抖,气得咬牙切齿。「他……他是恶魔!是魔鬼!自从你遇见了他,整个人都不对了!你们都是男人,还能怎么样?还想怎么样?!」
「我跟我大哥想怎么样、能怎么样是我们的事!用不着妳管!」拾儿握住手臂,微瞇起眼喊道:「妳出去!」
这下,连战王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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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拾儿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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