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吉弟沉默地望着她,他高深莫测的眼光更教人心慌。
「是不是明天要比赛太紧张了?」艾百合忧心地摸摸她的额头。「不然我们改天再来逛吧,先回去休息——」
「不,不用,我想把这里逛完!」孟可急急打断她。
「嗯?妳真的没事吗?我怕妳太累。」
「我不累啊,我很好。」
任吉弟慢慢走到她身边,继续介绍道:「我第一次来北京就来过这里了,之后每次来北京我都会来,有时候甚至就在这附近随便选一间饭店住,好方便我每天过来这里。」
艾百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这种庭院到处都是啊,咱们台湾也有很多古庭园,怎么就没见你约我们去玩过?」
「这里不一样。」任吉弟倚着红色栏杆,目光幽远地望着看不见的远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总觉得这里好熟悉,好像过去曾经来过一样。」
王爷半倚着红色栏杆,深墨长发随意披着,他身上穿着紫色毛氅,手上拿着快马送来的卷轴。尽管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倦容,但他的目光却依然深邃而悠远,遥望着远方……
「军情告急,本王日内就得启程……」他这么说着,眼光终于转回她身上,那眼神带着浓浓忧愁,太多的放不下全写在他脸上。
「本王走了,妳孤身一个人在这里,该怎么办呢……」
「小可?」
她的心跳霎时像是停止了,有那么几秒钟她不能动、没有呼吸!任吉弟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回现代,她不由得惊喘一声!
心跳好快好快!快得她以为自己就要心脏病发了。
怎么会这样?脑海里那乱七八糟的思绪是怎么回事?那男人……她看不到那男人的睑,可是为何当她眼光停留在任大哥身上时,两个身影却可以毫无困难地重迭?
「妳到底怎么了?」艾百合忧心忡忡地来到女儿面前,孟可那雪白的脸色吓住了她。「怎么搞的?妳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连忙握住女儿的手,那丝毫没有温度的手更教她着慌。「是不是病了?妳的手好冰啊!」
「……没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疑惑地说着,突然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小可!」
「干嘛哭?」孟可一脸的迷惘,伸手抹着脸上的泪水。
「我们回饭店去吧!」艾百合惊慌地拉着她往回走。「太奇怪了,妳从来不会这样!」
「嗯……」
其实她也不敢再逛下去了。穿廊的底部是什么地方,她一点也不敢去想,内心深处她似乎知道……她真的知道穿廊底部有什么。那是一间很大的厅堂,很久很久以前有几个女人在深夜里悄悄聚集在那里——
她似乎可以听到那屋子里所传出的、阴毒怨恨的声音不断不断地这么说着:
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埋了她……
心里这深沉的悲伤是什么呢?
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正好迎上了任吉弟那若有所思的深邃目光。
他们深深地对望着,某种奇特的情绪无声地感染了彼此——
有某种东西、某种回忆、某种情绪、某种无法言喻的感情正挣扎着试图破茧而出……
孟可连忙回头,她转头的力气如此之大,险些扭伤脖子,但她不敢再看,不能不敢不想不愿意!
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这样的!那是过去的事了,那是……那是千百年前的「过去」,那根本不该存在!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心里的悲伤竟然会无法遏抑?那连哭也无声的悲伤,深深地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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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吓哭了吧?」孟老仙笑嘻嘻地用粗糙的手摸着孟可的额头,她那双眼睛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大。
「爷爷!」
「我看妳没事啊,脉搏正常,张开嘴……嘴巴也正常……眼睛往上看……眼睛也正常,除了眼睛肿得跟青蛙差不多之外,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爷爷!」
「爸,会不会……会不会是撞上什么脏东西?」艾百合十分焦急。「那个王府有几百年了,会不会……你说会不会呢?」
「不会啦!三八!孟可的八字硬得要命,她一出生我就算过了,她这辈子只有脏东西怕她的份,看到她躲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敢来招惹她。」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她才进去没多久就哭个不停,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所以我就说她是被明天的比赛吓哭了。」
「爷,我不是被吓哭的啦!有什么好怕的嘛,最多打输而已,我打架打输也从来不哭的。」
「真的吗?那妳十岁那年跟隔壁家的阿东打架,牙齿都打掉了那次——」
「爷爷!」
「爸爸!」
母女两个异口同声大叫。
孟老仙连忙高举双手做投降状。「算我没说过。」
孟可气呼呼地扔下已经发烫的湿毛巾。「什么嘛!十岁的事情也拿出来说!」
「爸,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小可很少哭的,就算她暗恋的小男生有女朋友她也没哭——」
「妈!」这下孟可真的跳起来了。「唉唷!你们很过分耶,我不要跟你们讲话了啦,一直取笑人家,我要下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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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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