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夏舞荷幽幽地推开他的房门,似失了魂般地飘入。
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不爱她,才会决定娶巴尔托洛小姐,可是万万没想到答案却是更加不堪。
他竟然一直都介意她是外国人的身份。
呵!呵!倘若她没在离开警局时,马上赶到医院来看他,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晓得会与他分手的真正原因。
“妮可!”她的出现,令爱丽丝暗叫声糟。她太大意了,明明知道夏舞荷离开警局后,绝对会马上赶到医院来,可她却又和安德烈谈起问题的症结,这下真的什么都完蛋了!
夏舞荷究竟听到了多少?病房内的三人心底同时响起相同的疑问。
“妮可,你……”路易词穷了,不晓得怎么跟夏舞荷解释他们先前的交谈,要否认已是不可能的了,但又要如何去圆场?
“路易,别拦她。”安德烈稳下略微仓皇的心,事情终要公开,再也没有逃避的机会和理由。
或许,这将会是他俩最后一次交谈。
“你很厌恶外国人?是否打从心底就瞧不起我?”她用中文轻问着,会以中文和他交谈也是不想让路易和爱丽丝知晓两人谈话的内容。
她不想赤裸裸地让两位朋友看见她的难堪与窘态。
“梅迪奇家族的确是排外的。”安德烈亦以中文回答她。他只说明家族的立场,至于他,他不晓得,真的是不知道。
他厌恶外国人吗?好像没有。他会瞧不起她吗?更是没有,他甚至是欣赏她的才华。可是这些话,他皆埋藏在心底没有道出。
“你们两个别净用中文交谈啊!”听不懂他们交谈内容的爱丽丝慌了。
路易看出夏舞荷内心的想法,便朝爱丽丝摇首,这事已无他们介入的余地,他们除了在一旁看之外,实在已无能为力。
接到未婚夫的暗示,爱丽丝唯有烦躁地跺脚,不再开口插嘴。
“在你吻我时,你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觉得我很愚蠢?很容易上钩?还是你觉得恶心想吐?!”她不断地问他,攻向他的尖锐言词同时也刺向自己,她不容自己再像个花痴般被他耍得团团转,她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管真相有多令人难以接受、有多伤人,她都会咬着牙接受。
安德烈沉默地望着她,可心底却是在狂喊,他没有觉得她愚蠢,他一直认为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他也没有认为她很容易上钩,他不要她将自己说得如此廉价,他不许!在吻她时,他只觉心荡神驰,整个思绪都绕着她打转,他没有恶心想吐!
就算他是排外,可她怎能这么想他?!他不是那样无耻下流之辈!
见他不回答,她当他是默认了。
原来在他吻她时,他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哈!还真是委屈他了!委屈他这高高在上的大少爷!
“在你抱我时,是不是暗地里嘲笑我不曾拒绝你?或是,你根本就把我当成一个不用花钱,可以随时召来享乐的妓女?!”在认定他的默认后,更多尖锐的言词全部出笼,像是要刨心似的自残。
“我没那么想你!你不是妓女!”听到她更多自伤的言词,他忍不住咆哮,不容地如此伤害自己。
可知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暴自弃的模样,他的心也正狠狠地刮刨着。这时,他总算知道,在他伤害她的同时,他也伤了自己。
“真的吗?你真的没那么想吗?”她不信再轻问,水灵灵的眼眸盯着他看,曾是那样熟悉的脸庞,在今日看来,却是如此陌生,合该说她根本就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他之前的一切皆属假象,是他用来欺骗她的假象!“事实胜于雄辩,若非觉得我见不得人,你不会只选在我的公寓里缱绻;若非觉得我恶心令你想作呕,你不会不愿留下来过夜,总是在结束后马上离开……你的种种行为,在在告诉我,你的确是把我当成妓女在使用,而我也下贱地让你把我当成妓女!”字字带血带凄带楚。
事实真相已将她彻底击溃,她不再充满自信,只觉自己低贱不堪,会遭他玩弄也是她活该、自找的,怨不得人。
“我……”他被她的话堵的无话可说。
是的,他只肯在她的公寓里向她求欢,在带她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时,他有礼的像个绅士,仿佛视她为一般的友人;他也的确未曾在她的公寓里陪她度过漫漫长夜,总是在获得满足后,便潇洒离去。
可是,他可以向天发誓,他绝非将她当成妓女般使用,他对她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他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厘清这一切。
况且那时他是抱着尽量不让祖父知晓她的存在的想法,一切并非她所想的那样卑劣啊!
“怎么?被我说中无话可说了吗?哈!哈!”她的笑声中带着沉痛的指控。今天是她人生中最悲惨的日子,她再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没有尊严过。
是她给予了他伤害她的权利,在指责他的同时,她最该指责的人是自己。
“舞荷,我希望你能明了我从未视你为妓女。”这点非常重要,他一定要声明。
“是吗?”她不信地凄然笑着。
“妮可。”从头到尾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爱丽丝,见到舞荷一副被打败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关心,想拥住她好好安慰。
可夏舞荷避开了,她拒绝任何人的关怀,现下她需要的是更多的打击,来提醒她的痴愚。
“我没事。”她以意大利文回答,还是怕她的拒绝会惹得爱丽丝伤心。
“可是……”爱丽丝犹觉不妥。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她强自吸了口气,勉强自己对爱丽丝展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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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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