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
孟君天大受打击,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般定住,目瞪口呆。
她精心制作的菊花烛居然被他拿来放在茅厕里用?
那些什么浪漫的幻想全在这一刹那噼哩啪啦地破灭了。
永珹看他忽然傻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早知道会被用在茅厕,她根本不用那么费心,还在烛身上一支支地刻上菊花瓣了。
她是要刻给呤诗作画或是梳妆画眉的人看的,才不是要刻给人家拉屎的时候欣赏。
孟君天越起越受伤,灰心得转身想走。
看到对方的表情,永珹担心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才害他变得如此,莫名的感觉到内疚。
“小兄弟,你们店里的师兄弟名字都很有趣,我知道一个叫端午,一个叫中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是叫元宵或是清明吧?”他语气轻松地笑说。
“元宵在那边天井里,另一个不叫清明叫七夕。我的名字叫君天,孟君天,”她没好气地答。
居然把她的菊花烛放在茅厕里用,她越想越气。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刘雨扬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把她嘲笑到死为止,
“你姓孟?”永珹有点惊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所以你是孟老板的儿子。?”
他想起来了,深深迷倒他的那个绝色佳人,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孟夫人,那这个小兄弟就是她的儿子了。
“嗯,孟老板是我爹。”
想到这男人如此糟蹋她的菊花烛,孟君天就一肚子气,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讲了。
难怪,永珹终一地知道为什么孟君天会看起来很眼熟的缘帮了,原来迷倒他的绝色佳人是他的母亲。
“幸会,打扰了,再见。”
孟君天有气无力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回天井去。
永珹怔望着她垂头丧气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苦苦思索方才的对话内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一句话伤害了他?
带着困惑回房,他脱下披风,在暖炕上坐下。
“四爷回来了,今儿怪冷的,桌上有碗莲子红策汤,你先喝了暖暖胃。过会儿再用晚膳吧”欢玉边说边将房中的几盏灯一一点燃。
永珹端起温热的汤喝了两口,不禁想起此时正在后院天井中吹冷风的那两个少年,
“欢玉,后院天井内有两个少年,正在等温总管回来,你把他们带到前厅去,再让厨房给他们煮热汤面吃,如果吃完了面,温总管还没回来,你就把他们送来的货点收下来,让他们先回顾去。”
“是”
欢玉对主子一惯的体贴习以为常了,随即听命办事去。
永珹喝完了汤,把碗搁在一旁,房中飘着淡淡的檀香,若有似无地将他笼罩包裹住,他深深吸口气,想起了那张雪白如月的脸庞。
绝色付佳人早已在他心中深深烙下,只要他一闭眼,就会看见黛眉弯弯,如樱红唇,光滑似缎的乌黑秀发。
这三个月来,他不知道在那条后巷中徘徊流连过多少回了,但次次都没有机会再见佳人一面,虽然佳人可能早已为人妻,与他没有缘分,但他只想,再多看她一眼。别无他念。。
永珹从桌案上抽出一张宣纸,蘸笑,俯身写下——
飞花时节,垂阳巷陌,东风庭院,
重伊尚如昔,但窥伊人远;
叶底歌莺梁上燕,一声声伴人幽怨,
相思了无益,悔当初想见。
第三章
热气氤氲,好温暖,好温暖。
被冷风吹得鼻水直流的孟君天和元宵,有些愕然地坐在暖和的前厅内,各自盯着面前直冒热气的汤面失神。
看着香味四溢的汤面,两个人饥肠辘辘了起来。
“趁热吃啊,发什么呆?”
欢玉交叠着双腿,坐在他们身旁催促。
“是,恭敬不如从命!”元宵忍不住了,立刻捧着碗,呼噜呼噜地吃起热腾腾的面条来,一边吃,一边赞道:“好吃,真好吃!”
孟君天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就在她和元宵两个人冷得浑身直打哆嗦,嘴里直咒王府里的人各个没人性时,没想到就有一尊菩萨降临,还带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汤面。
“姑娘,敢问汤面是谁招待的?”她一定要好好记住这个好心人的名字。
“我家四爷呀!”
欢玉从腰间拿出一小包瓜子,闲闲地磕起来。
“四爷?”孟君天茫然。
“你连我家四爷都没听过?”欢玉翻了个白眼。
“我还当真没听过。”孟君天回敬她一个白眼。“全北京城的‘四爷’少说也有成千上万,我是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全北京城确实有成千上万个四爷,可‘皇’四爷却只有一个,而且就我们王府里才有!”欢玉冷冷地哼笑。
“‘黄’四爷?你怎么知道全北京城姓‘黄’的四爷只有你们家才有?”孟君天失声一笑。
“不是姓‘黄’!”欢玉横她一眼,怒叱道:“是皇宫的‘皇’,皇帝的‘皇’!我们家四爷是皇四子,就是皇上的第四个儿子,明白没?”
孟君天惊奇地瞪大眼睛,元宵也停下了筷子,呆愕地盯着欢玉。
“皇上的儿子怎么会住在这儿?他不是应该要住在皇宫里的吗?”
孟君天困惑地抬起一边眉毛,大惑不解。
“皇家的家务事你就不用知道太多了,我看你知识有限,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听得明白。”欢玉神气十足地嗑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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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到口酥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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