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长老?”那老家伙想干什么?
王上铁青的面孔好吓人,福官好困难地呼吸着。
“仁长老说,王上每天忙于政务,一定希望回寝宫后能有人服侍,退去所有的疲劳。他说,福官身为照顾王上生活起居的内待,应该关心王上的身体……”一边是长老、一边是王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根本不是人做的。
“是吗?”水梵天沉吟,“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安排了这些人来朕的寝宫?”
“这……”
“王上,福官和仁长老都是一片好意,他们只是希望王上能有正常的生活,享受我们的服侍——”为首的那名女子温柔地开口。
“朕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对于雪无情以外的女子,就算再美、再好,水梵天都没有应付的兴致,“福官,掌嘴。”
“是。”一听见王上的命令,福官立刻动作,希望可以让王上息怒。
一时之间,寝宫里只听见女子的痛叫与掴掌声,其他在场的女子全部噤声不敢再说话,深怕下一个被掌掴的人就是自己。
“够了。”水梵天喊停。
“是。”福官重新跪到王上面前,“王上,请不要生气,小的知错,以后绝对不敢在未经王上同意之前安排任何事。”
“你服侍朕多年,应该明白朕的脾气,这次念你是初犯,朕不重罚,只削减你半年薪俸,你可心服?”
“谢王上开恩。”福官欣喜地谢恩,没有杀头,没有皮肉之痛,他已经感激涕零,再也不敢造次。
“现在,立刻将这些人遣出宫去,朕的后宫除了服侍的女官,不需要任何待寝的嫔妃。另外,将朕寝宫内所有的摆设全部换掉,一个时辰以后,朕不想再看见任何被这些女人沾过的东西。”
“是。”
重点吩咐完,水梵天拂袖转身,立刻朝雪无情跑开的方向追去。福官连忙恭送王上离开。
希望无情会听得进他的解释,水梵天在心里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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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水梵天的寝宫后,无情不自觉地往人少的地方跑,经过御花园,一丛丛繁盛的花草掩去了她的身影。
王宫果然是个困住人身与心的地方,让她想走也走不了。她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还是深陷?
世间情爱不过是一场虚幻。
再美的誓言说穿了,不过是一场空谈。
再坚定的心意也禁不起物换星移的摧磨。
而她,竟连一点点的背叛都禁不起……
揪着心,众色女子排列着、面露喜色准备待寝的模样不断重复浮现,她攀着柳树,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她不该相信水梵天会是个如龙修罗一样的男人,而她也永远不会变成即使四肢皆残,仍有人护宠、怜爱不止的绝儿——
一天滴食不进,无情根本吐不出任何食物,但腹部翻腾的绞痛却令她干呕不已。
心很痛、很痛,却流不出泪来。
直到此刻,无情才发现自己在和自己对抗的时候,水梵天的身影已经不知不觉地攻占她的心房。直到此刻,她也才发现自己坚持修行,以为可以远离人间情爱,结果……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
为什么在面对绝儿的挣扎时,她能看得那么清楚,知道绝儿的盲点,但是事情降临到自己身上时,她却再也没有那种看透人心的本事?因为在意,所以她会心痛、会舍弃不了吗?
绝儿能下定决心离开自己所爱的男人,甚至不冀望会有奇迹让他们再度重逢,而她想走……却下不了那种决心……
原来她还是脱离不了女人最悲哀的宿命,注定得为情爱付出。
“无情!”终于找到她了,水梵天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强忍着冲动直到将寝宫里的事解决了才追出来,几乎找遍了整个王宫,没想到她却躲在入夜后最不会有人来的杨柳池畔。
“无情,你怎么了?”他边问边走向前。
“不要过来。”她低哑地喊道,强忍下作呕的感觉,缓缓站起身。
“无情,她们不是——”
“不要向我解释,我已经看得很明白了。”她打断他的陈述,不想再听他说出任何话,“如果王上允许,能否请你离开,给无情一点安静的空间?”
“无情,你误会了,她们并不是——”
“够了,我不想听。”无情旋身,连头也没回就走。
“无情!”水梵天拉住她,扳回她的脸,却意外瞧见她的苍白,登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无情,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
无情挣开他的手,“与你无关。”
他要是会就这么放开她,那他就不叫“水梵天”了。
“你在生气?”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细细打量她的表情。
挣不开,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胸口:“放开我。”
“无情,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所看见的。”她冷然地抬起眼,“你做的,已经比你说的多得多,你还想解释什么?”
“无情,你听好,我只说一次,那些女人并不是我要的,是仁长老的自作主张,目的就是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她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软化,“你是你、我是我,无情只是雪山上的孤女,高攀不上堂堂的水之王。”
“无情,”水梵天被她的故态复萌弄得快耐性全失,“就为了一个误会,你忍心这么绝情地对我?难道我这些日子来的付出,就抵不过一个小小的错失?”
他是一国之君,何尝需要低声下气向人解释?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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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情劫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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