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银背雪狼性情孤傲冷绝,不同一般的群居性狼群的结党成群,它们总是单独行动,与普通狼群的唯一相似之处,也就只有择偶的态度……它们的一生只忠于一位伴侣,而,也只有这个‘唯一’能相伴左右,要不,它们就是行来独往,孤身纵横于极北冰原之间。”
延寿受教,仔细聆听,但他实在不懂,这极北之地的雪狼跟姑爷有何相关。
“那男人的眼神……”顿了顿,秀雅的俊容有几分的若有所思。
不知怎地,那个名叫星风的男人,总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早逝的大师兄……
“爷?”久等不到答案,延寿揣摩起上意,问道:“那男人的眼神怎么了?除了太过冰冷无情,有什么问题吗?”
回神,容飞羽否认,“没、没什么问题。”
延寿感到怀疑,不怎么相信。
“没什么。”见他多疑,容飞羽只好解释道:“只是那男人眼神,教我联想起传说中的银背雪狼。”
如此,延寿懂了。
银背雪狼性情冷绝孤傲,一生只忠于一位伴侣,也只容这“唯一”相伴左右……这也是在说姑爷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第十章
张灯结彩,张灯结彩,四处都是教人感到刺目……不!是感到喜气洋洋的火红。
柳飘飘看着一整个宅院的人总动员了起来,所有的忙碌全是为了她的婚嫁大事,不知怎地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教她感到不真实的可不止如此,真正让她更感到难以相信的,是她刚从二师兄那里听来的嫁前训示。
当然不是出嫁从夫那一类老八股的内容,而是……而是二师兄竟叫她要好好珍惜。没错,二师兄就是用了“珍惜”这个字眼,他叫她要好好珍惜像星风这样的夫君,还说星风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对象,要她好好珍惜、好好把握,要用心去体会那看似无情的深情。
就是这一句,就是这一句!什么“看似无情的深情”,差点没教她吐出嘴里喝到一半的茶。
情?二师兄说的可是星风这种冰种人耶!那样的人是哪里来的情啊?
嘟嘟囔囔中踱回她的小宅院,门一开,她的脸显些绿了。
那个据说看似无情的有情人,正坐在她最爱的罗汉床上闭目行功练气!
她真是要被他气死,师兄都交代了,他们成婚在即,依习俗,在大婚前两人最好是避免见面,怎么他哪儿不去,特别是庄里的练功室大得要命他不去,偏生要躲在她一个姑娘家的房里练呢?
因为不爽,她动作恁是大的走来动去,不是撞倒椅子,就是敲敲这儿、打打那儿,打定主意不让他有清静的空间练他的功。
“点穴。”蓦地,闭目中的星风冒出两字。
柳飘飘为之气结,知晓他在威胁,威胁她再不安静一点,那他就要点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再也无法发出丝毫的噪音。
“你……你要敢再乱点我的穴,我就……就……”辞穷,想不到要怎样。
“就怎样?”他竟然问了,而且还是张开眼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对着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她更火大了。
“我就会很生气、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她强调,然后撂下她所能想到的最有力威胁,“到时候,我就不弄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星风似乎有些闪神,一双星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浮现的净是她。
室内忽地没了声响,没人开口,她就让他这样直勾勾的望着,然后也不知是怎地,她蓦地害臊了起来。
“看什么?”她嗔道,粉颊儿红通通的,语气是撒娇似的甜腻。
“过来。”他开口。
“不要。”她直觉拒绝,颊上的酡红更甚。
只因教她想到,这阵子他特爱摸摸、碰碰她,老逮着机会就偷吻她,说是要报她的轻薄之仇。
真是的,当初她因情势所逼,也才吃了他一口豆干而已,就算是连本带利的算,他的求偿次数也多得离了谱,她的嫩豆腐都要教他吃光啦!
“过来。”见没她反应,他又道。
“做什么啦!”理智上她不该过去,但她就是忍不住的顺了他的话,迈出迟疑的步子朝他而去。
在可触及的范围时,星风探手向她,在她能反应过来前,又揪住了她的脸。
不知是第几次的中招,柳飘飘连哀叫的力气也没了。
挤眉弄眼、挤眉弄眼,她的脸又被揉来揪去了好一会儿,就像被掐住时那样的突然,他突地又松手,然后俯身,朝她软软的粉唇儿上啄了一口。
就是这突来的一亲,教她想气也气不起来。
“你、你做什么啦!”颊儿红红,她嗔了他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你表情真多。”他破天荒的给了一个解释:“好怪。”
她目瞪口呆。
原来……原来他会这样捏她的脸,就是因为她表情多,但……怪?!就因为表情多,他竟然说她怪?
有没搞错?她只是跟平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的表情而已;而他这个总维持一号表情的冰块脸,竟敢说她怪?
到底是谁怪啊?
有种挫折感,但也懒得跟他讨论谁怪的问题了,她索性问问其他的正事,“你怎来了?师兄不是交代过了,拜堂前我们俩要避免见面的吗?”
他没理她,觉得这种禁忌真是百般无聊,闭上眼,又要继续行功。
“哎呀!你要练功就上练功堂那儿去,要是教人发现你躲在我房里,话传出去就不好听了。”她连忙要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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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冷冰冰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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