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之际,忽地有人闯入,来的人是柳圣风,想来他也得知内情了。
“你这样伤害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张愤怒的俊容带著不平而来。
严桀则是无语地靠向椅背,不愿多说。
“严桀,你说啊!”
“说什么?反正都是事实了。”
“该死的你!”
“一切都是她同意,我并没有强迫她。”而结婚、离婚也是她主动提议。
“那你都随她是吗?商柔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这样你满意了?”
在柳圣风得知详情后,第一个反应是到她的住处去,谁知早已人去楼空。
柳圣风恨不得一拳打醒他,?何看不见商柔对他的一片深情,她总是安静的等待, 谁知最后等到的却是心碎。
就算严桀讶异,但尊严不容他表现在脸上,“我们都已经离婚,她要走随时都可以 走,我没权利干涉。”
“严桀!”
“要不要跟我一同庆祝,庆祝我终于脱离苦海。”
柳圣风却是甩上办公室大门,留下一个巨大声响……
第五章
没让任何人晓得新的住处,头几天还陷入伤痛的商柔,无法平息心头的冲击,将自 己关在屋子里,安静地回想这十五年来的种种,她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除了严桀外,几乎 是一片空白,如今,都结束了,回忆留给她的只是新婚夜的狂索强取,其余都没留下。
是她自己同意让事情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对严桀而言,她只是个摆脱不了的麻烦, 那一夜根本是他一时酒醉才造成的错,隔天一早他的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明。
随著时间,烙在她身上的红印已逐渐消逝,就像那时的疼痛已慢慢地教她忘记。这 里是她新的避风港,坐在屋子里,十来坪的空间,除了一间浴室外,没有厨房用具,不 过她刻意布置得十分温馨,不让一丝冷清潜入。
父母断了她的后路,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事,所以她重新寻觅工作,身上并没有充 裕的金钱能让她一日过一日地消沉,唯有工作才能帮她遗忘过去。
但是,她心中十分明白,那份对严桀打小?生的爱恋,是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改变的 ,顶多是尽量不去想,刻意忽略那份撕裂的椎心之痛,真要忘记,恐怕是难了。
看了看右手中指,那上头是结婚时严桀为她戴上的戒指,因为过于震惊突来的状况 ,走得太匆促,所以一时忘了拔下交给律师,她在心中思忖著是该还给严桀,或是自私 地留下当作纪念,因为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渴望留下。***
一个月后为了忘掉严桀,商柔剪掉一头及腰的长发,俏丽的短发让她显得有精神, 再三考虑后,她决定将戒指还给严桀。
来到他公司前,商柔稳著情绪走进公司大门,向总机小姐说明来意。
“很抱歉,严先生目前外出。”
商柔没想到会如此凑巧,犹豫著是否要将戒指交给总机小姐。
“小姐,方便的话请你留下姓名,我会转交给严先生。”
“不用了,我再找他。”
是一种眷恋吧,她想再见严桀一面,所以带笑地摇头。
当她要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不小心撞上身后的人。
“对不起……”她连忙向被撞者道歉。
“商柔!”
严桀瞪向她,不再熟悉的外表,连他曾经视之当然的长发也不复见,这时的商柔带 著陌生的距离出现,除了见到他时眼中闪过的震惊,他几乎要认不出人,但是消失的长 发使他没来由的震怒。
怎么可能!
真是他──严桀,商柔抬起一张不置信的小脸。
“严桀?”
或许是老天听见她日夜的期盼,眼前伟岸不凡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念的严桀,只是 在他身上似乎少了之前的狂傲,眼神也不再冷漠得教她难以直视。
“你怎么会来公司?”
严桀一时还不能回复神智,无法自欺他担心商柔,想她单独一人在外,那样荏弱的 身影教他无法放心。
“我拿东西来还你,那时我走得太匆忙,所以忘了。”边说她边伸手探进皮包,想 要拿出装了戒指的盒子。
“有事到我办公室再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猜想那即将归还的东西肯定会教他发火。
“呃,不用了,只是戒指。”
与他单独相处教商柔不安,她连忙摇头。
一听是戒指,严桀的脸色倏地难看至极,强拉那瘦弱细白的手腕,不理会是否合宜 地朝电梯走去。
当两人进入他办公室后,在商柔的挣扎下严桀才松开自己不愿放开的手。
“要不要喝杯咖啡?”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著实不舍教她剪去的长发,那一夜的抚触使他爱恋不已。
商柔见他坐进沙发,以著询问的语气问她,这样的严桀从未出现过她生命中,一直 以来,他对她总是视若无睹。
“不用麻烦,我马上就要走了。”
没有坐下,这一次她顺利地拿出盒子。
“这是结婚的戒指。”将盒子推向他,却不见他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要还给我?”
严桀冷眸瞪向她,他严桀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就算是结婚戒指也一样。
“那一天我走得太匆忙了,所以忘了拔下来还你。”
戒指太名贵了,她想了好久最后认为自己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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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相思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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