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她有些模大地瞪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孔,似乎她的装病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烂借口。
「语气有些哀怨喔,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不是就好,走吧!」
「啊?」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手便落入他的掌心里,人也被他拉往门口走去。
「伯母,我们走了。」
「慢走哪!」彷佛两人串通好似的,顾夫人也很有默契地挥挥手,欢送他们离去。
「等、等一下!」盼盼忙道。
「等多久?」他问。
这、这问题,她一时之间还真答不出来哪!
「边走边想吧!」拉着她又走。
「十分钟!」她随便唬弄个时间,死抓着门,怕自己被他给劫走。
「为什么这么久?」
「因为……因为……」
「想大便?」
「不是啦!」她又气又羞地叫着,人家是淑女耶!
「那又是为什么?」
「是……是……」唉呀!越急越想不出理由。
「瞧你慌的,真是可爱。」他毫无预警地亲吻了她耳垂一记。
由于太过震惊,她瞬间成了僵硬的石头人,正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扛着随身携带而去。
待她回神,人已在他高级的宾士牢笼车里。
「别一副看到鬼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好笑地盯着一旁委屈的盼盼,避他避到身体几乎要贴在车窗上。
「可是……你刚才明明……咬了我呀!」
「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
「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会儿她嘟起樱唇斥责,展现毫无威吓感的俏模样。
「喔,不好笑啊?那换个笑话吧!」
换个笑话她也不会笑!顾盼盼倔强地甩开头。
「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神情一凛,显得神秘兮兮。
「什么?」她忍不住问,女人好奇的因子不小心作祟。
「我的名字邵更旌,谐音听起来很像『少根筋』。」
「啊?哈哈--」她携住口,突然想起自己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他逗笑,遂又装出一副酷样。「还好嘛!」
「加上其它的词句就糗了,记得国中开学时,我那外省口音的父亲遇到每个老师便说:『我儿子少根筋,请好好督促他。』」
「噗--」不小心又破功,她忙咳了一声,告诉自己不可以笑。
「那老师还真当我是个少根筋的小孩,我父亲接着自我介绍。『我是少根筋的父亲,她是少根筋的母亲,您是少根筋的老师吗?』」
「哈哈哈--」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失声大笑。
他一本正经地问:「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少根筋的女友吗?」
噢天哪!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怎么会有人可以完全面不改色地说笑话,而自己却不笑呢?
僵持的气氛被欢笑带过,消除了她心中的隔阂,她喜欢旌旌,这是事实,无论如何他就是有办法逗得她持续不了冷漠。
当笑声渐歇,她没好气地捶他。「讨厌啦!一下吓人家、一下又逗人家笑,真不懂到底哪个才是你。」
「这样不是很有趣?我还有许多不同面貌等待你来发掘。」
「说得好似你很了不起一样。」忍不住斜睇他一眼。
「我最了不起的地方,你还不知道。」
「什么地方?」
他望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深邃而湛黑。「你迟早会知道。」
「迟早?要等多久啊?」她俏皮地问。
「快了。」洞房花烛夜喽!他一向厌恶结婚,然而曾几何时,娶她已成了他最深沉的心机。
「好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了不起。」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还真是撩得人心痒痒的,要不是现在在开车,他真想将她扑倒在地,释放久禁的欲望。
「我会让你了解的。」
似承诺又似宣誓,一抹少见难得的笑容,因为她而浅浅泛开着。
一个影子悄悄地逼近,脚步虽轻,可惜头上的发带泄漏了行迹,让眼尖的梁燕绡给瞄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不用躲了,站起来吧!」
爱撒娇的猫儿黏上她的肩。「不好玩,又被你识破了。」盼盼嘟着嘴咕哝。
「我用嗅也嗅得出你身上的香味,买了新香水?」
「是呀,这牌子叫『真爱』,香不香?」她像个孩子似地将手放在梁燕绡鼻子前,央求她的赞美。
「香,是美人都香的。」梁燕绡叹口气,宠溺地慰哄着爱玩乐的地。
「燕绡姊最好了,我最喜欢燕绡姊。」
「我可不敢当,免得有人嫉妒我。」她说的是邵更旌,也不知三人关系为何会发展到这步田地,自从盼盼黏上了她,更旌眼中有意无意的醋意,着实让她哭笑不得。
她暗恋更旌,更旌爱上盼盼,盼盼又喜欢黏她,所以她就成了更旌吃醋的对象。
「你说旌旌呀,别理他就是了。」
旌旌?这称谓令她发毛,想不到那位百酷天王会让女人如此叫他,由此可见他多么宠溺盼盼,她恐怕是一点机会也没了。
「要玩就回更旌办公室去玩,我还有好多事要忙。」
「我在旁边陪你,我不会吵的。」盼盼举起手发誓。
「不行,你在我会分心。」其实她是害怕看到更旌防备的目光,多可悲,得不到心爱的男人就算了,居然还被他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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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刹的交易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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