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开一点距离打量她,明明生得一张柔媚纤细的脸,却有着不相称的清冷眼神,而且刚才两人相贴时,她一点害羞和不自在的样子也没有。
奇怪的是,这样的眼神,竟让他感到莫名的火热,还很似首相识,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这样的眼神。但这是不可能的,若他真的看过,肯定不会忘记,除了上回在酒馆,他从不首见过,他眼中的阴沉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莞尔,原来她没有内力,中了麻药,连自己驱毒的能力都没有。
“没有内力,武功这么差,却还潜进来,有你这样的奸细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明明是讥讽之语,却带着促狭的挑逗。
她心中一紧,竟被他察觉自己没有内力,暗叫不好。
“废话少说,同不同意?”
她一直很冷静沉着,可是现在却开始急躁,因为她知道时间不多了,麻药效力越来越重,她怕自己支撑不住,神色也冷厉了些。
或许是麻药的效力”让她神智逐渐恍惚,因这片刻的恍惚,她落了下风。
封无忌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一下便制住了她的两只手,接着点中她的穴道。
这下子,她再度落了下风,动弹不得了。
他好整以暇地笑看她的一双冷眸。
“我说过,在没弄清你是何人、你的目的之前,我可不会放你走,女人,若要用严刑逼供方法多得是,而我的耐性有限。”当他说这句话时,浑身又散发出迫人的气场,他在告诉她,你的生死操在他手上。
唐月涵被他强大的气场困住,不由得额冒冷汗,她知道他是说真的,看来,倘若不给他一个交代,她今日就别想走出这里了。
这人对她杀气盈然,可笑的是,她还嗳眛的坐在他的腿上。
她看着他,良久,她开口道:“我叫唐月涵。”
她看着他,见他挑了挑眉,似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没人派我来。”她再补了一句。
良久,见她没再说话,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穴上一点,她的脸色立刻刷白。
她的唇抖得厉害,汗如雨下,这手法很毒,会让人全身如同千针刺、万剑穿,痛苦难当,她生前查案时,也曾对人用过这招。
她痛得脸色发白,可是却闭上嘴,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若不想受苦,就说。”他冷道。
她的忍功一流,能够不喊出口,已经不容易了,这样的痛,连大男人都受不了。
料不到这女人如此会忍,他嘴角挂着邪笑,一副欣赏她痛苦的模样,把这当成了乐趣。
“你不说也没关系。”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很浓烈。
她痛得唇色发紫,气得心中大骂他,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全身都因力疼痛而撕心梨肺,其至为了忍痛,将自己的唇瓣咬破了。
“我只是想知道,燕英彤的死,和黄扬虎有没有关联?”
在她说完后,人便痛晕过去了,没有见到在她晕过去后,封无忌眼中的惊讶。
当唐月涵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里。
她看着床顶,意识清明之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如同苏醒的母豹,防备的望着四周。
这时门被打开来,一名妇人走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她,惊喜地说道:“姑娘,你醒了?”
“你是谁?”她警觉地瞪着对方。
妇人笑道:“几个时辰前,有一名公子把你送过来,给我银子要我照顾你,还说你身子不适,睡一下就好了。”
“公子?”她皱眉,想起那个面具男子,立即间:“那人长什么模样?”
妇人摇头。“那公子戴了纱帽,遮着了他的面容,他把你放下后,交代我一声,人便走了。”
唐月涵细细打量眼前的妇人,这妇人微胖,肤色有些黑,相貌慈义,就跟一般民妇无异,不像是那男人的手下。
难道说,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妇人见她盯着自己,迟迟不说话,不由得小心地问:“姑娘,你还好吧?”
唐月涵心想,既然那面具男子没再刁难她,还把她送到这里,不管如何,算是逃过一劫了。
“我没事。”她下了床,活动活动筋骨,身上没少一块肉,那麻药也解了,虽然不明白那面具男子为何放过自己,但多想无益。
“现在是什么时辰?”
“申时一刻。”
这么晚了?她已经出来很次了,不回去不行,谢过这位妇人后,也婉拒留下来用膳,她便离开了。
她急急往城北的赵家走去,她不怕被赵家人发观自己不在,只是担心赵家人发现她擅自离开,会为难日擎。
“月涵姑娘。”此时身后传来呼唤声。
她顿住,回头看向那名喊她的男人,不由得模向腰间,这才想起,她那把软剑遗落在面具男子的手上,幸好袖中短钊倒是还在。
“阁下是……”她面色清冷的望着这个陌生男子。
男子有礼的对她拱手一揖。“月涵姑娘,咱们少爷有请。”
她疑惑的间:“你家少爷是谁?”
“是箫玉升少爷,他就坐在那马车里,碰巧看见姑娘,就差小的来请姑娘。”
萧玉升?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是谁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望向马车,这时车帘掀起,露出里头那张桃花般的俊朗面容,那人正对着她笑。
“涵妹。”箫玉升温柔地唤着,含笑的眼由闪着异彩。
唐月涵沉默着,她想了想,跟着男子来到马车前,福了福。
“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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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高深莫测(上)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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