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钢没有多看她一眼,裸露着精壮的体魄进了他专用的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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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后他更换舒适的长衫,准备到书房看一份卷宗,据说皇上要武官们人手一卷,遵照办理,不知是何要务?
书房门一开,阵阵幽香即扑鼻而来,贺毅钢敏感地发现日前书房也飘散着同样香甜的气息,他疑惑地蹙起一双剑眉,鹰眼犀利地环顾着古色古香的书房,诧异地瞥见一名娇小纤细的女子倒在书柜前。
他缓步走近她,发现她貌似芙蓉,眉目如诗,红唇如画,精致绝色,而她怀中居然抱着一本他年少时誊写的书。
她是谁?府中的婢女吗?敢这么大胆进他的书房!
贺毅钢将手中的卷宗放到案上,倾下身,不客气地拍拍她的脸颊。“你醒醒。”
“别吵人家……好累呵——”君怜淡笑,梦见她的小狗儿绒绒正伸出粉粉的舌舔她。
贺毅钢瞪着她唇边如花的笑靥,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小女子竟胆敢忤逆他!“你立刻给我醒来,我有话问你。”他抽掉她怀中的书,怀疑她是个叛乱份子!
“不要,绒绒……我真的好累……”君怜无奈地微睁双眼,朦胧中她看到的并不是她顽皮的狗儿,而是一张冷峻却迷人的男子面容。
君怜闪烁着浓密的睫毛,恍惚的眼略过他紧抿的唇线、高挺的鼻,直到接触到他慑人的瞪视,她才愕然清醒。
她正在主人的书房里,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就是她的主人。
糟了,她竟躺在地板上睡,一点闺女的仪态也没有,他一定会对她很失望的。
君怜赶紧撑起纤盈的身子,坐在地上,很抱歉、很抱歉地瞥着他,但他那双深如黑潭的眸狠狠地摄住她的心魂,她竞无法开口说话。
贺毅钢直视她灵动不安的美眸,深深被她无辜的神情吸引。
“你是谁?”他问,审判的双眼直盯着她。
君怜怯怯地垂下眼帘回话:“主人,我是……君怜。”难道你忘了我吗?
“君怜?”原来她已出落得如此标致动人,看来时机已成熟。贺毅钢深幽的眼神掠过一丝嘲弄的笑意,食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瞧着她红嫩的小脸。“你跑到我书房里来做什么?”
“我……我……”君怜欲语还休,小心地说:“我只是进来看书。”
贺毅钢心生警戒,不记得自己这么允许过。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君怜道歉,心悸得想避开眼神不去看他动魂摄魄的眸光,可是他粗砺的大手紧钳着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她的心狂跳,身子发颤。“其实,我根本看不懂,可是你的字真好看,教我忍不住想看……”
“是吗?”多奇怪的理由,他仔细察看着她单纯清澈的眼波,看不出她是否在说谎。
“喜欢就拿去吧!”说完便放开她。
“真……真的吗?”
“当然。”他起身说。
君怜怔了一怔,没想到她的主人竟如此大方,不但把书送给她,还没有怪罪她!
她对他的爱慕之情更深了,直起身想向他道谢,可是才一站立她就头昏目眩,恼人的疼痛又袭向她的小腹。
“啊……”她靠在书柜上喘息,脸色愈渐苍白。
“你怎么了?”贺毅钢疑虑地问。
君怜痛苦地抬起眼,目光楚楚地仰望他,不知该不该把心底的忧郁告诉他。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模样看起来弱不禁风,他的心竟莫名地被牵动。
“我……我快死了。”君怜说。
贺毅钢眯起鹰眼,不可思议地问:“什么?”
君怜难以启齿,只对他说:“谢谢你收养我,我真想报答你,可是……恐怕我的来日不多了。”她愈说,他的眉蹙得愈紧。
“慢点,说清楚。”他有必要知道他的收藏为何有瑕疵。
“我……的身子一直在出血。”她捧着自己的小腹,痛得弯下腰来。
“喔?”贺毅钢难以相信,锐利的眼瞥着她苍白的脸色。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好爱你,但你对我的恩情,只有待来生再报了。”这一直是她心头的话。
她爱他?贺毅钢愣了一愣,颇为意外,他瞥着她情怯的小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我想,该找个大夫过府来替你诊治。”
“你真是个大善人,可是我怎能再受你的恩泽?我患的一定是不冶之症,要花很多银子。”
君怜受宠若惊地摇头,没想到她的主人待她这么好。
贺毅钢深邃的眸始终定在她充满爱慕的眼神中,她是恭维也罢、真的爱他也罢,但他确知她实是个可人儿,他不轻易动情的心竟教她给牵引了。
他干咳一声。“无论花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你先回房去歇着,我立刻差人去请大夫。”
“谢谢你,主人。”君怜有礼地屈膝,但她晕眩得厉害,双腿居然一瘫,幸好贺毅钢伸出精壮的臂膀扶住她。
“看来你病得不轻。”贺毅钢一反常态地关切,“不如我抱你回房吧!”
“不……主人,我可以自己走!”君怜惊讶地拒绝,但身为主人的贺毅钢怎能由她任性。
“不成。”贺毅钢倾身将她横抱在怀里。
君怜苍白的小脸霎时红润,羞涩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贺毅钢低头瞥她,当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倚偎在他阳刚的男性体魄上,一分难以言喻的心悸侵扰了他的心湖。
她的身子轻盈、香柔,像一朵初绽放的幽莲,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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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君怜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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