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翔杰知道她下床了,他没有阻止,知道她小声地梳洗、更衣,似乎很怕「吵醒」他,直到她走出房门,他再也不能平静地躺着,他回到自己房里踱步,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向自负的狼主,竟想不出理由来挽留一个喜爱的女人,太逊了点!
一小时后,女仆来敲他的门。「先生,小姐做好了早餐在花园等你去用餐。」
他听到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终于有了一个好理由。「我马上去。」他心情人好地说。
雪凝花了心思要女仆帮着把餐桌搬到花园里,她正亲自铺陈餐点和餐具,就看见她的爱人健步如飞的走来。
「早安,我的爱人。」她亲吻他。
他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坐了下来,也把她抱在腿上,深深地瞥着她问:「留下来当我的厨子如何?」
这算是挽留吗?她猜想。
这是唯一的好理由了。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可是……」她正要说自己的签证已到期了,一名女仆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彻底地打扰了他们。「先生,您的一通电话,是村上坷芳小姐的管家从日本打来的,说她流产了,人在医院,急需要你去看她。」
雪凝一听是日本女子的名字,只见韦翔杰神情一凝,放开她,匆促地说:「等我一下!」大步入内去接听了。
隔着落地窗,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他既烦忧又急迫的神色,已说明了一切,他很关心那个女子。
她的心已沈进茫茫深海,无助地漂荡,原来他对所有情人都是这么关切的,她还以为他只有对她这么好……
他挂上电话,女仆匆忙从楼上拎着他的外套和手提包下楼来,他穿上了,提了男用包包,像是准备出门。她整个人摇撼着,怔然地望着他走出门,进了花园。
「我去趟日本,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他的黑眸充满艰涩。
「是谁的电话?」她心凉如水地问。
「一个朋友。」
朋友!他也说她是他的朋友啊……
「她急需要我。」
她就不需要他了吗?
「千万别走!」他又重复,司机已把车开来,他上了车。
她眼看着车扬长而去,心顿时被抽空。她怎能等他?她的签证到期了啊!
她苦涩地望着桌上原封不动的早餐,她精心制作,他动也没动,急忙去日本看他那位「急需要他」的朋友了。
泪雾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也许「快闪」是他用来做为他们之间结局的方法吧!虽然北她预期的更没有美感,但不失是一个好方法。
她失了魂似地坐着,直到女仆来问她:「小姐,要收走这些早餐吗?
她点头,泪滚了下来,一个人回到屋里,上了楼把剩下的行李收好,准备时问一到就动身去机场。
手中的钻戒她不带走,想起他为她戴上时那专注的神情,她的心疼痛着,他让她错以为他是真心诚意送她的,此刻想来竟是那么讽刺。轻轻地,将戒指自她手指抽离,她把它放入水晶盒里,搁在枕头上。
她拉着行李箱,关上房门,只想带走一段酸酸甜甜的爱情,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
第八章
天空飘着绵绵细雨,雪凝撑着伞独自走在湿冷的街道上,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心底一片荒凉。
她刚刚到亚洲知名的向阳集团航运部,应征英日文的文书处理工作,主管看了她曾待过外商公司的资历,决定用她,要她明天起就正式上班,能进这大公司她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更谈不上成就感,似乎失去了应有的感受力。
回台湾后,她就没再到原先的外商公司上班,那公司是韦翔杰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更不愿待在一个随时可能遇见他的地方,她深怕再触碰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事物,不想被那些事物触动她心底任何一个脆弱的角落,那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试着遗忘痛苦的那部分,情愿记住愉快的,只是……她现在连愉快的也快记不住了,可能是她的脑袋病了,心也病了。在这潮湿的季节,益发令人意志消沈,特别感到凄凉。
雨不大了,她收起伞,走进捷运站,只想回家,什么都不再想。
半小时后她到了家,在门口遇到「宅急便」送货员正在按电铃。
这时间老妈妈都去常青会了,没人应门,她快步跑向家门,管不了路上水花溅湿了她的丝袜,她叫住他问:「有包裹吗?」
「蓝雪凝小姐的包裹。」送货员说。
「我就是蓝雪凝。」会是谁寄东西给她?
「请签名。」送货员把签单压在包裹上让她签名,她瞧他似乎急着再去送货,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也没看清寄件者,就草草签了名字。
送货员走后,她开门进了院子,关上门后瞬了一眼寄件者写着「韦翔杰」三个字,她双眼都瞪直了!
她进屋里,双手颤抖地打开纸箱,里头精心包覆层层泡绵,卸去那些繁复的包装,现出了一只透明的水晶盒。
这是……他曾送她的那枚钻戒!她摊开层层的泡绵,不见任何只字片语。令她震撼的是她可以确定他人在台湾,因为地址写的是他台湾的窝。
他既然回来了,那么一定也知道她没再到他的公司去了,她弄不明白他为何要寄这个戒指给她,她留下它时表示她不接受,难道他不明白吗?
她颤抖地又把它包回去,缠上胶带后,她出门到便利商店邮寄,原封不动的转寄回去给他。她要的并不是任何贵重的物质,她要一份爱,一颗没有旁骛的心,她知道他给不起,也不强求,她已经守住自己的心,而他怎能再来撩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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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猎艳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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