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再宽限几天?'
'意思是你今天没有带钱来?'聂廷军的眼神倏地变冷,嘲弄的说:'聂某可不信区区的二千两银子丁家拿不出来,丁大少爷,我这人不喜欢被耍!'
丁书恩打了个哆嗦,'不不不!我怎么敢耍聂老板,只是……真的一下子筹不到那么多银子,只要再给我几天……再给我两天,两天之后我一定还!'
'我向来不喜欢给人第二次机会,你仅有的机会已经用光了。'
'聂老板,求求你再相信我一次……'丁书恩不顾身分的苦苦哀求,'我一定会还钱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聂廷军呵呵冷笑,'可惜我不相信发誓这一套。展骁,我要你亲自送丁大少爷回家,顺便将他欠咱们的钱要回来。'
'是。'展骁恭敬地应道。
'不要哇!聂老板……'丁书恩情急之下跪了下来,揣着他的袍子叫嚷。
'我娘会打死我的……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我会还钱的……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求你不要让我娘知道啊!'要是这件事闹了开来,丁家的声誉受损,娘准会气死的,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聂廷军睥睨着哭倒在脚边的男人,冷漠的说:'看不出来丁大少爷倒是挺孝顺的嘛!这样吧!咱们来谈笔交易,只要你同意,那二千两银子的赌债就一笔勾消。'
丁书恩喜出望外的从地上爬起来,'真的吗?是什么交易?'
'听说丁大少爷有位蕙质兰心、典雅秀娟的妻子,聂某倒想见上一面。'
他犀利的眼神牢牢的盯在丁书恩的脸上,任何做丈夫的人,绝不会容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妻子,接下来就看他作何反应。
'聂老板的意思是……'丁书恩闻言不禁刷白了脸色。
'丁大少爷别会错意了,聂某虽是个赌徒,却还不至于是个卑劣小人。'
他当然看得出他心中的想法。'聂某只要尊夫人敬我一杯酒,如此而已。'
丁书恩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样?'
他沉下了脸,'不错,就只有如此。'
'真的只要敬聂老板一杯酒,二千两的赌债我就不用还了?'天底下竟有这么好的事。
聂廷军不禁十指缩成拳头,'要聂某立下字据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聂老板的为人,那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后天未时,聂某会在兴来客栈的东厢房等她,请尊夫人单独前来。'他隐忍着满腔的怒火,没让它爆发出来。'丁大少爷,你可以回去了。'
丁书恩宛如得到特赦的囚犯,连声道谢,然后匆匆的离去。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像他这样没用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在乎。'展骁委实大开了眼界,'爷……'
'是我高估了他,原以为他还有点骨气,只要他敢反抗我,甚至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也无妨,至少这代表他还有男人的自尊,能勇于保护妻子的名节,那我二话不说,绝不要他还债,结果呢?'他只觉得这一切很可笑。
展骁不确定的问:'那么你还是打算照计画进行?'
'为什么不?我倒想看看丁少夫人会怎么做?'聂廷军明白这是唯一可以接近她的方式,起码在回杭州之前,可以制造一些回忆。
※※※
'相公,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宋雨蔷巧笑嫣然的迎上前,'晚上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丁书恩将房门落了锁,欲言又止的盯着妻子,'我……不饿。'
'那就早点歇息,我帮你更衣。'她体贴入微的要为他脱去外衫。
'娘子,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宋雨蔷想起上回的事,为难的说:'相公,我身上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不是这件事,我……'丁书恩把心一横,朝她'咚'的跪了下来。
'娘子,你要救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她慌张的拉扯他,'相公,你别这样,快点起来……'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起来。'他近乎耍赖的说。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相公,有话起来再说。'宋雨蔷好不容易才把他劝起来,柔声的问:'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丁书恩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眼泛泪光的说:'娘子,我对不起你……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否则让娘知道,她准会大发雷霆,我最怕娘生气了。'
'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听得是一头雾水。
他将话含在嘴里,咕咕哝哝了半天,才慢慢的道出真相。
'我……这阵子晚上都……在赌场里赌钱,而且……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宋雨蔷掩口惊呼,'什么?你去赌钱?'
'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他朝门口张望一下。
她颦眉轻斥,首次对丈夫说下重话。'相公,你怎么可以跑去赌钱呢?难道你没听过十赌九输这句话吗?赌是无底洞,它会让人家破人亡的。'
丁书恩被骂得有些老羞成怒,'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后悔,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你到底欠了多少银子?'
'二千两。'她听得一脸茫然失措,'二千两?要这么多银子,叫我到哪里去筹钱?相公,事到如今,只有去找婆婆了。'
'不能去找娘,这件事绝不能让娘知道!'他头摇得像波浪鼓般。
宋雨蔷征了一下,'可是不找婆婆,还有谁能帮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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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玉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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