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我正有事找你。”白水滟亲切的说。
楚依人乍见到她,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师嫂,你、你找我有事?”
“珊珊不在,没有人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还挺不习惯的,如果没事的话,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白水滟主动牵着她的柔荑,感觉到她轻微的发抖,眼光也不敢直视她,便笑意盎然的问:“怎么了?我长得很可怕吗?”
楚依人窘迫的笑了笑,“师嫂真是爱说笑。”她只是心虚,才不敢面对白水滟。
“我们虽然才刚认识,不过,相公常在我面前夸奖你懂事贴心,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以把我当作姐姐一样,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谢谢师嫂。”楚依人的笑容带着苦涩,别人对她越好,她心中的挣扎就越大,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白水滟眼珠滴溜一转,话锋也顺势转了个弯,娇声的问:“依人,我刚刚经过梅轩,发现里头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蜘蛛丝,可见很久没人住了,但就这么闲置着那里未免可惜,所以,待会儿有空,我想让几个下人进去打扫,要是以后堡里有客人来,也好多个地方可住。”
楚依人呐呐的问:“呃,师嫂要打扫梅轩?”
“是呀!我很喜欢梅轩,要是能重新整理,想必有另一番风貌。”见楚依人表情有异,白水滟心忖,难道里头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楚依人一脸的局促不安,“师嫂,我想……呃!这事还是等师兄回来再说。”
“为什么非要等他回来不可?只不过是打扫而已,我想这种小事应该不需要请示他才对。”已经接近答案了。
“呃!可是师兄他、他说过任何人都不准动它。”
白水滟轻蹙娥眉,“为什么?”
“师嫂,你不要问了。”楚依人面有难色的说。
她半威胁的说:“如果你不说,我就照自己的意思做了。”
“不是我不肯说,而是……”
“而是什么?”
楚依人叹了口气,“师嫂何必要追根究柢呢?”
“既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不说呢?”白水滟反问。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师嫂就不要再追究了。”
白水滟想了一下,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就是想知道真相,你现在不说,我还是有办法查出来。”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好吧!师嫂一定要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楚依人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其实,师兄在差不多三年前曾经娶过一房妻室,当时她就住在那间梅轩。”
“你说什么?!”
这个答案超出白水滟的意料之外,犹如一道青天霹雳当头打了下来,司徒狂鹰居然已经有了妻子,那她算什么呢?她的脸色登时灰白如纸,娇躯摇摇欲坠,“他已经娶妻了?”
喜雀在震惊之余,适时的扶住她,“怎么会这样呢?楚姑娘,大爷他已经有了妻室,为什么不早说?”
“原来我只是他的妾,不,我不相信……”白水滟忍不住呜咽一声,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哀,她拚命避免落入亲娘的后尘,结果还是躲不开命运的捉弄,必须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下一个反应则是愤怒的想砍人。“这个死老鹰!臭老鹰!这么大的事竟然敢骗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楚依人也急得花容失色,“等一下!师嫂,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师兄在两年前就把给她休了,所以你绝不是师兄的妾。”
白水滟大大的一怔,“休了?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这又是另一桩令白水滟惊愕的消息。
白水滟停止哭泣,也忘了方才的悲痛,“什么?怎么会呢?”
“楚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喜雀的心情也跟着大起大落。
她诚恳的语气让人无法怀疑,“这种事情我怎么敢乱说,再说,这门亲事还是我爹在世时帮他订下的,想不到最后却是用那种方式收场,所以,堡里的人都三缄其口,谁也不敢多嘴,师兄也因为这件事变得郁郁寡欢,直到娶了你进门,他的心情总算开朗起来,这都是师嫂的功劳。”
白水滟不禁回想起两人刚认识时,曾经问过他家中可有妻儿,司徒狂鹰给她的回答是“目前没有”,那就表示以前曾经有过,所以并不算是欺骗她,可是,他还是不该在两人成亲之后还隐瞒她。
“他隐瞒我就是不对。”她不想太快原谅他的蓄意欺瞒。
楚依人觉得好不为难,“师嫂,你不要怪师兄。”
“他……到现在还爱着她吗?”白水滟酸酸的问。
“我只听韩二哥和韦三哥说,他们成亲的第二天,师兄就安排她住进梅轩,偶尔才去看她,两人根本不像新婚夫妻,感觉比陌生人还不如,也许当初就不该让他们成亲。”
白水滟听了心里才好过些谁教她是女人,天生肚量狭小,要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存在,不打翻醋坛子才怪。
不过,司徒狂鹰的隐瞒是事实,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一样。
???
翌日傍晚——
韩骤一脸大难临头的大叫,“你说什么?!夫人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被他吼得耳朵快聋掉的婢女缩着脖子,含着泪猛摇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她、她一早就带着喜雀出门,结果回来的只有驾马车的辛伯。”
“去把他给我叫来!”韩骤的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旁边有个矮小的中年男人颤声的说:“奴、奴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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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夫君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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