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他们一一向小朋友们告别,准备动身回台北。
「我保证,下回一定会再来。」这是耿皓耘对众人的承诺。
和项奶奶话别后,他望向远处依旧静默的小小身影,拋下了一句:「岑,
你等一下。」
他快步来到坐在屋前阶梯的洛寒跟前,蹲下身轻声道:「我要回去了,你
不跟我说声再见吗?」
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语的垂下头。
他柔柔地一笑,「没关系,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再见。」
他起身迎向可岑,「走吧!」
「她还是不理你?」可岑轻声低问。
他摇头,「无所谓的,我们走吧!」他牵起她的手一道上车。
在启动车子前,可岑突然兴奋地猛拉他的手,「皓耘,你看、你看!」
他随着可岑的目光看去,洛寒朝他们的方向跑来,却只是远远地停住,
目光定定地望着他。
他淡淡的笑了,也许,这两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摇下车窗,他朝洛寒望去,无声地许下再见的承诺──虽然她没有表示
什么,只是静静的朝他们望着。
「能够这样,我已经很欣慰了。」驶离一段路后,他说道。
「你可真容易满足。」
「我会让她走入人群,你信不信?」他突然专注地凝望她,希冀拥有她
坚定的信念。
在他真挚的注视下,可岑不由自主的点头,「我信。」
那是一分暖暖的感动,他腾出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交换了会心的一笑。
※ ※ ※
送可岑回去后,他直接返回离开近两天的家门,守株待兔的耿敬群正好整
以暇的等着他。
「爸。」
「好小子,这两天你去哪里了?」耿敬群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无奈地回道:「老爸!我不是小孩子,有必要一一报告行踪吗?」
笨蛋!人家问的又不是这个。
「我是说,你和谁同行──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人,我不会相信的。」
「如果,」他沉吟了一下,「是可岑呢?」
「可岑?我的得力祕书?」耿敬群一脸大惊小怪。
「就知道你会是这种表情。」
「你们……你们……天哪!该不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正在玄关脱鞋的耿皓耘乍聞此言,差点站立不稳的一头往鞋柜撞去!
「喂、喂、喂、儿子,就算羞愧难当,也别想不开呀!」耿敬群紧张的
直嚷。
耿皓耘哭笑不得,抬起头无奈地叫道:「爸!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我
和可岑之间清白得很,你少用那种下流的思想来看待我们。」
「清白?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孤男寡女相处了两天,居然什么都
没发生?」难道他的疑虑是……哦!他不敢想下去了。
耿皓耘实在很想哭给他看,「谁規定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一定会干柴烈火?
就你所认识的可岑,她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她不是啊!可是,当男孩子的人却有必要检讨自己的魅力。」
「爸──」他真的是欲哭无泪、百口莫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
么,告诉你,我再正常不过了,虽然以往我对女人没多大的感觉,但绝
对不代表我对男人有感觉。真服了你了,什么思想嘛!」
「是──这样啊?」耿敬群半信半疑。
耿皓耘想了想,索性摊开来講,「爸,我对可岑……我是说,她是第一个
让我动情的女人。」
耿敬群聞言,再一次地瞪大了眼,「皓……皓耘,你玩真的?」
「一直都没假过。」
「可是……我倒不是个思想古板的人,可岑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但你别忘
了,人家可是有护花使者了,你这样不是……」
「这也是我最头痛的问题。我不勇敢面对行吗?放心吧!虽然这是我初次
遇到感情问题,但我相信我可以处理得很好。」
「怎么处理?橫刀夺爱?还是慧剑斬情丝?」
耿皓耘低低一叹,目光深幽迷离,「那得看她心中有没有我。」
※ ※ ※
才踏进家门,一只抱枕便迎面飞来,夾杂泼妇骂街的声浪,「天杀的项可
杰,你这死王八蛋还有胆活着回来见我?!」
「呃?」一阵眼冒金星后,项可杰茫茫然的杵在门口,一时搞不清楚狀
況,「可岑,这是你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吗?」
「欢你的香蕉芭乐!死项可杰,我看到你就有气!」愈想愈火,手中的
抱枕又飞了出去。
这一回,项可杰眼明手快的接个正着,「怎么回事,我得罪你了吗?」
不会吧?他明明出了一个星期的公差呀!怎会惹上这头母老虎?还是她气
他没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怎么回事?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可岑气咻咻的逼近他
面前,纤纤玉指顶上他鼻子,架式十足的悍妇样,小脸气得红通通的。「你
什么意思?我跟你有仇是不是?居然将没油的车子丟给我就闪人,对我不满
就直说嘛!何必用这种令人唾弃的手段设计我,害我被人笑死了。」
「没油?车子?」记忆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忘了提醒你去加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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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泪难休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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