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任飞宇准确的接住飞来的鞋,简直欲哭无泪。
她这模样......谁敢娶她啊?
「我的意思是,怕.... 怕委屈了你啦!」没办法,他实在过于貪生怕死, 只好昧着良心说谎。
正准备脱另一只鞋的洛儿聞言,怒气算是稍稍消減了一点。「然后呢?」
「你真的确定吗?我很烂的。」为求活命,他不惜自貶,什么威武不能 屈,早丟到脚底下去踩了。
「这我知道。」洛儿淡淡地回道。
「什么?」他自己说是一回事,但她也不能附和得这么干脆啊!
基于面子问题,他快步逼近她。「我哪里烂了?」
「你哪里不烂了?」她很不屑地反问。
「呃?」对呀!他哪里不烂?任飞宇一时被问住了。
虽然大师兄曲慕文也说他烂,但他真有烂到这么不可取?
「懂得检讨就好。」见他不说话,洛儿以为他开始在反省了。
「那......你真的要嫁我?」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是啊!待会儿记得去买串鞭炮来慶祝。」
现在,他只想去买一副棺材,把自己给埋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他连 哭都哭不出来了。
罢了,就当作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总比现在就让这头小母老虎给剝皮拆 骨的好。他相信,他要是再敢有意见,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口说无凭。」她突然又冒出一句。
任飞宇叹了一口气,很认命的解下腰间的珮饰递了过去。「洛儿姑娘请笑 納,这是当初拜师时,师父送给我们这些弟子的,说将来把当成信物交给自己 选择的另一半。」
这玉珮是以天山寒玉所制成的,澄澈光滑、通体透明,且上头还刻了一个 「宇」字。师父顾流风在偶然的机缘下得此至宝,便将其制成四样佩饰送给他 们,他一直把它佩在腰间,不曾稍离。
「我把它交给你,就代表你是我任飞宇的妻子,这样你放心了吧!要不要 我发誓?」
定情之物耶!
一股很难解释的感觉流过洛儿的胸臆,暖暖地包围住她整个心房。
「也好,聊胜于无。」她随口附和。
任飞宇听了差点睁着眼昏过去。她还真的要他发誓?
叹了口气,他如她所愿的单膝跪地,「皇天在上,我任飞宇今生必娶洛儿 为妻,如有违----」
「还有不准拈花惹草!」她又加了一句。
他无奈的点头,「好吧!而且绝不拈花惹草。如有违今日誓言,天地不 容、人神共愤。」
对啦!他是不会主动去拈花惹草,但若花草自己找上他,那就不是他的错 了喔!他默默在心底加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点头。「过来抱我,我没力气了。」
经过方才的「名譽捍卫战」,现在她整个人都虛了。
他命运怎么会这么悲惨啊?任飞宇哀叹了一声,弯腰将她抱回床上。
「等你病一好,陪我去找一个人。」
「谁?你的红颜知己呀!」她要笑不笑的。
「对啊,你好聪明喔!」
洛儿深吸了口气,「任大公子,你才刚发完誓耶!」
「那个啊!呵呵,这一回不算啦!」他笑的很心虛。
「为什么不算?」
「就是我的大师兄曲慕文呀!他要我帮他查一些事,加上雪蓮的母亲又刚 好生病,我才会请他过去帮忙医治,顺道约在那儿碰面﹔最重要的是,我只当 雪蓮是妹妹,怎么可能会和她有什么呢!」说什么也要撇清关系,他实在怕死 洛儿的泼辣劲儿了。
「这还差不多!」洛儿神色稍霽。
她知道任飞宇没有骗她,这段日子他们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四处乱晃,她看 得出来,他似乎在调查什么事。
可是话虽如此,她心头仍不是滋味,「你的『妹妹』还真多。」
任飞宇在心里偷笑。「我不否认。」
「你----」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这么诚实干嘛?哄哄她也好嘛!
「好了,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很没意义,你不觉得吗?」
没意义?要不要她也当着他的面招蜂引蝶?看看这有没有意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不爱她,搞不好他根本不在意,反而乐得甩掉一个 大麻烦。
她愈想愈挫败,「你保证你和她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纠葛?」
「这.....」任飞宇无法睁眼说瞎话,于是婉转地道:「我承认,她的确是 对我有点不寻常的情愫,但我一直没点破,她该明白我的意思,这阵子,我也 极少再去看她了。我想,她这份梦幻的迷恋,很快就会沉澱下来的。
「雪蓮是个很苦命的女孩,几年前她家乡闹水災,她和相依为命的母亲逃了出来,却不幸沦落到妓院,可她宁愿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也不愿依顺鸭母的安排,让不识的男子糟蹋她的身子。」 又是妓院!死任飞宇,他是把妓院当他家的厨房了是不是?洛儿暗骂道。 「我欣赏她的志节,助她脱离水深火热的日子,而她也许是误将感激之情,进而衍生出情感,但它终究会过去的。何況,当初我既然伸出援手救了她一把,总不能就这样突然拋下她不管吧!」
对你个头!可她又提不出话来反駁。
「那----不许你和她眉目传情,更不许和她打情骂俏!」开玩笑,她朱洛 儿的男人,岂容他人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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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音寄情(野兽派大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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