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方挺直的背脊,新的一天才刚开始,他就觉得愁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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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聂骉这个人?
无意识停下手边动作,脑中思绪被今早的画画占满再占满,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喷笑出声。
天,她真的是服了他——
由於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今早天大明时,才让夏阳融蚀了布满天际的乌云,还天空一片蔚蓝。
早晨的太阳笑绽微躁的热意,几道未歇的雨丝稀疏落地,映入灿金的日阳,化成几许略带诗意的金丝,透过去的世界像被洗过的镜子,分外清晰明亮、
翻掌迎进几丝细雨,吕若玲微微笑开。
幸亏最近有聂陪著她,沉甸甸的心情才梢稍好转,脱离郁闷的苦海。
他的陪伴很安静,也不多问,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喜欢台风,因为只要一有台风,学校就会放假,这种意外得到的假期,比任何事都要让人来得兴奋不是?」
「……我不知道。」聂骉喃喃自语。「我没有想过这种事。」
沉浸在回忆里的吕若玲兀自续道:「也只有台风天,面店才会公休,自从我妈死了之後,我爸一个大男人养我这个小女孩,也真是难为他了。尤其是青春期的时候,他毕竟是个男人……那时我常会想,如果我是男孩,也许父子生活的方式会比父女来得更自然。」
「老吕不会这样想。就连迟钝的我都看得出来,他很疼你……」想不出如何形容,只能加重语气地强调,「非常疼。」
「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你最近跟我说话比较不会紧张结巴了,有进步。」是不是因为最近常一起上班的原因?如果是,倒也不错,
「是、是吗?」
「又开始了。」嘻。「对了,谢谢你。」
「谢、谢我?」他什么也没做啊。
她俏脸微黯。「谢谢你陪著我,谢谢你没有将公司到处乱传的流言告诉我爸,谢谢你什么都没变,没有因为流言而对我另眼栢待。」
「那些都不是真的,」他说得斩钉截铁。「你很好,真的很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说时更恨无,聂骉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不善言词。「我、我不大会说话,只知道事情总有一天会过去、会被忘记,你不必放在心上。」
「人言可畏,我本以为自己不怕的,可是……我似乎太低估言语伤人的威力了。这阵子我常想,是不是因为伤的不是自己,所以每个人总是如此轻易就将伤人的话说出口?」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是黎说过,人跟人之间免不了误解,那是正常现象,别人不能伤害你,除了你自己。」
「只有自己伤得了自己?」她摇头。「我不这么想,只要开始懂得在乎,就会被在乎的人事物牵绊、就会被伤,我……开始羡慕起你和『万能事务所』的每一个人了。」
「羡慕?」好惊讶!她羡慕怪里怪气的他们?
「嗯,你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会明知被旁人左右情绪是件蠢事,还傻傻地受影响。」
「不是不在乎。」他试著解释,「只是选择不在意。眼睛是别人的、嘴巴是别人的,我们只有一双眼、一张嘴,管不了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什么。黎说:我们都只是平凡人,为自己活就很辛苦了,根本不必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吗?可我却放不下,在气氛变得尴尬的环境工作,我觉得……很难受。我喜欢观鸿,也想跟他一直交往下去,但是,也许是外在的谣言压力使然,我甚至开始问自己,这究竟值不值得?」
「他知道吗?」
她螓首轻晃。「这是我的事,必须靠我自己解决。」
「你跟他……」想起那天燕观鸿怀中的女伴,聂骉胸口涨起怒气。「会结婚吗?」
结婚?「不,还没想到那—步,也许会、世许不会,未来的事谁知道?所以才一直没行告诉我爸,而且……」她上扬的唇牵起一抹苦笑,「我觉得有点怪。」
「什么怪?」
「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观鸿跟我之间并不——」话语猛然打住,「这么说吧,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什锦海鲜面。」聂骉不假思索答道。
「他却连这个也不知道。是我小家子气吗?虽然这是小事,但……总觉得彼此之间好像隔了什么。」而这让她怅然若失。
聂骉盯著她,表情跟著拉下凝重的忧心。
那日看见的情景……唉,他该不该说?
似乎想到什么,吕若玲强打起精神微笑,侧首正对聂骉投来的问号。
「以前总觉得你需要人照顾,没想到现在反而是你老在听我诉苦;不晓得为什么,真正认识你之後,很多不想对别人说的事都会告诉你,就连白杨也不知道的事……」
对了,白杨呢?已经好久没看见她跟你一起到公司,怎么回事?」
「她说鬼月快到了,要准备一下。」
「准备?」
聂骉微耸肩,「我也不懂。」
边走边谈问,两人已走到巷口,来到通勤时刻繁忙的大街。
「雨变大了。」聂骉注意到雨势的变化。「淋湿了不好,会感冒。我、我回去拿伞。」
他边说边转身,欲往回走,脚下突然哗啦淋漓作响,他老兄一只脚踩进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水洼,深度直达小褪半截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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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猛男一把罩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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