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是初秋。秋天的早晨是凉透的、舒服的,元小苡与娃娃各披了件外氅,两人手牵着手唱着歌往前走,直到山腰口,娃娃挣脱元小苡的手往前奔去。
“娃娃,妳别跑,太危险了。”元小苡赶紧追过去,绕过树丛一看,瞧见娃娃就站在那名男子面前,好奇地看着他劈柴。
“叔叔,你好会劈柴喔!和我姑姑不一样。”娃娃眨着大眼,直睨着他。
而他只是看她一眼,又继续劈柴。
娃娃并不在意他的冷漠,盯着他又说:“叔叔饿了对不对?我和姑姑送早饭过来了。”
见状,元小苡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在面对那男子时仍带着胆怯,“我叫元小苡,这位是我侄女娃——”
“妳真的不必这么做。”他微微抬头打断她的话,沉色眸心掠过一丝光芒。
“咱们都住这山上嘛!理当相互照顾。”
“我已经吃过了。”他记得刚刚已经说过了。
“叔叔骗人,如果吃过了怎么肚子会一直叫?”娃娃上前拉住他粗糙的大手,“你家在哪儿?我们一起吃饭。”
“你暂时住棚子里吧?我先过去将饭菜摆好。”元小苡为了避开他,立刻朝棚子走去。
“叔叔,我们一起去。”娃娃拉着他的手,直往那儿走去,“我姑姑做菜很好吃喔!以后叔叔可以天天来我们家吃饭。”
元小苡看着娃娃那副殷勤样,不禁心生感伤,打从哥哥嫂嫂过世后,娃娃有多么企盼父母的爱她不是不知道。母爱可以由她来替代,但是父爱呢?因此,每每见到像他这种年纪的男人,娃娃总是把对方当成爹。
男子本想抽回手,但是瞧见娃娃那张童稚的笑脸,他也只能微拧眉心,缓缓随她走进帐子内。
元小苡对着他笑说:“快来吃吧!可能有点儿凉了。”
“谢谢。”他坐下。
“我刚刚已经介绍过自己了,那你呢?请问贵姓?我该怎么称呼你?”这男人还真是沉默,她如果不找点话题,肯定会很闷。
瞧他又不语了,娃娃于是开口,“叔叔,我叫娃娃,难道你没有名字?”
才刚拿起筷子的男子顿住动作,望着娃娃那眼巴巴的表情,安静须臾终于回答:“阎东海。”
“阎东海?”元小苡托着腮帮子想了想,“那我就叫你阿海好了,你可以和其它人一样喊我小苡。”瞧他直到现在还戴着斗笠,连五官都瞧不清楚,她又忍不住说:“将斗笠拿下来吃饭应该比较好吧?”
“我已习惯如此。”他并未摘下它。
“那好吧!随你高兴。”本以为他只是不爱说话,没想到他的怪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但令她惊疑的是,他倒是对娃娃挺好,只要是小丫头的要求,他多半不会拒绝。
接着,阎东海不再多语,夹了一些菜放在碗里一口口吃着,即便饭菜都凉了他也不在意,三两下就将一碗饭扒光。
“叔叔,你吃完了?好厉害喔!”娃娃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你都没配什么菜,要不要再盛一碗饭?”元小苡好心问道。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他迅速站起,转身走出帐子外继续劈柴。
元小苡看看这个棚子,四处都摆放着锯好的木块、木条,只有一小块地面铺上干草,那里应该是他睡觉的地方吧?
他为什么会搬来这里?居然可以过着这么艰困的生活!
“娃娃,想不想帮叔叔的忙?”她突然起了善念,展开笑颜问道。
“好呀!”坐在高高的板凳上,娃娃开心地踢着一双小脚。
“那么姑姑先过去,妳慢慢吃。”元小苡发现他人并不坏,只是沉默寡言罢了,需要有人打开他的心防。
“这是要当柴火烧是吗?”看着他正在劈的这些柴,笑咪咪地问着,“如果是的话,让我来就行了。”
“不必。”阎东海望了她一眼。
元小苡不想放弃地又问:“你一个人又要盖房子,又要做这些琐事,房子哪时候才能盖好,就让我帮帮你好了。”
她抽过他手里的斧头,兀自为他劈起柴。阎东海见了眉心皱拢,正想夺回来,却见她将斧头往背后一藏。
元小苡抬高下颚,“别忘了这把斧头可是我的,我要怎么做随我开心,既然我想帮你,你就接受吧!”
阎东海瞇起眸直瞅着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好吧!就交给妳。”
落下这话后,他便走进帐内,将砍好的木条木块搬到空地上搭建屋子,娃娃就站在旁边,兴奋地对他喊着,“叔叔,要榔头吗?要钉子吗?”
阎东海始终不发一语,只是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无视娃娃的好意。
元小苡见了,不满的走过去将娃娃抱了起来,“他既然不需要帮忙那就算了,我们走。”
“姑姑……不要、不要啦……我要留在这里。”娃娃又吵又闹的,却抵不过元小苡的力气,被迫与她一块返家。
阎东海耳闻娃娃的哭闹声,垂首淡淡地蹙着眉心,半晌又继续认真地搭建房子,好像她们根本不曾出现过。
“姑姑……”娃娃每隔一会儿就扯扯元小苡的衣角。
元小苡佯装不知情,专心做着家事。她可是很忙的,得清扫环境、擦桌抹椅,还得为这小家伙洗澡净身,更得在那热烘烘的灶前做晚饭。平时有闲时,就得到外头拿点活儿回家做,否则她们两人早就喝西北风了!
“我们拿饭去给叔叔吃,他那儿连个灶都没,午饭又没吃,现在肯定饿了。”娃娃还真不死心哪!
“妳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元小苡蹲在娃娃面前,不明白地问道:“他对我们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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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来了吗?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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