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明信片啦!她躲在DM后头翻白眼。
目前离父母大人只有五公尺,千万不可被逮到!
「好,大家利用三十分钟的时间自由行动。」导游训示完毕。
团员当场做乌兽散。
「天哪……」她苦着脸,加快小碎步。
「我记得了。」叶母神色一亮,拉着丈夫邀功。「她吩咐我们买几张『卡片』还是『照片』。」
明信片!那种东西叫作明信片!她几乎想放下伪装大嚷。
「要不然等一下请导游小姐带我们去买。」叶父立刻将这等小事扔到烦恼问题之外。
叶母眼光一转,突然不吭声了。
「阿枝,妳在看什么?」
「咦……敢有可能?」叶母喃出纳闷的自言自语。
「可能什么?」
「啊我的眼角刚刚瞄到一位小姐的背影,长得很像我们阿珍咧!」
哗!绕珍匆忙闪向廊道转角处。
穿帮了?不会吧!
「不可能啦!」叶父嗤笑的鼻音扬窜而来。「阿珍怎么可能跑到法国来?」
「也对。」叶母搔了搔后脑。「两天前我还跟她通过电话。」
「妳就是这样!也不过离开亲人邻居几天而已,就开始东想西想。」叶父忍不住抱怨。
父母失和与女儿无关!快跑。
绕珍扮个鬼脸,问明了路径,赶紧前往贩卖部与同谋会合。
若果让父母大人撞见了,她还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呢!
咱们台湾重逢吧。
※※※
秋凉如水。
衬着法国夜空的疏烟淡月,小屋有如盛装着银白的霓裳。
不知名的昆虫咿咿轻呢,天地间共呜着细细水波、风拂、虫唱,以及枝叶咿呀的清籁。
双人座的藤编躺椅被搬进小露台,迎着湖面而置,椅垫上蜷着两道倦懒的人影,清心接受暗夜的洗礼,让忙碌了整个午后与傍晚的情绪渐次沉淀下来。
绕珍收起两腿,缩成团状地栖窝在他身侧。精力充沛时,她自然会抗议袁克殊所制造出来的贪香坐姿--结实的长臂绕过她的颈后,垂落在左侧的心脏地带,等于将她半拥在怀中。然而她现在太过于力尽神竭,无暇去计较微不足道的权益问题。
「唉!」她轻吁出难舍的喟息。这般天清气阔的景致,教人如何舍得离去?
「怎么?玩得还不过瘾?」着落在心坎处的长指扯了扯她的短发。
「甭说!我的腿已经打不直了。」
「那妳还叹哪门子豆荚气?」
「我舍不得呀!」她垮进他的胸怀,离情依依。「明儿早上一离开,以后不晓得有没有机会重临仙境。」
袁克殊把弄着她柔软轻跳的发丝,任它们旋住自己粗厚的指节,又急急忙忙地转开。
连头发也和主人的性子一模一样。明明初始的潜意识要求她环锁住心灵最深刻的依恋,善变的后续思绪却让她违反自己的本意,远远避开那盏宿命。
「欧洲在短暂的未来不会沉入海底,妳想重访还不简单。」懒洋洋的指尖转为抚弄微凉的花瓣肌肤。
夜风将她沐浴过后的体香送入嗅觉系统。
绕珍皱了皱鼻梁。「妳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进出英、法两国有如家常便饭?」
「要不然……」一根食指顶高她的下颚,他坏坏的视线漾着奇魅与邪气。「妳干脆包袱收一收,嫁给我好了。」
平缓的心跳忽地顿了一拍。
「神经!」她别开胶着的眼光。
不屈不挠的食指再度顶高她的下颚。
「妳拒绝我的诚意?」袁克殊痛苦地捧住胸口。「太伤我的心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呢!」
「你不要老跟我开这种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玩笑好不好?」别扭的手肘戳顶着他的胃部。
「妳为何老是以为我在和妳开玩笑呢?」他似笑非笑的。
哈!他每次都摆出那副「没错,我在耍你」的调笑模样,然后指责她冤枉好心人的善良本性。她才不要呆呆地上当。
「因为你就是!」绕珍闷闷地蜷回原先的姿势。
讨论结束!
在口舌方面,他并不争辩,完全服从她的决定。
但肢体语言就是两码子事了。
调皮的手指离开她的秀容,宛若灵巧的黑凤蝶,翩然栖息在仅着家居便裤的玉腿。薄薄的棉质布料根本不具遮挡的能力,一股细而强猛的热度透过裤管,导入她的经脉血络。
绕珍倏然抖了一阵哆嗦,分不清是因为吹拂而来的凉冽空气,或者他的「狼爪」作祟。
「好痒……」她咕哝着推开不安分的巨掌。
「四季豆……」软软轻唤消蚀掉大半的抗拒心。
「嗯?」她失去抬头凝视他的勇气。
「妳想不想吻我?」逗弄的语气柔柔引诱她。
猎物哑然无声。
吻他?
「不……不……」拒绝的言词中途打住。
不吗?
可是她想,她真的想!虽然他们早已分享过大大小小的亲吻,但她从未真正采取主动。
性格中偏好历险的因子蠢动起来,抑抑续续地推劝她--试试看,否则妳穷极下半辈子都将怀想主动亲吻袁克殊的感觉是如何。
「嗯?」他温柔地催促。
绕珍挺直上半身,直视进他的眼底,评量他的认真程度。
结果并未让她惭涩或失望。他,与自己一样紧绷,只是多年的生命历练让他学会了绝佳的隐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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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豆恋曲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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