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如今时候可不就到了吗?
「怎么?只准阙家男人玷污安家女人,就不准安家男人占阙家女人的便宜?」安继方得意洋洋地反击。哈哈哈,扬眉吐气啦!
「住口!」郑清宁红着依然年轻细致的俏容,啐了他一口。她的大半张脸依然藏在被单下来,无颜以对阙家父老。「快点下床……让我穿衣服。」
「不急不急,时间还长得很。」好不容易轮到他逗弄姓阙的小毛贼,他哪可能轻易鸣金收兵。
「阿方!」她轻嚷,花拳绣腿开始在被单下攻击奸夫。
阙子衿挑了挑眉,莫测高深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冷静地──几近冷酷地──直起身子,向后旋转一百八十度,迈开步伐,走入。既不效法泰山先生大吼大叫、为父亲大人摘掉绿帽子,也没模仿歇斯底里的连续杀人狂跳上床铺、切开敌人的胸口。
「子衿。」郑清宁连忙跳下床,匆匆披上老情人的衬衫就想跟着跑出去。
「别理他!」安继方大剌剌地将她拉回怀中。「妳看,他一点脾气也没有,比起我那天撞见他和我女儿同床的表现沉稳多了,我保证没事的。」
「子衿真正发火的时候,外人从表面上绝对看不出来的。」郑清宁忧心忡忡。冉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母亲、他父亲的妻子,做儿子的撞见这种尴尬场面不可能无动于衷。「喂,你别抓着我。」
「不管,一报还一报,谁教他欺负我女儿。」安继方认定自己的行为既理直又气壮。
「你就是这么小心眼!」郑清宁用力挣脱他。
半分钟内,庭院围墙外隐隐扬起汽车引擎发动的隆隆声,当她追出门时,已经赶不上儿子消失在转角的车尾。
「小心眼的人是那小子。」安继方很不怕死地跟在她后头发表评论。「妳看看,他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一丁点做晚辈的人应有的基本礼貌也忽略,真是教育失败!」
姜是老的辣,如今教这小子倒呛去,日后才不会爬到他头上来嚣张。
「你是在指责我家教不良吗?」她退而求其次,全心全意向安继方发飙。「我问你,子衿为什么今天独自回来,青青为何没陪着他?他们俩失和的赌约你到底想不想履行?」
「那……嗯……现在有差吗?」安继方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旧事。
反正旧情人已经原谅他,而他也顺利将她弄到手,至于青青和子衿那对欢喜冤家的闲事似乎不劳他插手了吧?
「当然有差,而且差别很大。」郑清宁恶狠狠地推他一把。
她就知道!老家伙一尝到甜头,脑袋便乐晕了,这个当口八成已经在心里排演自己再嫁给他的美丽画面。
他错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亏他在商场打滚了这些年,居然连如此粗浅的道理也不懂。
「阿方,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的赌约到期日可以再延长三天。」她决绝地转身走进自家大门。「届时如果你的使命未能达成,哼!甭提美国之旅,光是我的花店门口便禁止你踏进去一步。」
啊?哪有这种倒霉事?
才一夜之隔而已,他居然面临失身兼失势的命运。
「你要上哪儿去?」他愣在原地,傻呼呼地目送她离开自己视线。
「听气象报告!如果天气开始好转,我立刻去疗养院探望「我丈夫」。」
她丈夫!
心上人最后强调的三个字刺得他牙根麻痒痒,几乎没呕出一口郁血。
* * *
要死了!
青青几乎快扯光自己满头的秀发。
倘若办公室里再响起另一电话铃声,她保证立时冲到地下室机房,把安心公司的通话线路全部剪光光。
铃铃──铃铃──
啥?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听筒。老天爷也未免太残忍了,居然马上降生一个挑衅者考验她的认真程度。
好!算你狠,知道我不敢当真谋杀电话网络,以免稍后被「罗剎副总」谋杀。她愠恼地抬头望天。
「喂……阙副总不在,他出去开会了……什么?饭局?在「花中花」?对不起,副总近来很少参加应酬……为什么?因为他刚从泰国回来,近来身子骨有点儿酸抽痛的小毛病……我?我是新来的小妹……对,陈秘书不在。她跟着副总开会去了,如果您要留话,麻烦等陈秘书回来再拨,再见。」
青青甩上听筒。
今天公司里,大人全部不在家。
她老爸不晓得消失到哪儿去了,想来准是出门缠着阙妈妈;阙子衿赶赴新庄参加为时四个钟头的国际食品研讨会;其它部门主任若非公干缠身,便是告假在家与流行性感冒奋战。目前为止,公司里官阶最高的干部就属她与业务部主任。而新来的总机小妹做事笨兮兮的,凡是接获找人未遂或洽询的商务电话,一律转给「总经理的女儿」──也就是安青青姑娘是也,活像她样样都该明白似的。
她被搞得烦不过,干脆躲到阙的办公室工作,谁知这家伙的老巢里也是电话一大堆。
她顺便提笔记下一条备忘
记得询问阙大公子去过几次「花中花」。
好,回头工作去也。
叩、叩、叩!不速之客敲门。
要命!青青颓丧地扔开钢笔。她永远找不出时间完成这份企划案!
「Hello, Cherry.」热情洋溢的招呼声烧热了整间副总办公室的空气。
短暂的瞬间青青以为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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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躲猫猫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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