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仪的神智随着远去的周公而渐渐清楚。
唔,既然她已经醒了,之前想对他说的那席话……
不妙!伍长峰心底大叫。想也知道,她八成要说一些杀风景的话——我们不应该再如何如何,你应该去找圈圈圈,我适合去找叉叉叉。
先下手为强!他蓦地封吻住她。
“唔……”恕仪没预料他会说发情就发情,一点征兆也没有。
平歇的激情顿时狂燃,蔓延,直到烧成另一堆灰烬。
呵呵,成功。
餍足的大猫咧出邪笑,看着被自己狂情席卷过的可怜小猫。
他可不算违反她的意愿,毕竟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
怒仪瘫软在他的身下,嘤细的娇喘着。
直到凝聚足够的力量,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唉。无力轻叹一声,她不再尝试了。
“我接下来两周会非常忙。”
“忙什么?”他玩弄她香肩上的发丝。
她迟疑片刻。“我和陈老师的花艺展即将举行,有一些作品需要做最后修饰。”
“正好我最近也忙,明后天可能要到台中出差几天。”伍长峰点点头。
她轻吐了一口气,眸心漾回柔情的笑意。
“再睡一下好吗?”
“好。”
两人相拥入梦,有如缠结难分的柳枝。
其实,彼此心里都有一些话想说,却也都不希望对方说出口……
* * *
“吹口哨,向前进,寻求快乐人生。肩并肩,去踏青,野外好风景……”
BMW泊在一个街角,一道健实的身影跳下来,哼着小曲,踏上庭园短径。
九月一日,全新月份的开始,值得好好庆祝。
好吧!他承认,他是在开心台中那一团混乱终于摆乎,又回到有她的台北城。
回来的第一件事,他连家都不回,直接驱车到她家门外。
下午五点半,他们正好可以出门吃顿饭。
叩叩叩叩叩,叩叩。连敲门的节奏都很轻快。
“阿仪,我带来的那罐沙嗲酱,你收到哪儿去了?”
“爸爸和爷爷这几天把它吃光了。”她从房里探出头,回应厨房里的母亲,脸上还沾着一些花瓣粉屑。
“这是我特地带到台湾来给阿仪解馋的,你们爷儿俩自己把它给吃光了?”李妈妈吓了一大跳。
“我们连吃几天的台湾料理,腻也腻坏了,只能靠沙嗲解味儿嘛!”李爸爸赶快躲进浴室里避风头。
爷爷继续坐在沙发上,整张老脸埋进报纸里,故作严肃貌。
“真是的!”李妈妈又好气又好笑。“算了,阿仪,待会儿我们上超市去,我熬一锅新鲜的给你。”
“好,我先把手上的这一幅画贴好背景。”她的脑袋又缩回去。
叩叩叩叩叩,叩叩。
“这时候会是谁?”爷爷放下报纸,白眉一扭。
“我去开。”恕仪放下工具,出来应门。
“嗨。”门外一张笑得俊朗的脸让她错愕。
“你……”她飞快看了屋内的人一眼,正好迎上爷爷的视线。心头一揪,连忙把门拉拢,透过细细的缝嘘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刚从台中回来,顺便绕过来看看你。”伍长峰从她头顶上望进去。“你家里有客人?”
“阿仪,谁来了?”李妈妈在问。
“没事,只是一个推销员,我打发他走。”她赶忙闪出门,拖着他来到屋内看不见的角落。
“我是推销员?”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要来之前,也不先打个电话。”她跺脚。
“那些人是谁?”
“我父母和爷爷。”
轮到他愣住。“你家人怎么会突然跑来台湾?”
“我这个周末有个展示会,记得吗?”
对喔。
不,不对。
“你的家人要来的事,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
“这重要吗?”
“为什么不重要?”他放大声音。
“嘘,嘘。”她拚命制止他,一面紧张兮兮地回头,生怕家里的人跑出来探看。“你真奇怪,难道我家人来看我,还要先跟你报备?”
“‘我’很奇怪?”他的眸开始眯紧。“好,那他们来访,与我上门找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像做贼似的,把我拉到路边来?”
“拜托!你们两方不避着点儿,难不成还一起排排坐、吃果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见你的家人?”
“你想见他们?”她不可思议地睁大明眸。“你疯了!”
“为什么想见他们就代表我疯了?”他质问。
恕仪真想昏倒,这样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居然还用问。
“我父母从头到尾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如果问起你,我要如何告诉他们?”
伍长峰猛然醒悟。
所以她上回要求他暂时不要来找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联展的事,而是她的家人要来,她希望他避开!
“就介绍我是你的朋友不就行了?你住在台湾好几年,不可能连个朋友都没交吧!”他的语气很火爆。
“你是男的耶!”连她也忍不住低叫出来。“我爷爷最了解我了,他知道我不会随便交异性朋友,如果被他看出任何异状,我该怎么办?这世界上我最怕的人就是他,光面对他那双眼睛我脚就软了,更别提编谎话骗他。”
露水姻缘,奉子成婚,流产,离婚,这些罪状林林总总足以判她十七、八个死罪!她陡然打个寒颤。
立讯精密(002475)股价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柔能克刚 第23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非非小说阅读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