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快爆发了。「妳既不是林医师,又不让我送村长去找医师,妳希望他死在这里?」
「莫名其妙,天下的医师一定得姓林吗?」在她的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简直侮辱她的专业。
「他X的,不然妳在门口挂个林云平医师的名牌做什么?」安可仰破口大骂。
「那是前一任老医师留下来的名牌,新名牌还没做好,医生叫什么名字有差吗?」她的眼神表达了充分的不满之意。
呜……他们怎么就吵起来了,有没有人注意到床上还有个病人?村长欲哭无泪。
安可仰瞇了瞇眼,突然认出她来。啊!
「洪金珠!妳是洪金珠!村公所服务台的那个小姐。」
「洪姊要去接小孩下课,我先帮她代一下班。」她皮笑肉不笑,转头开始局部麻醉。
慢着,她确实不是洪金珠,她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张一文!妳是那个女邮差张一文!」不起眼的外表,矮不隆咚的身高,晒红的皮肤,浓扇的睫毛与亮晶晶的眼睛。
「……张伯伯那天喝醉了,我只是顺便帮他送个信。」这次她连皮笑肉不笑都不给了。「让开。」
安可仰机械性地让开路,看她忙碌地在打针、缝合、吊点滴,照顾病患。
「妳到底叫什么鬼名字?」他发誓,这女人是他见过名宇最多的一个。
「梁千絮!」原本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半晌她竟然不太情愿地开口。
所以,她不叫张一文,也不叫洪金珠,也不叫林云平。
她叫梁千絮!
安可仰真是五味杂陈。
终于,在注意到她有双长睫毛和漂亮的眼睛之外,他还知道了她的名字。
第二章
一桩盗猎事件引发了两个山村的火线。
这次和清泉村发生纠纷的村庄叫橘庄,村子的规模与人口都和他们差不多,但是橘庄主要以猎户为主。
村长受伤的那天,几个平时管事的男人正好开车下山送货,所以无人处理。两天后大人们回来了,一听说自家村长挂彩,个个义愤填膺,马上召开村民大会,打算向邻村的人讨回公道。
一张长桌横在会场前方,由管区警员王汉大主持,梁千絮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来,千絮,妳从头到尾都在场,妳跟大家说说看是怎么回事。」绰号叫「大汉」的警员怒火难平。
论村子里当家的,除了村长就是他了。结果村长竟然在自家地盘上受了伤,等于在向他的权威挑战!
由此,梁千絮再度印证一件事--男人是一种有着奇怪自尊心的生物。
「其实,我只负责治疗的部分而已,说不上从头到尾都在场。」她清平的声音在大空间里显得细微。
「橘庄的人真正太可恶!上次两边的人开会,已经约定好了咱们后山这边是禁猎区,他们还偷安陷阱!如果夹到的是上山玩耍的小孩子怎么办?」卖牛肉面的老王火跳跳。
「喂,安小子,你不要躲在角落里,你倒来说说情况是怎么回事!」大汉一拍长桌。
嗯,他也在?梁千絮回头搜寻。没亮灯的角落里果然有一张椅子和一抹黑影。既然他在场,方才为什么不接话呢?
白牙在黑暗中一闪。
「就差不多是我告诉你的情况。我在后山散步,遇到村长,我们闲聊了几句,村长往路边一坐,可能碰到隐密的机括,草丛里跳出一个捕兽夹夹伤他了。」低沉的嗓音重复第五十六遍故事。
「小子,你是律师,你说说看,这种事我们可以怎么告他们?」大汉横眉竖目地问。
「啊?」梁千絮低叫出来。这四肢发达,五体过勤的家伙是个律师?台湾的律师可以长得这么……野吗?
「这个嘛,当然你要先找出那位放陷阱的人是谁,何时装的,依那个陷阱老旧的情况判断,说不定是多年前安置好之后,主人就忘了来取回。」他跷在膝盖上的二郎腿抖了起来。
「不管是他们忘了拿回去也好,刻意来装的也好,总之我们村子的地盘就不能让人来撒野!」杂货店老板站起来,慷慨激昂地陈述。
「对!对!」几颗脑袋用力点动。
「一切都是钱作怪。」老王突然心有所感。
「怎么说?」大汉瞪了瞪眼。
「咱们村子人虽然少,一直以来都维持得不错,最近得到外面的财力支持,观光市集也办得有声有色。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说,隔壁村的人很眼红,打算在我们村子周围动点手脚,再放风声出去,说游客来我们村子不安全。」
「真有此事?如果有这种事被我撞见,我管教他去抓虾上不了河。」大汉勃然大怒。「小子,你说说看,这种事要怎么办?」
安可仰搔了搔下巴。「如果对方只是忘了把陷阱取回去,那就是过失伤害;如果是故意安在那里等人踩的,那就算伤害罪了,嗯……我得回去翻翻书才知道。」
为什么他听起来一点都不肯定的样子?他真的是个律师吗?梁千絮瞪着他。
那副白牙又闪了一下,而且这次是对着她闪。
她连忙转回正前方,脸颊生起一股奇怪的臊意。
「大汉,你和他们村子里的警察联络一下,我们过去抓人!」众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梁千絮开始坐立不安。这种事实在不是她的专业,她也帮不上忙。只要在人多的场合待久了,她就会紧张--觑了个空档,她向身旁的人告个罪,偷溜到旁边去。
就这样直接走掉,妥当吗?待会儿说不定有人还想问她话。她站在人群后方踌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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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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