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区是一处半废弃的矿地,当初探勘小组认为它的矿藏并不丰富,于是中止开挖。
西海和费森飞驰向A3区,车子的轮胎几乎磨到烧焦。一开进铁栅门里,平蓝的尖叫声便响起,西海大声咒骂,未等车子停好便跳下车,疯狂地冲向那部凿地机。
「西海——西海——」平蓝在洞里死命地跳着。
机器的油门和操纵杆被人以绳子固定住,所以没有人操作也能运转。
平蓝贴紧土壁,只跳了几下已经不行了。土壁又湿又滑,而且不断在坍塌,最后一次铁爪高高举起,她已经无处着力,眼看无法再跳了……
「蓝蓝,我在这里!不要害怕!」西海大吼。
他割断绳索,凿地机戛然而止。
眼尖的费森瞄见一抹影子往停车场而去。
「我去追人。」然后迅速而无声地消失在同一个方向。
西海转身冲到洞口。
「蓝蓝?蓝蓝!」
他的胸口紧得发痛。从他赶到,到机器被停止,中间又落下一次,她却不再有声音了……
他不敢想象失去平蓝的人生。不可能……
他的蓝蓝,他的布娃娃,那样美,那样充满活力,那样坏脾气,他无法想象她失去生命,双眼空白地倒在泥土之间……
坑底被舂得一片凌乱,隐隐有一个人形躺在中央,但全身覆满了泥土,一动都不动……
「蓝蓝?平蓝!许平蓝!」
喊到最后,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得几乎不成声。
「……吵醒人…… 也退不拉我上去……叫什么叫……」终于,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飘了上来。「累死人了,我发誓,我把一年的运动量在今天都用光了。」
西海软倒在坑旁,用力爬一下头发。
自十五岁首度开枪的那一次,这是他生命中第二次有了流泪的冲动——
尾声
药水味。仪器的滴答声。往来的脚步声。穿白衣服的人。全世界的医院都长得大同小异。
平蓝无奈地把刘海往上一吹。唉,又长长了,改天得好好的修一修才行。
说真的,除了因为运动过度小腿有点酸痛,再加上一些小擦伤之外,她好得不得了,根本不需要住院,偏偏有个不讲理的男人大惊小怪。
对了,这里的医药费不会和日本、美国那些国家一样贵吧?她头皮发麻地想起来。
不管了!谁要她住院的,就让他自己去付钱!
不过那家伙被送回首都参加听证会,算算也三天了。
「虽然有他在旁边很烦,人不见了又怪想念的。」她喃喃自语。
最后,拉斯尔的话查证属实,他确实是干净的,有问题的人是安进。
原本安进真的是个普通的狱警,不过七年前,他欠下庞大债务——对,故事通常都是这样演的。平蓝真希望能来个刺激一点的剧情,例如他原本就是个世界级的恐怖分子,或是被西海夺去所爱、由怒生恨之类的,才不枉她辛苦这一场,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就是欠债而已——于是他被那个疤面人吸收,答应在西海周围制造一些意外。
至于是不是还有其它人牵涉在其中,已经没有答案了。
安进被发现在休假的期间「仰药自杀」,遗书指出他是怕事情败露,无法承受后果,于是畏罪自杀。
至于那个疤面人,最后费森在停车场追到他。
只是,等费森赶到时,他眉间的疤,已经变成一个黑溜溜的血洞。
一切就这样死无对症。
平蓝想到那天疤面人说的话——有人要重创西海,突然觉得很冷。
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某些人不惜花好几年的时间只为对付另一个人?
西海今年三十岁,最近七年是在拓荒队度过的,不可能出外,七年前也才二十三岁而已。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男人,可以跟人结下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许许多多的推测被提出来。
有可能是西海自己的敌人。当初年少气盛的时候得罪了谁而不自知,正好他又要在拓荒队服七年刑,所以这段期间正是让他日子难过的最好时机。
有可能是阿比塞尔和洛提等人的政敌。阿比塞尔一直想推动国家全面民主化,是众所皆知的事,而国家主要领导者又一直是他的嫡系人马。渐进化的开放政策可能已经踩到一些人的脚丫,于是被流放的西海就成为最好的「略施警告」的标靶。
直到政党组成法的消息放出来,这些人终于全面被惹恼了,于是下了诛杀令,打算让阿比塞尔他们尝尝最激烈的教训。
当然也可能是某个单纯的反社会人格者,有一大堆用不完的钱,所以决定找个犯人让他日子难过,选中西海只是巧合。
无论如何,一切都没有答案了。
如今几个政要的家人都加强保护,避免像西海一样的意外发生在他们身上。直到真正抓到凶手之前,那几个大男人大概都不会安心。
「唉!听起来不太好玩啊!」平蓝重重吐了口气。
感觉好像留在西海身边,日子会过得很刺激。
……太赞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既然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以平凡为己志了,就干脆来个轰轰烈烈大变身吧!从现在开始,过一场「北非谋影」式的人生也不错啊,呵呵呵。
「如果不好玩,妳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门口有人探头进来。
平蓝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朱……菲……」
啊,她该如何称呼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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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二:拓荒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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