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一手按着额角的伤口,不让血影响到他的视线。他的跟神扫向米亚,发现她用那样依恋的眼神盯着跟前这个高大的男子,突然间,他明白了。
「吼!」索达大吼一声,失去理智的向诺兰扑过去。
诺兰侧身一避,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索达只觉颈间剧痛,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头昏脑胀辨不清方向。诺兰两手抓住他的衣襟揪起来,往墙上一按,无限寒意地低喃!「你的运气很好,我想捉活的。」
然后再一记手刀让索达失去意识。
他丢下那团瘫软的身体,转身面对床上的女人。
「诺兰!你来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米亚不等他说话,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诺兰接住她死命地搂紧,几乎快将她勒毙,他的脸埋进她发里,嗅着她的发香。
他差点就来不及救她……
「他妈的!我不是叫妳出门一定要让人跟着吗?」语气很恼火,嗓音很沙哑。
「我……舅舅……去部落里……找我……索达……是我丈夫……」抽抽噎噎的她根本交代不清楚前因后果。
诺兰一听到那个关键词就炸了。
「索达是妳丈夫?他妈的!索达怎么会是妳丈夫?」他抓住她疯狂摇晃。「妳想也别想!听见了吗?除了我,妳想也别想其它男人会是妳的丈夫!」
米亚被他摇得晕头转向,连带刚才受到的一击,整个人差点被摇到吐出来。也差一点点就没听到他气到失去理智吐出来的那句话。
他……当她丈夫?
她呆呆地瞪着他。
诺兰用力抹抹脸。
「我们一回去就办,直接去注册,我懒得等那一大堆的礼俗。」他的眼神充满威胁性,好像她敢说个不字,下场就会很凄惨。
米亚惊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好了,走吧。」
他将她推到自己身后,护着她离开这间囚室。
米亚从头到尾跟木头人一样,机械性地跟着他。
他说的是真的?
好像是真的……
她茫然地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看他或徒手、或甩刀枪,一一解决四处冒出来的敌人。接着其它黑衣战士也杀入屋中、和他会合,诺兰示意手下追击,继续领着她往外冲。
他爱她。
老天、诺兰爱她!
强烈的狂喜冲入她心田,她几乎想不顾一切的跳到他背上大吼大叫。如果不是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两个人丧命,她说不定早就做了。
诺兰,噢!他永远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说爱。但是,他爱她。
她最深爱的男人也爱着她。
这样就够了。
无论外头如何杀声震天,那个傻笑从来没有离开过米亚的脸。
等他们杀到屋外,一切也大致结束了。
突袭队已经掌控整个环境、有人将瞭望台的探照灯打开、照在空地上,四周亮得跟白天一样。
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空地边缘、活着的被集中在正中央、全部抱着头蹲跪在地上。
有个黑衣战士将昏迷的索达拖了出来,一并上铐。西海领着几条大汉将乐雅和平蓝保护在中间,自已白牙闪闪地和费森聊天,神情优闲得像出来夜游一样。
「米亚?」乐雅一见到她,立刻冲过来。「天哪,妳的脸怎么会这样?妳没事吧?」
「没事,嘶——」米亚连忙躲开她轻触的手?
她不知道自已是哪里露出破绽,索达竟然察觉到她已经爱上别人?虽然他那副受到背叛的表情很可笑,米亚依然无法组止他馅入疯狂?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一定躲不过了。
她不怕受伤,她只怕失去了自己的牵制,平蓝和乐雅会随之遭遇不侧。
她的眼光不自觉地跟着广场中央那个最高大的黑色人影转。他正在下命令,为整个残局收尾。
一辆囚车开了进来,所有残党被一一带上车。
平蓝看着那群垂头丧气钓囚犯,突然指着某个人,语音清脆无比。
「西海,那个人说我长得太丑了,他对我不感兴趣,不过他们兄弟都很想把你抓过来打几炮。」那守卫面色如土。
冤、冤枉啊!不是我讲的!我只是转述!
西海眼色一深。
「不好意思,借一下。」他向诺兰打个招呼,然后和颜悦色地把那个人往刚才的囚室里拖―
「救、救命!救命啊!」
乒哩乓琅,轰隆哗塌!
足足过了十分钟,那个人终于被拖出来。
他的运气不错,起码还有气。
「我、我要投诉……你们、你们刑求犯人……」
诺兰站在场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出气多入气少的男人,然后转头问他的副手。「你听见什么?」
「报告长官,我什么都没听见。
「那你看见什么?」
「报告长官,我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没有?」
「报告长官,真的没有。」
「嗯,我也没有。带队,收兵。」
副手行个军礼。
于是整个行动画下完美的句点。
「米亚,妳回来了,法国好玩吗?」菲雨亲自迎出来为他们开门。乐雅一见到母亲,二话不说扎进她怀里。
「嗳、怎么了、自己都做妈妈了还爱撒娇。」菲雨抱着女儿,一看清米亚脸上的伤登时瞪大了眼。「米亚,妳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一趟法国玩得一身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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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五:开创(下)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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