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甚至供给那些流亡黑帮情报和资金,让他们雇杀手直击玉衡的藏身之处。
至于玉衡为什么不肯告诉她……
瑶光的背心一阵发凉,用力揉了揉手臂。
开阳见状绕过吧台,将她拥进怀里,她像溺水的人攀附浮木一样的攀紧他。
「开……」若妮帮女儿洗完澡,正要叫老公去盯儿子洗,猛地看见瑶光伏在他怀中,背心伏动。
开阳对她摇摇头,若妮露出担忧的神色,不过依然点了点头,自己走进儿子的房间去。
盘旋在瑶光脑中的念头,极度骇人,极度难以接受,即使她隐隐已经有些预感,却依然不肯去正视它,这些日子以来只是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但它是唯一的可能。
心思敏锐的开阳早就想通了,只是不忍言明。如今一下将她心头的那块纱揭开,逼得她不能不去面对。
能制住玉衡的人,世间屈指可数,只有寥寥几个。
他们几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紧紧伏在开阳怀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中,会有人想置玉衡于死地?
会是谁?
她知道不是她,不是开阳,不可能时天璇。
天枢?天权?天机?甚至……主上?
每想到一个名头,她就激烈地摇头一次。千年之久的手足,竟会突然之间背叛彼此?这是一个比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如果有一天,必须怀疑到这些人身上,瑶光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她相信。
「开阳?」若妮打开阳台门,看见丈夫静静地站在夜风里。
高楼风紧,若妮拉拢上身的针织外套,站了出来,把阳台门反手关上。
整个城市的灿烂灯景将开阳映成一个黑暗的剪影。凝重如山,不动不摇。
这是她深爱的男人,连天塌下来她都能毫不犹豫的把生命交付给他,让他带领自己走到天涯海角。
开阳已经很久很久不曾一个人关在阳台上过,她深爱的男人心里正在受苦。
她从背后抱住他,吸取他强壮的男性气息。
「一切都没事吧?」她温柔地问。
「嗯。」开阳反手将她挪到胸前,紧紧拥住,亲吻一下她的发心。
她陪着他静静观看纽约的繁华红尘。
「开阳?」
「嗯?」
「我爱你。」她踮脚吻了吻丈夫的下巴。
一阵模糊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开阳收紧臂膀,从妻子强烈的爱意里重新找到力量。
香娜坐在计算机前,对着自己的存款余额犯愁。
她的开学日就在下个星期了,以目前的态势来看,连公司和家里都不敢回去的她,更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如期回学校上课。
虽然某人说山姆可以回学校上课,他已经安排妥当,但人家可没说连她也安排妥当。香娜酸溜溜地想。
最要紧的是她的学费问题。一开始短少一万美元,是以她正常工作到开学为止的两份工薪,但如今她已经不明原因好久没去上班,连工作保不保得住都难说,更不敢想老板会发给她这段期间的薪水。
咖啡屋的时薪与小费非常优渥,少来这段时间的进账,眼看又是一千多块的短缺,再加上山姆开学也有一些学杂费要付,她一想就头皮发麻,简直没有勇气再看账户余额一眼。
「通常在枪口下被救回来的落难美女,接下来都有英雄继续拯救,没听过哪一位还要张罗生活费的,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好运?」她喃喃自语。
她相信钱对辛玉衡不是问题,但那是他的钱,不是她的。说好的一万美元就是一万美元,短缺的部分她必须自己想办法。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习惯叫他辛玉衡——虽然她依然不懂看起来并不特别像中国人的他,为什么会有一个中文名字。
这两天他都阴阳怪气的,在家的时候总是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盯着她,出门时也不会讲一句他去哪里。
香娜虽然是老母鸡个性,哄人的耐心在山姆童年期早就耗光了,当然更懒得哄他。
他要古里古怪就随他去吧!她先来头痛自己的财务问题要紧。
「一直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她吁了口气。
山姆去上辅导课,辛玉衡不在家,想了想,她决定去街口买杯饮料散散心。
来到一楼大厅,看着富丽堂皇的大理石柜台,和后面的警卫与接待员,她突然心中一动。
慢慢捱到柜台旁边,两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从接待员手中接过邮件,说了几句话一起转向电梯。
她左右看看,确定暂时没有人会过来打扰,假装若无其事地越捱越近,最后走到柜台正前方,对一名穿着全黑制服的帅气接待员微笑。
「嗨。」她友善地打招呼。
「女士,您好。」训练有素的接待员有礼地回应。
「咳,」她清了清喉咙。「我叫香娜,是二十七楼辛先生的客人。」
「是,女士,我认得您。」接待员彬彬有礼。
「真的?」她讶然看他一眼。「总之,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这栋楼有没有哪户人家正好缺少钟点清洁工?」
「……女士?」接待员微微一顿。
她赶快说:「我知道你们这里住了许多重要人士,不随便让钟点工进去的,不过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应该可以通过你们的安全检查。」
「您是想……找打工机会?」接待员必须再确定一下她的意图。
「答对了。」她漾出一个极度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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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重水复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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