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想到那孩子蓝眸里深深的恨意,那不是假的,更不是玩笑而已,他是真的想置阿铠于死地。如果他有管道取得真枪,现在阿铠已经……
她胸口紧缩,缩回他颈窝里哭得晞哩哗啦。
「宝贝蛋,别哭了,嗯?别哭了……」他轻轻吻着她的颊,吻掉她的泪水。
「阿铠,如果你死掉了,我怎么办……我一定也会死掉的……」她无意识地轻语,全然不知道已将自己的心声道出。
汪迎铠重重一震,压抑多时的欲望再也无法按捺。他一定要得到她。今天,现在,一定要!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深深吮着她的唇。
他的上衣本来就被剥掉了,只剩下一件长裤。她那件轻薄的长洋装隔在两人中间,恍如无物。他热烫的皮肤偎贴着她胸口,在她的娇躯引起一阵细细的颤抖。
「乖,琬琬,别害怕……」他的长指溜进她的腰间,一寸一寸的上移。
他手指粗糙的触感引来更强的一波战栗。
「阿铠……阿铠……」她下意识地扭动腰。
汪迎铠知道她的战栗不只是因为兴奋,也因为对性的未知和恐惧。他更温柔地轻哄她,除去她的衣衫。
两人全裸相触的那刻,她颤抖了一下,不安地攀住他肩膀。
「阿铠……」琬琬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随时会害怕得哭出来。
唉!
「好好好,妳会怕就不要做了,嗯?」他无奈地抽回手。
真是天谴!竟然在结婚之后才开始禁欲。
她湿润的眼里盈满歉意,汪迎铠笑得好无力,天哪,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已经八个月了,她还不能习惯他的亲近吗?从他大学之后就没有碰过处女了,他也不敢硬弄得她太痛,以后倒楣的人还是他。
「琬琬,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叹口气。
「想什么?」琬琬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想,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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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旅栈的人,已经越来越习惯琬琬红着一张脸去上班了。
这表示那天早上她一定又被老公拉着冲鸳鸯澡。
「今天早上的成果如何啊?」菲依一见到她就取笑。
琬琬大羞。
说来是她自己不好,有一天午休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无意间聊起东西方人洗澡的习惯。
「我们东方人都习惯晚上睡觉前先洗好澡。」琬琬说。
「哦?你们起床的时候不洗吗?我们倒是习惯在白天起床之后冲澡。」老板说。
这时,心直口快的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接了一句:「现在我白天起床也都被拉着洗了。」
一讲出来,全场沉默。
然后,就……就……就被七嘴八舌套出天天鸳鸯浴的事。不过总算她知道死都不能说出背后的原因。
如果被他们知道,她结婚八个多月还是处子之身,他们不知道会笑得多厉害——唔,可能对她老公的「面子」也不太好。
琬琬匆匆换上清洁用的围裙,拿着长柄布刷,到旅馆后面洗玻璃窗。
身后有脚步声踢到空水桶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说:「汤尼,帮我再提一桶水来好吗?」
身后的人没应。
「汤尼?」她纳罕地回头。
哗啦哗啦!长柄刷着地,撞翻一堆清洁剂。
「你、你、你想做什么?」琬琬飞快把长柄刷再捡起来,退到清洁车后面,满怀戒心地看着那个前两天想杀她丈夫的男孩。
桀骛不驯的少年走近一步。
「你不要过来哦!你再过来,我……我有武器喔!」她威胁地扬一扬长柄刷。
琬琬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做到的,那天的消息完全被封锁,没有闹上媒体;阿铠说他只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小子,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差错毁了人家一生,所以琬琬也一直不知道这个少年的真实身分。
既然阿铠没有提出告诉,对他已经够宽大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哼,坏人的女人也是婊子!」少年啐道。
「喂!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汪先生不和你计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还敢找上门?还不赶快回家去!」琬琬涨红了脸,扬了扬长柄刷。
「他就是因为心虚,才没有提出告诉的!」少年挑衅地道。
「你们这种爱找名人出风头的小鬼,他干嘛为你们感到心虚?有第二次机会还不懂得好好把握,快回家把书念完!」
少年偏头看了看她,突然嘲讽地挑了下唇角。
「原来妳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夫妻都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今天才特地来找妳问清楚究竟想怎样。没想到,妳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琬琬的长柄刷不自觉放低了。
「我叫做艾伦·汤普森。W.H.汤普森就是我的父亲!」少年恶狠狠地看着她。
琬琬手一颤,长柄刷落了地。
那个在电视上神情憔悴的中年男人,携着两名幼子仓皇逃避的女人,茫然不解事的小孩子……
不对,电视里并没有这个少年啊?是了,看他的年纪,当时可能正在寄宿学校读书吧。
琬琬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发干,「你、你是汤普森的儿子,跟我先生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想杀他?」
「妳以为我们一家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艾伦怒吼。「我父亲和他无冤无仇,也只是受雇于人而已,玻璃迷宫的董事会有意聘请他,难道是他的错吗?姓汪的如果不满意,为什么不去找老董事长理论?为什么要拿一个无辜的人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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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与赌徒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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