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帖儿收笔,情绪太过起伏,无法中立地再写武林事。将册子藏在隐密处,免得被查到而被毁掉。
闲晃上了回廊,除了粉蝶鸟儿鸣嘀外,显得十分静逸,经过连日来的观察,她已明白被困的欢心楼四周都有警戒,除非得到许可,否则是无法随意进出的。
“简直是铜墙铁壁哪。”她来回踱步,明白是无法独自逃脱出去了。不经意地抬眼,竟瞧见远方飞来一只鸽子,并且停在凉亭的石桌上。
“很像是信鸽呢?”她心口一凛,蹑手蹑脚地扑过去,一把抓住它,仔细一瞧大喜道:“真的是联络讯息用的信鸽,也许有救了。”
毕帖儿抓着鸽子奔回房,然后重新磨墨,下笔,写了张纸条──
令!至临安城寻铁面御史毕刚
通知他于六月十五至藏情阁有要事详谈
柳水烟
“假借柳夫人的名义下令,肯定成的。”毕帖儿将纸笺卷好放进小圆筒内,只要放走信鸽,到时候接信人必然以为是柳夫人下的命令,照着笺中指示而去通知毕刚,那么就可以引领爹娘前来救她了。
“全靠你了,小信鸽,你可要平平安安飞出藏情阁,只要能把消息带出去,我就有救,飞吧。”她双手一展,鸽子展翅高飞,朝向蓝天而去。
倏地,黑纱如鬼魅地在同一时间窜向半空中,勾住展翅的信鸽,将它扯回。
“呀!”她惊叫出声。
当眼瞳映入幽魅的黑丝时,毕帖儿立即跳得远远的,一回身果然见他站在后方。
“你、你抓鸽子做什么?”神山鬼没的狱王,她当真摆脱不掉他吗?
“我还想问你打什么主意呢?”他挑眉,深逐的眸子睇住她。
“没、没打主意啊。”
“是吗……”抽出小圆筒内的信笺,端详着纸上的娟秀字迹。“有意思,瞧你聪明慧黠,却是做出蠢事来。”迷人的薄唇逸出怜爱的叹息。
“我蠢?”
“完全不考虑自身立场,恣意而为,难道你不怕触怒我。”他锁住她的眸,灼人的目光逼得她无路可退。
小脸蓦然沉下,现下是生死攸关时刻,疏忽不得。“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勘破生死,触怒你也无妨。”
“这么潇洒?”他低吟。“连生死都不在乎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面对狱王如果怕死,那只会落得被他操纵的下场。
“若死去,可是再也见不着我,你舍得?”
“当然舍得。”
“哦。”他暧昧一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
“这么绝情,肯定那天晚上,我没有把你给伺候好。”
“往口、住口,不许你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是她今生最大的羞辱,她不禁羞红了脸。
“不愧是毕刚的爱女,志气满满,不愿以美色事人,借以从中捞好处。”他开口称赞她。
“那么……你愿意为此放过我吗?”她燃起一丁点儿希望。
他但笑不语,突然拉住她的柔夷。“走吧。”
“走?去哪?”
“何必问,反正你什么都不怕了。”
“不能不问。”他的表情好奇特,分明有问题。“你已经把我卖给了柳夫人,又岂能随意带我离开,你要对她怎么交代?”她直觉不对劲,留在藏情阁或许还安全些。
“小帖儿,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他打趣道。
“我弄错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藏情阁的幕后金主正是我。”
“啥?”
“所以你只需记住,讨我欢心便可,我是你唯一的主人,唯一的!”
第四章
“驾!”一拉缰绳,骏马便疾步驰骋,区紫啸一掀披风,盖住了坐于他前方的娇躯,毕帖儿只能露出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望着让开路的行人。
藏情阁外就是市集。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市街大道上聚满了摊贩、店家、小铺,各做各的营生,即使区紫啸座下的骏马以飞快速度奔驰而过,了不起就抬头瞧一眼,倒也没人敢拦下他。
要不要乘这机会大喊救命?
毕帖儿几番张口欲吼,但紧紧围拢住她身子的气息慑人心魂,似乎在警告她别妄动。
“小帖儿,身子放轻松点,否则这趟路程可有你受的。”区紫啸揶揄声音带着淡笑,仿佛看穿她的意图。
她咬住唇,缩回身子。最后决定不求救了。
“你想带我上哪儿去?”下次再找机会吧。否则凭他的武功,一百个衙役也不够看。
“到了就知道。”他突然扶住她微倾的柔腰,让她倚偎在他的胸膛上。“小心,跌下马背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她狼狈地红透脸。“不用你来虚情假意,我才不领情。”
“原来我枉做好人了。”他不以为作的纵笑,却是把她抱得更紧。
“驾!”一踢马腹,千里名驹骋驰得更快,御风而行的速度让路人纷纷闪开让路,深怕一个不小心成了马蹄下的冤魂。
“喂,你这么嚣张,不怕被官府拦截揭穿身分。”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谁能奈我何?”
“这么有自信?”这人根本就狂妄到了极点。
“不是有自信,一路行来你难道没有发觉,临安城内已不再风声鹤唳,驻守的岗哨也全数撤掉。”他早就算准了。“你爹娘翻遍临安城,却仍然寻不到你的下落,判断我已经带着你往别处去,所以决定离开临安城往北追踪,也让临安城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他们以为他会挟持毕帖儿直奔武林大会会场──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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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狱王妻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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