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如此微妙,牵扯纠缠著;虽是流水无意恋落花,但情根早巳深种,对朝颜,他思念难断。
「三娘,你管得未免太多了。」向漠岩沉下了脸,突然摆出堡主的架子,冷冷地拂袖欲去。
「堡主,请留步。」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现在最好保持沉默,可三娘偏偏要提。
「三娘,别惹我生气。」他的声音像掉入了冰窖。
「三娘知道自己越出本分,不该管这些事。但是堡主把人家救了回来,又放置著不闻不问……堡主可知,自从云纱姑娘祭了坟回堡後,心情一直不开朗?尤其食量小得可怜,吃入肚中的饭粒,用指头都算得出--」
「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顾她吗?」他忽然打断三娘的话,眉心皱起。
三娘随即辩道:「我发誓我真的尽力看护她了,但她不吃东西,我总不能强将她的嘴撬开啊!再加上心头郁结,连日来,她就一直病著……」
这下子,向漠岩的脸色更难看了。「三娘,你是神医,怎么会让她病著?!」说完,他丢下三娘,匆匆朝著云纱住的厢房去了。
三娘该觉委屈,却在後头掩嘴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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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纱没病,只是念著阿爹和以前的日子,食不下咽,身子虚弱了些。
知道她心头沉闷,三娘便打出手中两张王牌--羽衣和弯弓。这对令人头疼的小魔,这几天时常黏在云纱身边,他们总有千奇百怪的问题,爱笑爱闹又喜欢斗嘴,常让人哭笑不得。
啸虎堡里,几乎每处厢房外,皆有一座小小花园,而云纱房外的小园中,还用紫心藤架设了一张座椅式秋千。
早晨的花叶,沾了点点露珠,小鸟儿啾啾叫,粉蝶儿翩翩飘,好个温朗天气。
羽衣半躺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著,弯弓则赖在云纱身边,坐在秋千台上的阶梯。
「纱姊姊,它叫大奔,你摸摸它的毛,很软很舒服哟!」
穿著一身浅绿衫的小魔不停劝诱,双掌紧紧抓住云纱一只手,硬往大兽头顶送去。大兽懒洋洋地趴在云纱脚边,温和的阳光,晒得它动都不想动。
云纱淡笑不语,任著弯弓带领自己的手,她指尖轻柔地爱抚著大奔的金毛。
「好软好软喔,对不对?」弯弓急急想征得她的认同,小脸充满期待。
「嗯,真的好舒服。」
「嘿嘿,如果隆冬里穿著这一身软软的毛,一定更舒服。」秋千上的另一个小魔说话了,她身著鹅黄的衣衫,眼睛闪烁著淘气的光芒。
「呜唬……」大奔原本惺忪的眼突然瞠得大大的,无辜又警觉地望著羽衣。
「我才不要穿。」弯弓和大奔感情一向好,他抱著大兽的圆粗颈项,安慰著,「大奔别怕,我保护你。」
「你们知道吗?我和大奔以前便见过了。」
眼看姊弟就要吵起来,云纱巧妙地转移话题。她只是随口提出,没想到正中小魔头的好奇心,马上引起热烈的回响,两双圆亮亮的眸子直射过来。
「我知道,娘说你救了堡主叔叔。是不是你也救了大奔?」羽衣坐正了身子,仍是缓缓地摇摆秋千。
「哇啊!你救了堡主叔叔,又救了大奔……纱姊姊,你好有本事喔!」弯弓崇拜地看著她。
「我……没有。」云纱微微一笑,回想著当日的惊险心情,「那时第一眼瞧见大奔,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它全身是伤,毫无声响地出现在我背後,猛地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们?你跟堡主叔叔?」羽衣很显然是第二个碧三娘。
「然後呢?然後呢?」弯弓追著问。
想到後续,云纱红了脸,这个「然後」便说不出口了。她抿著唇摇摇头,再度转移话题,「头发都乱了,我帮你们梳梳。」
她握著羽衣的小手将她拉近,掏出腰间的捆骨白梳。羽衣乖顺地背对云纱坐著,感觉两条发辫被打散,梳子正一下下的顺著发。
「我知道。」唉,这三个字己然是羽衣的口头禅,「堡主叔叔自然知道大奔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以为大虫肚子饿了……它扑向你们之时,你并没有丢下堡主叔叔,你那时想著什么?」这个小孩,难缠到了极点。
云纱的梳子差点握不牢,她深藏的感情,这个小小女孩会懂吗? 「想著救人。」她回答得很平静。
「你在拚命。」小女孩的回答同样平静。
云纱下再继续这话题,她的手有些颤抖地在辫子尾巴扎上发饰,轻松地说: 「好了!下一位。弯弓,你的冲天辫歪一边了。」
「为什么没有然後呢?」弯弓不依地叫,「羽衣,你每次都爱抢话!瞧,好好一个故事让你两、三句就说完了,一点都不有趣。」
「你没想像力啊!笨弯弓。」羽衣扮了一个鬼脸。
「弯弓很聪明,聪明得不得了。」他才不服输哩!
这对姊弟呵!云纱忍著不笑出声,手中仍梳理著头发。她的眼忽然对上羽衣的,羽衣慧黠地朝她微笑。
为了寻求支持,没等云纱绑好冲天辫,弯弓已转过身,「弯弓很聪明的,对不对?纱姊姊。」
「弯弓是纱姊姊遇过最聪明、最可爱的小男孩。」云纱真诚地点头。
弯弓胜利地看著小姊姊,等她向自己道歉,但是羽衣竟然又说:「唉唉,可怜的弯弓,你是笨瓜。」
「我是可爱的弯弓,我是聪明瓜。」他立即反驳。
「好,我问你,你叫堡主什么?」
「堡主叔叔啊!你不也是?」
「所以罗!你不可以称呼她为纱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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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君可怜妾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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