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突然把脸凑近。“昨晚你好像没那么害躁喔!”黄伟廉用手轻轻支起她的下巴,两眼灼灼地望着她。
一股男人特有的麝香,轻轻吹拂过她脸庞,让她全身一阵酥软。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扬着下巴,视线定在床边地板的一角,那里有个“残留物”。“既然,我都用了‘那个’,你怎么还问我怀不怀孕这个傻问题呢?”
菀婷这才想起昨晚他怪异的举动。当他们正浑身火热时,他突然停下动作,从袋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
她没费心去看仔细,当时的她只是情不自禁地闭着眼,尽情享受那种全身着火又通体舒畅的奇妙感觉。
难道,他早就想打她的主意?还是,他根本就风流成性,竟然连“随身包”都有了?
菀婷幽幽地瞪他,眉毛不驯地扬了起来。
“干吗这样看我?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啊!”他振振有词地说。
“到底拿还是不拿?”她愤恨地问。没有怀孕的阴影使她偷偷地松了口气,但明白自己可能只是他一夜风流的对象,又让她很泄气。
“不拿!”他很干脆地回答。“经过昨晚……我想我再也没机会称你一声‘大嫂’了,是不?”他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说。
扰人的气息又拂面而来,和她的交缠在一起。
他的瞳孔里,终于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 ? ?
菀婷一大早欢天喜地的去领她的新护照,然后,就赶着从伦敦市区一路搭地铁回来。
这个礼拜以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除了几次短暂扮演“汤姆”稍稍露脸外,她都倚偎在男女情爱里,她头一次尝到做为女人的快乐。
像初尝禁果的小女孩,她沉浸在一种迷乱又魅惑的氛围里。
她从来就不是深谋远虑的人,遇到感情这档事,当然还是只靠直觉,完全凭感觉行事,哪里有快乐就往哪里去;哪儿让她痛苦,她就逃得比谁都快。花招虽多,却从没一样是明智之举,直让人替她捏把冷汗。
她骗黄伟廉说要去买女人的私人衣物,怎样都不让他跟来。
他并没有坚持,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表情高深莫测。
菀婷下了地铁后才走几步路就到了巷口,一看前面景象,不由得让她愣在原地。
黄伟廉正一派潇洒地跨骑在哈雷机车上,后座竟然载着举止亲昵的美丽子。她的血盆大口正笑得狂妄,两只胳臂也像章鱼的触角般紧紧缠在他的腰。
菀婷还来不及忖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秒钟,美丽子的唇已经落在他后颈项上。
黄伟廉似乎微微瑟缩了一下,但那是她自己的想象,因为他并没有抗议。
他们向屋里的人轻轻挥了手,然后,机车就像一阵旋风呼啸而过。
菀婷一颗心霎时跌落谷底。
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大喊,可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一口抑郁沉在心底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她在心里喊着,不驯的峨眉倔强地拢起来,但垂下的眼睑却丝毫也隐藏不了内心的痛苦。
接着,她竟然当街嚎啕大哭起来。半晌,菀婷踏着坚定的脚步回到“汤姆”的房间,一脸决裂。房里的梳妆镜前,映着一个愤恨难平的身影。她将长发甩到胸前,然后,举起剪刀——没两下,她一头秀丽的长发全散落在地上……
第八章
“咚咚咚!”
菀婷对敲门声充耳不闻。
“咚……”像抗议似的,敲门声比前一次更急、更猛烈。
“谁啊?”她喳呼地问,横眉竖眼地拉开门。
只见黄伟廉站在门前,满脸惊诧地瞪着她。
“喔,是你啊!”她不自觉地伸手拨弄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什么事啊?”
经她这么一问,他才如大梦初醒似的,脚步踉跄的冲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张字条。
“你有没有……看到……我朋友?”他结结巴巴地问,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
“哪个朋友?”她扶了扶镜框故意装蒜地说,“你朋友那么多,指的是哪一个啊?”她吊儿郎当地斜眼睥睨他。
“就是几天前跟我一起回来的女朋友嘛!她莫名其妙地离开,只留下这张字条,可我怎么看也看不懂她写的意思!”他把纸条塞到菀婷的手里。
“你这个人很奇怪耶!找女朋友干吗找到我这里来?”她看也不看字条一眼,径自责问道。
那里面的一字一句,她可比谁都清楚。
“你就住隔壁嘛!难道你刚刚都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见到她本人?”他眉头担忧地皱起来。
“我是有在走道上碰到她啦!”她轻描淡写地说。
他急急地问:“她看起来有什么异样吗?”
“哪有什么异样?”她凶巴巴地回道。“她看起来……人挺兴奋的,大概是去会情人吧!”
她冷笑道。
“她写什么……‘没空陪你玩游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低头自言自语,表情很懊恼。
“不管要反省还是解谜,请回自己的房间去!本山人对你的风流韵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别浪费我的时间!”她一边说一边把他推到门外。
“可是……”黄伟廉不情愿地回头。
“没有什么可不可是,再见!”她砰的一声把门用力关上。
现在她可顾不得伤心,又臭又硬的拗脾气使她想不了那么多。
“喂!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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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富家女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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