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好棒啊!我最爱唱歌了!”翁婉颐高兴的大叫。
“那你还不赶快吃?就属你的剩最多。”
殷湄催促她之后,她立即低下头解决晚餐。
正重新拿起刀叉的翁婉颐,不经意看向坐斜对面的贾亦锋,他正用左手拿着汤匙在喝汤……
常裕昕瞥见了她以怪异的眼神看向贾亦锋,立即咳了声,另外用脚碰了碰他,他才醒悟似的马上丢下汤匙,用纸巾擦了擦嘴,像没事似的。
这时,翁婉颐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吃她的东西,但心里仍不免纳闷——
奇怪了!只有听过惯用左手的人,会试着纠正自己学用右手;倒没听过正常用右手的人,会突然去学习使用左手,这是怎么回事?贾亦锋是左撇子吗?可她记忆中的他,不是啊……
叩叩叩……
“进来!”
“女儿,怎么还不睡!睡眠不足的话,明天就不能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喽!”殷父走进房里,看见呆坐在书桌前的女儿。
“爸,我睡不着。”
“为什么?是不是兴奋得睡不着?”
“不是啦!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哎……每个女人要结婚时都是这个样子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恐惧,这是正常的。”
“是吗?”
“对了!你新房子装潢得怎么样?”殷父坐在一旁床上。
“快好了,等度完蜜月回来,应该就可以搬进去了。爸,您真的不和我一起搬进去啊!”
“开玩笑,我是嫁女儿耶!哪有再和女儿住一起的道理?”
“有什么关系?亦锋他爸妈不会在意的。”
“不,那还是不可以;况且我一个人住这里习惯了,我也不想离开。”
“爸,您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我又不是手脚不能动,需要人服侍的老人,我身体健壮得很!”
“爸——”
“好了,别再说了。也多亏亦锋那孩子有心,把房子买在我们这附近。我们两家隔得这么近,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殷父拍拍她,站起了身。“你别再操心你老爸了,多花点精神在自己身上吧!天色晚了,早一点睡,明天可是你最重要的日子呢!”
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贾亦锋和殷湄在众多亲友的祝福及见证下,完成了婚礼。
第二天,他们便赶往美国度蜜月。
贾亦锋带着殷湄游遍了加州各个景点,也到波士顿参观他所就读的哈佛大学。
殷湄第一次见识到名校流露出的强烈人文气息,宏伟的建筑物及美丽的校园,在在都令她赞叹不已。
三十号傍晚,他们投宿于纽约一家五星级饭店里。
“亦锋,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殷湄从浴室走出来,淋浴过后的她,浑身香气袭人。
贾亦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再待一个晚上。明天是三十一号,我们可以在纽约街头,和大家一起倒数计时,共同迎接二十一世纪来临。”
“哇!那一定很好玩,明天——是三十一号?!”她抬眼看上墙上时钟——十一点十分,再过五十分钟,就是三十一号凌晨了。
十二月三十一号?她想起了婉愿所说的话。她从今年元日一开始会做梦预知未来的事;那么,以常理论,该在今年十二月三十一号结束才是。
真的吗?今晚就是她最后一次拥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梦兆……
终于,她可以回复一个正常人了!
“怎么了?”贾亦锋看向怀中的新婚妻子,她看起来不太对劲。
“没什么。亦锋,我们今天晚上不要睡,好不好?你陪我聊天到天亮。”
“为什么?”
“我……我害怕又会作噩梦,我不敢睡。”
“傻瓜!不都告诉你别去在意那些毫无科学根据的事吗?乖乖上床去睡;你今天晚上不睡的话,明天我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岂不白白浪费了一天?”
“可是——”她还是感到恐惧。
“上床去!”贾亦锋硬是把她往床上推。
不得已,殷湄只好乖乖上床就寝。
“咦?你不睡啊?”
她躺上床盖上被子,却见贾亦锋点了根烟往窗口走。
“等会吧!你先睡,我抽完了这支烟再说。”贾亦锋回头。
“喔。”
她应了声,随即合上沉重的眼皮,缓缓睡去。今天玩了一天,她真的是好累、好累……
梦里,她隐隐约约走进了一个山区,那里,有点沉静凄凉,仿若有种与世隔绝的萧索感……
走着走着,她才恍然大惜,原来……这里竟是个墓园!
不久,她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停下,她清楚看见了墓碑正中央的字——
贾亦锋之墓
接着,她眼光一偏,看到了左边另一排小字——
殁于中华民国八十九年六月四日
她“啊”的惨叫一声,蓦地,她的梦醒了!
她惊吓得弹坐起身子,霎时,她冷汗涔涔,泪潸潸的看着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颀长身影……
贾亦锋缓缓的回过头,看见她骇然的模样,他笔直的朝她走来。
“你怎么突然醒了?又作噩梦了是不是?”他柔声地道,在她身旁坐下来。
殷湄不发一语,默然的瞅着他。
半晌,她才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顿时,她的泪水已倾泄而出,泪如雨下……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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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情梦缘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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