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他威严一喝,众人顿作鸟兽散,“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发坐什么事了?”
“老大,你来啦。”虎仔被推出来,搔头搔脑地走向他,“这位女士,她是来报案的。”
“那就带到报案室去,用不著全杵在这儿磨菇,有碍观胆。”他转身想走。
“呃,老、老大……”
“还有事?”
“那个……可不可以请老大帮忙……”
“帮你们问案?”他回头,要笑不笑地问。
虎仔察言观色,悄悄抬起一手护住头,小心往后退,“麻烦老大。”
“混帐!”夏昱人飞快一击,正巧打在虎仔没有护到的另半边头顶。
“哎哟!”好痛!每次都躲不过,好可怕的一指神功。虎仔坞著痛虑,面露哀怨,不敢呼痛。
“死小子,自己的工作居然想赖给我?你不想活了?真不像话!”
“老大,你听我说,这位女士要报的案子很重要,可是她又说不清楚,所以我们才想请老大帮忙。”
“她不是要报她的皮包失窃吗?”
“不是,”虎仔笑得无力,“她要说的事和她姊姊有关,好像她姊姊加入一个很奇怪的教会。可是她说不到两句话就哭哭啼啼,我们实在招架不住。”
“干么找我?”
“我们都知道老大您对女人最有办法了。”虎仔谘媚道。
“哼。”夏昱人打鼻子里出气,扫了那位女士一眼。见她打扮入时,身型窈窕,是个美人,尤其梨花带泪的柔弱模样更惹人怜惜。“很奇怪的教会?”他沉吟,然后意有所指地拍拍虎仔的后颈,“万一这位迷人的女士所说的话一点也不重要,虎仔,你就要小心你的虎头了。”
虎仔缩缩身子。“是。”
“好吧,带她到报案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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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红绮。”
柔弱美女说完一句话就沉默良久;夏昱人也不催促,迳自拿出菸,吞云吐雾起来。
室内有一段时间的静默,然后,柔弱美女笑了。
“不愧是人称精英的夏督察长,不但文武双全,而且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她又是妩媚一笑,“兼之耐性十足。”
夏昱人眼光一闪!“你知道我?”
“事实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夏警官。”她甜甜地唤。
“我的时间有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呵呵,你真是冷酷无情哪,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虎仔……”他作势欲叫。
“唉唉唉!别急嘛,夏警官,我这不就要说了,而且会详详细细告诉你,保证你会有兴趣的。”
夏昱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刚才说过,我叫李红绮,我同母异父的姊姊名叫谢香绮。她很早就结婚了,一直定居美国,我们一直有联络。三个月前,姊夫因癌症死亡,留给姊姊一笔为数可观的遗产。”她停下来喝了口茶,续道:“姊姊没多久就回台湾定居,可是她一直感到孤单寂寞,十分不快乐,於是我建议她多出去走走,结交朋友。”
无聊。夏昱人捻熄香菸,整个人接在椅子上。
“最近她加入一个教会。”她庭起秀眉,轻轻叹息,“我所有的担心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哀哀叹气的模样足以令最正直的圣人心生怜惜、出言安慰,可是他依然瘫坐,对她的魅力无动於衷,她不禁有些气结。
“警官……”她软软地唤。
“你是认为令姊正遭受那个教派的欺骗?”他直接切入重点。
“没错!我是这么想……”
“女士,要控告一个人、一个团体,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我就是来请夏督察搜集证据的。”
“我?”夏昱人笑出声来,开始怀疑这位女士神智不清了。
她不因他的耻笑而退却。“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教会以诈骗财物为目的。”
“哦?”
“五天前,姊姊瞒著我立下遗嘱,在她死后全部遗产要捐给那个组织。”她忿忿道。
夏昱人挑起眉头。“是那个组织建议令姊这么做?”
“老实说,不是。但是这类型态的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
“你是指?”
“那群虔诚的女人当中,有不少人是富婆,光是过去一年,她们之中就死了三个。”
“她们都把全部财产留给那个组织吗?”不可思议。
“对。”
“她们的亲属难道不会抗议?这类事尽可以诉诸法律。”
“很遗憾,属於这个组织的大部分成员都是独身女子,少有近亲或朋友。”她的口气也不无遗憾。
“嗯。”夏昱人深思地壁起眉。
“夏督察,本来我他无权提出任何异议,因为那几个人的死不曾引起纠纷。可是姊姊做了同样的动作,我真怕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我担心──我不愿意这种事也发生在姊姊身上。”她握紧双手,乞求地望著夏昱人。“夏督察?”
“嗯,好吧。我必须承认,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会尽快著手,查清这整件事。”他承诺道。
“谢谢你,夏督察,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伸手想握夏昱人的手,却被避开了。
“你回去等,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虎仔,送她出去。”
“嘎?那……夏督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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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的Emily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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