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桓娥轻声回应他。
雷震焰偕同桓娥转身离开几乎要抓狂的臧季珩面前。
臧季珩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缓步离开的背影。
桓娥轻偎着雷震焰,充满疑惑的偷瞥雷震焰一眼。
紧拧着眉毛、一发不语的雷震焰似乎察觉到桓娥的心思。
“你有什么疑问吗?”雷震焰一派悠然地轻声问。
紧搂雷震焰臂弯的手突地紧缩一下,她望着雷震焰,“你已经察觉到我的质疑?”
雷震焰微笑点头,彷佛在提醒她,他可是一个眼盲心不盲的人。
“我不懂,刚才臧经理的行径分明是在挑,你为什么要临阵退缩不再跟他斗?”桓娥不解,因为她了解雷震焰明明不是盏省油的灯,?何要回避臧季珩的公然挑。
“我为什么要跟他斗?别忘了,这间是我父亲经营的饭店,再说我也不了解臧季珩这个人是正还是邪。”雷震焰轻描淡写地道说心中的顾忌。
“这有差吗?你不正是来调查谁在饭店里作怪。”温柔的桓娥也有理直气壮的时候。
雷震焰紧抿着唇,莞尔浅笑,轻抚着她的手,“别忘了,我是在暗地里调查,而不是公然寻人。”
“唔。”桓娥自知失言。
“不过我能感觉得出来,臧季珩不太可能是我们要找的目标。”雷震焰道出惊人之语。
“你怎么知道?你只碰过他几次,就能断定他是好是坏吗?”桓娥不禁质疑他的第六感。
雷震焰略微仰起头猛抽口气,“此人全身透着一股正气,我若说得没错,他应该是个耿直的男人。”
“耿直的男人?”
她和臧季珩第一次相见的情景突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当她不经意撞进他怀中的?那、一颗心失序狂跳的那一刻,她似乎已将他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坎上。
思及那一?那,她莫名的感到燥热。
“桓娥,你还好吧?”雷震焰关心地轻声追问。
“我?”桓娥惊慌地睁大眼睛回过神来,努力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当然很好。”
雷震焰笑了笑,笑容里隐含一丝调侃意味。“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虽然眼盲,心却不盲。”
是啊!桓娥在心里跟着回应。
他确实是个眼盲心不盲的人,他的心甚至犹如一面明镜,可以透视外界的人、事、物,然而外人却无法看清他内心的世界。
“桓娥。”雷震焰突地轻唤她。
“什么事?”
“臧季珩会是一个值得你和他交往的男人。”雷震焰微微浅笑,暗示着桓娥。
桓娥?之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震焰勾起唇角,“你会笨得需要我将话说明吗?傻瓜,幸福虽是要靠等才等得到,但是也要懂得把握住。”
“等?把握住?”桓娥淡笑,“你说得太深奥,我听不懂。”
“当真听不懂?”雷震焰倏地噗哧大笑一声。
他揶揄她的笑声令她的脸瞬间变得嫣红,她轻轻甩开他的手,“你好坏,竟敢取笑我,我不理你了,你自己摸回房间吧!”她故意恐吓他。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雷震焰逗弄她的笑声更剧。
桓娥无奈地淡笑一声,“什么都被你看透,真是服了你。”她将手伸进他的臂弯里,“而我的致命伤就是心太软。”
“我早就看透你了。”雷震焰露出玩味的笑。
输得真是灰头土脸!臧季珩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失利的一天。
精神已濒临崩溃边缘的臧季珩走到地下室,来到监控室的门口,神情颓丧地推开监控房的门。
坚守在监控室的石虎似乎早料到臧季珩会来找他。
石虎早已等候着臧季珩的出现。“来了啊!”
臧季珩苦笑地迎视着石虎,“你似乎早料到我会来这儿。”
“知你莫若我,我从没见过你现在的模样,真是英雄气短。”石虎为之失笑。
石虎说得一点都没错,自从和石虎和田浚一起逃出孤儿院,他们三人之间彷佛有着一种默契。
臧季珩苦笑着说:“好兄弟,告诉我,你是否看出来那个人的来历了?”这一仗让他输得很不服气。
石虎摇着头,“很抱歉,兄弟,不知道是我眼拙还是他的手法太高明,我看不出来有任何破绽,再说那个人玩的是骰子而不是扑克牌。”
臧季珩先是吃惊地张大眼睛,随后眯起双眸,“或许他根本没作弊,完全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
若真是如此,此人敏锐的听力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目前为止只能如此认为。”石虎实在不能不这么说。
臧季珩注视着被铁面具几乎遮去半张脸的石虎,有感而发地道:“看来他是位可怕的对手。”
石虎冷冷的笑了一声,“他确实是位可怕的对手,不过他身边那位美人却非常可人。”
臧季珩自然明白石虎所指的可人儿就是桓娥,一个让他破天荒心跳加快的女人。
他紧抿双唇,失望地说:“只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
“可惜?”石虎觉得有趣地抬头瞅着臧季珩,双手倚在脑后以揣测的目光打量着臧季珩,“真意外,居然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可惜』两个字。”
被石虎抓到语病的臧季珩急忙辩驳:“难道你不认为可惜吗?”
“一点也不,我还认为那女人非常有眼光,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辈。”石虎坦然的回答,脸上漾着一抹冷笑,以充满兴味的目光斜睨着臧季珩。“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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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老千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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