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心灵?」裴佩愤怒尖叫,「我什么时候伤害你了,是少了你吃的,还是缺了你穿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一样都不缺,唯一缺的是……
裴从彦垂下小脑袋,表现出好沮丧的模样,「我只是想要一个爸爸。」
「唉!」柴影不忍裴从彦的难过,深深叹口气,「裴佩,就看在从彦的面子上别再计较,让古越驰住进来吧。」
「不行!」裴佩倔强地一味反对,强拉住柴影,「你一定要想办法别让那家伙住进来,要我每天对着那家伙,我不发疯才怪!」
「有这么严重吗?」裴从彦不以为然的扬起小下巴,「他又不是丑得可以避邪,再说我正想夸奖妳的眼光,替我找个这么称头的老爸。」
称头?他居然还夸奖她替他找个称头的老爸?问题就是他太称头,无形中在她心上加重令她无法喘气的重量。
裴佩用力甩着头,「我不管,我还是不让他住进来。」
「我真的不明白妳为什么坚持不让古越驰住进来?难得有机会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妳非要亲手拆散?」柴影不耐的逐渐提高音量。
裴佩欲言又止,紧咬着下唇。
十年来,她从没想到会有再见到他的一天。记得当年离开他之前,她看清他俊俏的模样,在脑海里存入他的影像后,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他;可是……十年后果真再度重逢,她发现他的沉稳、精锐,是个极具危险威胁的人。
「柴影,不如你跟他说,你是我未婚夫,你不准他住进来。」
「什么?要我骗他说我是妳未婚夫?」柴影惊呼一声。
裴从彦的眼睛也随之睁大,「老妈,妳这玩笑开得也未免太大了?」
她知道这是下下之策,眼前也唯有这样可以逼退他。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难而退,再说十年前你也差点就成了我的丈夫。」
柴影想到要做古越驰的死对头,他的头皮直发麻,「我不干,也不敢。」
不干也不敢?柴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
裴佩睁大眼睛盯着柴影,「为什么?」
「让我告诉妳为什么。」
蓦地,一道严厉低沉的声音宛如魔音传脑般穿过耳膜,裴佩惊讶地抽着气,回头望着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古越驰。
第四章
古越驰用着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的瞪着裴佩,每当他跨出一步,裴佩的心跟着咚地弹跳一下,全身的温度跟着下降一度,算算等他走到她面前,她已经被寒气冻成冰柱了。
「我刚才听妳说,柴影差一点就成了妳的丈夫?」
剎那间,裴佩的喉咙里好像卡住东西似的发不出声音,面色如土、用力吞着口水,「这……这……」可恨,她刚才的气魄跑到哪里去了?
柴影瞅出她的窘态,赶忙跳出来解释,「越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古越驰伸出右手阻止柴影前进,冷冽的目光直射在她身上,「我要她说。」
「说、说什么?」裴佩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声音。
「我发现那一晚似乎暗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古越驰压低双眉紧盯着裴佩。
「没有!」裴佩理直气壮的回应。
「你说对了。」柴影淡淡的道。
两个人同时回答,却出现不同的答案。
古越驰冷傲地紧皱着眉,声音冷厉,「说!怎么一回事?」
一道犀利的目光扫向裴佩,她突生毛骨悚然的恐惧,「根本就没有秘密!」
她惊恐的瞥向儿子求救。
裴从彦只是摇头很无奈的抿一抿唇,视若无睹的转开头。
裴佩气得咬着牙,儿子竟然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她可是他老妈耶!
这笔帐先记上,等有空再跟他算。
莫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求助柴影。
柴影更是露出自身难保的无奈表情,抱歉地耸耸肩。
到了紧要关头,大家全都学会明哲保身了?
「说真话!」古越驰严厉凶恶的目光像锐剑般直射向她。
「真话?我说的都是真话。」裴佩企图用拖延战术,两条颤抖的腿畏惧的往后退,能退几步算几步。
只是可恨,她为什么没有曹植七步成诗的瞎掰本领……
古越驰一个大步跨过来攫住她的手臂,森冷的眼神表明他的耐心已告凿。「妳的表情已经摆明──妳说谎。」
已经无处躲藏,裴佩怯怯地垂下头紧咬着下唇,隐藏十年的往事又何苦再度被提起?
「越驰,干脆我替裴佩说。」柴影不想他们再为陈年往事吵架。
「不!我要听她亲口说。」古越驰冷漠的回绝柴影。
既然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了……
「好嘛,我说。」索性坦然面对,裴佩仰起一双无畏的眼眸注视着威胁她的男人,「十年前我家和柴影家双方大家长有意促成我和柴影的婚事,当时我不愿意嫁给柴影,奶奶知情后气恼之下就说,如果我能拿到恶魔之眼,就依我所愿。」
恶魔之眼?古越驰当然记得他十年前就是为了恶魔之眼才到拉斯维加斯会见威尔斯,原来她也是为了恶魔之眼。
他依稀记得那一晚的隔天早上,当他发现枕边人儿突然不见,起先他心里一阵存疑;直到与威尔斯碰面,威尔斯笑谑古越驰拒绝他的好意,然而前一晚有人触动警铃,盗取恶魔之眼功败垂成。
他虽在乎恶魔之眼,但更在乎前一晚闯入他房间的小姐,从那一刻起,她的身影深埋他心底深处。
「当时妳是为了取消与柴影的婚约,而到拉斯维加斯盗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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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上错床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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