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认识你。”他回答得严肃。
“那你……”这么亲昵做什么!
“不过,你手中带着我家的传家之宝,除非是我娘子,否则是不可能有的。”
上次的翡翠被她心惊摔坏了,后来误会解开了,墨言便将这通体透明如湖的上等翡翠给她,她没多想,现在才知道是他家相传之物,想必意义非凡。
“也许是我偷窃而来的呢。”
墨言淡笑不语,既是传家之宝,哪能是一般偷儿能偷的,“除非你是神偷!”
墨言受了伤,判断力还是非常敏锐。
“……”李倩心里滑过浓浓的甜味,诚如他所说,他不记得她,但是这个手镯是墨家媳妇佩戴的,而且他说,他定是太过喜欢她。
未失忆的他,从未对她这么说过,而失忆的他竟……
羞怯地看了看墨言,压根忘记了他的劣根性,现在脑海里只记得他说的太过喜欢,她情不自禁嘴角甜蜜地笑着。
“娘子,何以笑得这么开心?”
“嗯,没什么。”
“莫非,我之前都没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是……呀。”
“既然娘子喜欢听,为夫以后天天说。”他噙着笑温柔地说。
“不……不用吧。”太矫情了。
“怎么不用?娘子喜欢听,为夫愿意讲呀。”
“你,不知恬耻!”她恼道。
“这样不对?”他满脸的无辜和疑惑。
“我……反正不准这样。”她怎么做人呀!
“嗯,我想娘子是害羞了,那我以后偷偷说。”
李倩不再反对,如怀春的姑娘,满脸的娇羞。
她是真的想听他讲。
几日后,墨言的伤势好多了,能下床慢慢行走。墨言的伤势李倩只知严重,并未亲眼看过,那日治伤也是被拒在门口,伤药什么的都是大夫做的,大夫怕她做不好,反而加重了他的伤势。
直到最近,墨言声明不要大夫包裹了,而大夫也认为差不多了,便留下药给他们。
墨言顺从地脱掉衣服,好让李倩给他上药。
“夫人!”丫鬟不知所措地喊道。
墨言闻言,转头看看,一张梨花带雨的小猫脸就在他眼前,他挥挥手,撤下丫鬟,将李倩拉到身前。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疼惜地拭去她的泪珠。
“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她只看到他额头破了一个大伤口,那就够她心痛了。
怎知他身上的伤势也同样严重,一道道像是被鞭笞过,一条一条地留在他的身上,满目疮痍,她心痛得说不出话。
有什么好怀疑的,如果说他之前有什么疑虑的话,现在也消失殆尽了,这个女人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照顾他。
“这些小伤疤,没事的。”他擅长甜言蜜语,却不擅长安慰为他所哭的女子。
“可伤口不小啊!”
“大会变小,小会变没的。”
“呜呜……”话虽这样讲,但她还是好心疼。
“嘘嘘,别哭了,你再不给我上药,就永远好不了。”
“呜呜……”她还是哭,不停哭,但是手上终于有了动作,乖乖地上药包裹。
墨言稍稍放心,虽然她的手有些抖动,大体上没多大问题。只是那抽咽的声音,泪珠滑落的滴答声,让他的心跳也变得不规则。
这是一种折磨,不仅仅是对李倩是折磨,对墨言而言,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但他的心很奇怪,既然他们都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让别人来换药呢?
因为他就是坏心,就是喜欢看着她为他伤心难过,最好是自责一辈子,这样让他很有满足感。
“好了。”她也停止哭泣了,可声音里浓浓的哭音还在。
让别人苦完,也要给点甜头。
于是道:“娘子,为夫好喜欢你。”
虚情假意!李倩心里暗骂着。
可惜还是很受用,嘴边泛开朵朵花儿。
“娘子……”
“怎么了?”
“你若是再哭,为夫会死的。”
“胡说!”
“会心痛而死!”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冬天也过去大半了,南方比起北方算是暖和多了,高贵美艳的梅花也逐朵开放,一眼望去,就如雪中的精灵。
果然还是梅花最适合在冬天绽放,是一种独特的低调,不与他人争夺,只在寒冬开放,独属于冬季的风情。
“你怎么出来了?”墨言的身体早就好了,只是需要多加调养,绝大多数在房内休息。
“娘子不在为夫身旁,为夫有些不适。”一张手,女人便自动地窝在他怀里,他低头,汲取她的体香。
“呵呵……乱讲。”李倩被逗得心花怒放“不过,你只能待一会儿,等等就回房歇息。”
“回房做什么?”他厌恶道。
“你身体还需要调养。”她讲道理。
“不要!”
“你!”李倩不满地瞪视。
墨言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好,为夫回房。”
这么好讲话?李倩不信地问道:“真的?”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他认真地点点头。
“好吧。”认识他这么久,她会相信才有鬼,嘴上说着反话。
“啊!”
“娘子身上真香,为夫情不自禁便咬了!”他说得一点也不惭愧。
“你!”她羞红了脸,伸手摸着耳垂,抚着他轻咬的痕迹,还好身边没有什么人,否则她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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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羞我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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