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南雾云的脸色苍白如纸,好像他才是那个失血过多的人。
“夫人有小产的迹象,这段时间要小心照看,最好先让夫人在床上躺上一个月左右,让胎儿稳定下来。”大夫经验丰富地嘱咐道。
“是。”南雾云一边看着沉睡在榻上的小女人,一边谨记大夫所言。
“派个人随我去取药吧。”大夫站起来,拿起沉重的药箱,步履蹒跚。
“阿德。”南雾云叫道。
“是,堡主,我去去就回。”秦旭德立刻随着大夫出门去了,冉东还是尽职地守护在门口,等着南雾云的吩咐。
“语儿,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嗯?”南雾云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住她有些发凉的小手。
“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呀。”已经知道了拥有一个家的快乐,现在如果让他失去了家,那么他还有什么意义活在这个世上!
上天不会这么苛刻堡主的,他经历过了这么多……冉东站在门口,心里暗暗道,也不由的学着娘们儿的行为,祈祷着堡主夫人快快醒过来。
夫人要是再不醒过来……冉东有些难受地听着屋中低低的呜咽声,如怨如泣,绕梁三尺,不绝如缕。
柳闺语是在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中醒过来的,好像有人在抽泣,断断断续续的,她的身体全身无力,小腹已经不疼了,可是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努力睁开眼,在蒙朦胧胧中看见了他……南雾云低着头,肩膀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原来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柳闺语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努力试了几次,如乌鸦般嘶哑的声音:“阿云。”
低着头的男人没有察觉,仍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夫君。”是她的声音太轻吗?
南雾云突然抬起头,宛若未闻,两眼红红的,失神地望着前方,柳闺语突然感觉心好痛好痛,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他该是虎虎生威的大男人,而不是像现在失魂一般。
柳闺语急红了眼,一字一字地喊道:“南、雾、云!”
他是低下了头,凝视着她,可眼里仍是一片空洞,她的心疼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阿云。”柳闺语喊得急切无力,可南雾云却仍是不变的模样,可眼里的忧郁就如一层黑云轻飘飘地漂浮在她的胸口,重重地压着她喘不过气。
“啪”的一声,一个红印留在了南雾云的脸上,连在门口的冉东都吓得赶紧探头瞧瞧,深怕南雾云想不通。
咦?堡主的脸上那一抹可疑的红晕……
冉东脸色难看地大叫:“堡主,你做什么往自己脸上打!”
那一巴掌不重不轻,却还不够回神,被冉东这么一喊,就算一脚踏进棺材的人都要清醒过来了。
“冉东?”南雾云这才抚抚自己的脸,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自虐的行径呀。
终于意识到榻上人的存在以后,南雾云惊喜万分地看向那已经清醒过来的女人,“语儿!”
“我刚刚叫你……咳咳,你……”
“别慌,先喝水。”南雾云接过冉东递来的水,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一旁冉东终于知道这不过是虚惊一场,才识相地离开。
镇定地喝了几口水,柳闺语觉得喉咙舒服多了,“夫君……”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对不住,夫君。”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南雾云激动地摇着头。
“夫君,我不该打你。”柳闺语内疚地低着头。
“该打该打!”
“夫君……”
“语儿,是我不好!”
“……”
“原谅我。”
原谅他什么?
“我以后一定会在你身边,绝不会离开你!”
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什么情况?”司徒素萍知道柳闺语身体没大碍,赶紧带上一堆补品赶到了南府,只是眼前的情景让她啼笑皆非。
“从那日以后夫君就一直这样。”柳闺语颇为为难地回答。
“像老母鸡保护小鸡那样?”司徒素萍不敢置信地提高声音,在感觉南雾云若有若无的瞪视以后,立刻将声音降低:“他是怎么了?”
无语地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南雾云,柳闺语也不知道地摇摇头,大夫交代她不准下床,她也真的没有下床了。
而南雾云更是贯彻了这一指令,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一张床上解决了,可是司徒素萍来探望她,他也不放心地走远,在走廊上,用两只眼睛直盯着她瞧,柳闺语有意无意地回眸一下,他就赶紧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听大嘴巴冉东说,他将生意都丢给秦旭德了,让秦旭德忙得昏天暗地,不见天光。
“那他有没有跟你……”
“没有,只字未提,只有不断地道歉。”柳闺语又抓到了他的眼神,这一次她干脆就盯着他看,他也识相地看风景去了,不过两只耳朵可以与兔子比。
“那你有没有……”追问?
“没有。”
没有?这下司徒素萍懵了,“为什么?”
“我……”柳闺语捏了捏手,“我问不出口,每当我想问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变得狰狞可怕,可是这还好,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好像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一样的揪心。”
看着柳闺语一脸的坦然,司徒素萍有些不知所措,“那你想知道吗?”
“想!”说不想才有鬼,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同床者,日日同眠,却同床异梦,可是柳闺语却不忍心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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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里的妒娘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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