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
“你告诉臭老头,我不会回去的,靳家的产业我不希罕……”
还没说完,对方的话筒显然被另外一人夺走,不到三秒,靳炜立即听到自己父亲响若宏钟的声音,“你这个死小子不回来?”
站在他面前的若中指了指阳台,示意自己到外面。
他是应该让她到外面,毕竟他正在与天敌对话,但在经过刚才的交谈之后,他改变心意了。
她要他不要老是笑,他就让她看看他真实的样子。
无妨。他相信她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会轻易泄漏出去。
他拉住若中,继续与父亲对话,“是你要我别回去的。”
“那是以前,我是你爸,现在叫你回来。”
“我不想回去,靳家的东西留给靳和吧。”靳和是他的堂哥,“反正这几年也都是他在打理,只不过换个名字,根本没差别。”
早在他离家时就发过誓,他不要靳家的东西,这臭老头到现在还不明白,以为用几张纸就可以钓他回去?不可能。
他要回去早回去了,不会等到现在。
“死小子,你再说一遍。”
“我有客人,不跟你说了,臭老头,好好保重。”
看他挂了电话,若中一脸忍笑的表情,“你叫自己的爸爸臭老头?”
“你不是要我在你面前不要装吗?”
“我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会从你的口中听到“臭老头”三个字。”看得出来,她憋笑憋得很辛苦,“虽然明星身份的你为了顾及形象可能比较好相处,可是,我比较喜欢讲电话时候的你。”
她对他伸出手,美丽的脸上漾出爽朗的笑,“我们好好相处吧。”
第三章
因为时差加上长途飞行的疲累,若中直睡到隔日中午才起床。
她的房间是客房,虽是客房,但奢华的程度直逼五星级饭店。
有一片落地窗,阳台上放着可供看书或写字的桌椅,放眼望去,是一汪湛蓝的海水,海水之上是片如洗长空。
卧房的摆饰以钢制物为主,床栏、梳妆台、小桌、衣橱皆拥有共同的图腾,繁复的雕花及蜿蜒的设计,价格不言而喻。
不过,让她最高兴的是客房中有独立的卫浴设备。
就算她再怎样不拘小节,始终是个女生,这点让她方便很多。
梳洗过后,走出房门,客厅除了隐约的海浪声,还有……琴声。
若中循着声音找去,才发现原来这个位于顶楼的公寓是楼中楼,旋转楼梯隐藏在一扇屏风后面。
偌大的空间中,放着一架钢琴。
坐在钢琴前的人是靳炜。
修长的手指滑过琴键,敲击出一串悠扬的音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无法相信这样美丽的琴音出自昨天那个皮笑肉不笑的人之手。
她没有打扰他,走到阳台,伏在白色的栏杆上,静静的听着这首不知名的曲子。
阳光暖暖的,微冷的海风吹在脸上,好舒服喔。
若中干脆闭起眼睛,享受这半日的悠闲。
靳炜兴致极好,琴声不曾间断。
情境幽雅几乎让若中有作梦之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
若中睁开眼,看到他阖上琴盖,姿态优雅的走到自己身边。
她拨了拨短发,“这是什么曲子?”
“布兰登堡协奏曲。”
这么拗口,一听就知道是有名音乐家写出来的曲子,他也够夸张了,居然连谱都不用看,就这样一直弹奏下来。
“这么长,一定很难练习。”
靳炜微一点头,“我的确花了一番时间。”
她的眼光未曾从他脸上稍移,见到他没有像昨天那样一直挂着笑脸面具,这让她颇为高兴,至少他有将她的话听进耳朵,她说过,臭脸没关系,可是她不想看假脸。
“reaL的团员都很喜欢这首曲子。”靳炜将手肘倚在阳台栏杆上,“说起来,我们会组团还是因为这首曲子的缘故。”
“这就叫缘份啦。”
“你信缘份?”
“我相信缘份才有鬼,只不过这种情形,也只能这样解释了。”若中扳着手指,“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有无形的绳子在牵引,命运啦,缘份啦,命中注定还是宿命天敌,都是一样的意思。”
“那我们之间呢?”
“我们之间叫孽缘。”
靳炜似笑非笑,“孽缘?”
“是啊,因为不好的事情而聚在一起,不叫孽缘叫什么?”
“我还以为是你讨厌我的关系。”
“就算我力大无穷,也不想做那种浪费力气的事情。”若中迎着袭袭海风,一脸愉快,“你想,如果你讨厌一个人,看到他名字其中一个字就觉得不舒服,看到跟他长得有点像的人也不舒服,万一不小心撞见本尊,更是气到最高点,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必呢。”
靳炜俊秀的脸上有着隐隐的笑意,“若中,你的个性有点像男孩子。”
“如果不是公主,就不要穿玻璃鞋。”若中掠了掠发,“这是以前教官教我们的,进入警察学校后的第一件功课就是把这句话抄五十遍,后来的训练再恐怖,都没有人喊苦喊累,因为我们都很明白,一定要努力,没有玻璃鞋没关系,我们可以穿其它的鞋子,也许不好看,但我想会比较合脚。”
“看得出来你很努力。”
若中笑了笑,“你也很努力呀。”
靳炜看着她,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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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计画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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