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及生理的痛让他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微带着舒服的抚触……
抚触?!
两眼一睁,果然肩窝处多出了双细白小手。
“丝丹亚,把你的手拿开。”
轻笑声微送着热气吹拂过他的脸。“我在助你一臂之力,免得你太辛苦了。”
“我会这么难受是谁造的孽,你好意思……唔,说是帮我的忙。”她的手是火焰,抚过胸肌引起一阵灼热。
“沙、越、隽,我要杀了你——”
咆哮声震耳欲聋,回应他的只有回荡在空气中的一记笑声。
③$③
“她……呃,很独特。”
震惊到找不到形容词的蓝依·哈吉森口干舌燥,如临深渊的战战兢兢,她真勇敢不怕狮吼,当着他的面笑捻虎须。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大胡子男人,出人意表的却是面对依旧冷峻严酷的俊容,只是眼神中出现一丝无奈的宠溺眸光。
这不是阿尔朗斯,以前的他是温和中带着刚毅,沉稳得不见喜怒哀乐,给予人淡淡的疏离感,即使面对自己的婚姻也一样冷淡寡言。
有时他会想,他结婚的原因大概是龙家两老逼得急,而身边最深爱他的普若西亚正好符合要求,所以顺水推舟地求了婚。
不过当他要追求一个梦时,那股众人也拉不回的决心着实骇人,完全着了魔似的变成另一个人,眼中闪着前所未见的炽热光芒。
一个魔魅,一个光源,来自东方的虹彩,她叫沙越隽。
“蓝依,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吧?”龙御海的冷和冒着热气的“血”水成反比。
正确来说是暗红色,近乎人血的气味——腥。
每一天药浴的水颜色都不同,闻起来气味也不尽相同,但是同样的令人作呕,恨不得一晕了事。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物疗的效果如何?”好腥的味道。蓝依·哈吉森鼻子一皱的站远些。
“不知道。”他坦白的道。
“你身体上的变化应该自己最明了,没觉得好一点吗?”这种回答很笼统。
龙御海闭上眼睛忍受大腿传来的剧痛。“你该去问我的物疗师。”
“她真的是物疗师?”他倒觉得她是高明的调情女,连刚才站在身后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性的张力。
“你看我在哪里。”意思明明白白。
“我没看过这种水疗蒸气法,你确定她用的方法不会有后遗症?”大概是中国人的药疗吧!
“有。”
蓝依·哈吉森闻言诧异地一视。“那你还敢泡?!”
“一身臭。”一向冷淡的龙御海嫌恶地拧起鼻。
“这倒是,我肯定连碰都不碰一下。”出门见不得人,一臭千里。
“因为你不是残废。”事情临了头,不是说不就能自欺欺人。
蓝依·哈吉森一怔说不出话来,身心健康的人的确无法体会那一份无奈。
“有事?”
“呃,我……我是来探望你的情形有无好转。”话到了口里不好吐出。
“用不着矫情,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龙御海微张开眼,深蓝的眼眸中有流动的深沉。
“你知道……瞧我糊涂了,谁能比你更清楚。”他笑不带真意地有些怨。
“沙秘书。”龙御海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嗄?!”什么意思?
“收回代理人权力是她一手打理,事前我毫不知情。”标准的行动派。
“你说她自作主张插手公司的事?”原来如此,吓了他一大跳,以为东窗事发。
“她是我的秘书,而且请冠上机要,这是她的要求。”龙御海的嘴角有着纵容笑意。
他笑得多坦然。“你不是放弃她了,怎么在四年后还请她来?”
他很纳闷,一个足不出户、近乎自闭的男人如何办到这件事。
“是桃莉姑妈。”他感谢她的母鸡天性。
“她老人家知晓你喜欢人家才千里迢迢去牵线?”真叫人嫉妒。
“不,她是为我找物疗师而去。”咦,该不会是隔壁的琼斯老头故意指引她去台湾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当初参加婚礼的人应该都有看到那则广告,或许日子久了有人会忘记,但是身为她的指导老师,是不可能会忘记自已老挂在嘴上的得意门生。
这个爱扮丘比特的老家伙肯定有捣鬼,只要在迷恋他的桃莉姑妈耳边说两句,依她关心自己的程度绝不迟疑,哪怕三个月一百五十万英镑的高价都喊得出口。
“真羡慕你有对好父母照顾你,还有富有的姑妈来认亲,一辈子不虞匾乏。”蓝依·哈吉森说得有点酸。
“可是牺牲了我这条腿。”朋友的定义原来是这么肤浅,只用金钱着眼。
养父养母对他有养育之思是没错,但前提是一场蓄意的大火烧死他一家四口,生父生母和两个分别五岁和三岁的妹妹。
这件事对当时只有十岁的他是何其残忍,他必须背负死者的冤,生者的苦而存活,再好的养父母也比不上一家和乐。
“车祸伤了腿是意外,要是你肯完成婚礼不急切地赶往机场,我相信它至今仍会是完好如初。”他为心仪的普若西亚抱不平。
“你在怪我?”龙御海半眯着眼瞧他强忍的愤怒。
他气愤的回道:“我怎能不怪你,每个人都把矛头指向我,说我故意破坏你的婚礼,见不得你幸福美满。”
“普若西亚说的?”她就是这种女人,把错全推给无辜的人。
“你……”他不想说普若西亚的坏话。“我不是来找你讨论逃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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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女巫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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