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是个天生武将,一瞧见刀光就立即伸手一砍,震得她手麻骨碎的掉了武器,痛苦不堪地瞪着他欲杀之而後快。
「说你是鲁男子还不信,怎么能对个女人出手,我看看伤着了没。」笑面虎的陈威故意要扶她,一手扣住她的碎骨处。
「啊——我的手。」奴奴娃痛得斗大的眼泪直往外飙。
「哎呀!千千万万的对不起,瞧我笨手笨脚又伤了公主玉手。」不残也废了。
她哭得惨兮兮的,妆花得教人不敢领教。「你是存心要断我的手。」
「冤枉呀!公主,小的是真心为你效力。」陈威说得好不真诚。
「你们天龙王朝的人都好坏心,我不原谅你们,绝不原谅……」她哭喊着要人好看。
不耐烦的单破邪放下书卷一喝,「再吵就把你扔到野狼群中。」
「你……你好可怕……」奴奴娃吓得捂住嘴巴,抽抽噎嘻地缩着身子。
「回去告诉你的族人收敛点,不要逼我出兵,要是再有一名我朝百姓受到游民的威胁,塞拉族就等着绝迹在大草原。」
他说到做到。
「不,你不可以赶……」
「左副将,把人丢出去,限她在日落前出关,否则……」单破邪冷笑的续言,「直接往城墙下丢去。」
护城河的水够她喝个饱。
「是的,将军。」王大海乐于从命,他老早就想整治这蛮女。
「不要——」
一迳叫嚣的奴奴娃又踢又打地消失在门外,真教不知怜香惜玉的王大海给扔得老远,昏死了。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匆匆而至,顾不得军中纪律地冲到单破邪面前指着他大骂,「都是你啦!你把我乾娘赶跑了,你还我乾娘,你还我乾娘……」
「小青子?」
「你乾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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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换上小厮的衣服,何青知晓军令如山的严重性,所以不加停留的前往褚姁霓独居的小屋,迫不及待的猛敲门板。
刚开始他以为是里头的人睡得太沉,因此怕唤不醒地卖力拍门,把手都拍红了。
到了最後他有些不放心,乾娘的性子烈,万一想不开有个意外……一想岔了就心慌,于是用身体撞击门板,两、三下就顶开了。
简陋的木板床整整齐齐的没有躺过人的痕迹,几件粗布衣丢弃在地,原有的摆饰一样未少,唯独不见应该等着上工的妇人。
何青几乎问遍整个营区的弟兄,可是没有一个人见她走动,连向来偏僻的角落他都一一寻去,依然未获其踪。
军队的戒备何其森严,三班士兵交叉巡逻,断然无人能在半夜出没,除非有将军的手谕,而她不过是煮饭的丑妇而已。
思及至此,他把苗头转向单破邪。
「都是你下什么鬼命令嘛!人家不要伺候你三餐不行吗?把我好好的乾娘给搞丢掉,你要负责还我乾娘来……」
何青像个胡闹的小孩子,吵着要乾娘,陈威虽惊讶丑婶儿的平空消失,但是他对何青的憨厚颇有好感,当他是自家兄弟拉着,免得犯上。
「你确定她不见了?」一脸深思的单破邪倒是不紧张,只是有些怅然。
他才打算发掘她的另一面的当口,伊人却已先行翩然而去,留下一堆待解的谜。
是自此放弃原先刺杀他的任务,还是另谋对策好在适当时机一举取下他的项上脑袋?他不该打草惊蛇地试探她,由有利的主动转变成被动的等待。
若她真是那夜的黑衣女杀手,小小的军营是困不住她的矫捷身手,势必卷土重来伺机而动。
她不再是「她」时,他还能认出她吗?
「我整个营区上上下下至翻遍了,只差没拿工具整地挖土,看有没有藏在地底。」他是有这念头。
「走了也好,她本来就没久待的意愿。」下回见面必是刀剑相向,单破邪想。
「将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乾娘会回到那个不肖子的家去?」何青略显难过的说道。
「别再喊她乾娘,你在折她的寿。」听来怪刺耳,满怀不是滋味。
「嗯?」他不懂地面布困惑。
「在军队中少说多做,去整理我的卧铺。」表情慑人的单破邪冷硬的下令。
「可是乾娘她……」没人关心他乾娘,她在外面一定会受人欺侮。
「她会回来的,还有不许叫她乾娘。」年纪轻轻都被他叫老了。
「真的?!」何青喜出望外的问。
「何青,你真认为她长得丑吗?」单破邪语带玄机做了手势表示不用回答。
满头雾水的何青抓抓前额,莫名其妙的瞟瞟他,随即走了出去。
「将军的语意耐人寻味,可否分享一二?」
「右副将是嫌平常的操练不够吧!以後早晚加练半个时辰。」爱探话就得受些教训。
陈威脸色一变地忙讨饶,「将军英明呀!小的是未雨绸缪忧心你的安危。」
「是吗?」蓦然,单破邪眼神一利。「我要你调查的事情呢?」
「嗄?!呃,这个嘛!你晓得……地大人稠……年久失真……呃……追查不易。」陈威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不知所云,重点在最後一句,就是不知道,有辱使命。
「我当陈副将聪明过人,足智多谋,原来是浪得虚名的草包。」单破邪毫不客气的给予奚落。
好重的一鞭,他失去信心了。「没名没姓的你教我从何处查起,附近的小乡小镇有多少不肖子孙呀!猛一听还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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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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