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是好吃,但是太大口了。当是飞来横福的江雅玲一小口一小口舔着霜淇淋,顾不得衣冠不整引起一阵狼嚎声。
台湾的色狼真多,她要跟紧些才安全。
“你好像很小气,名字也不肯告诉人家,我又不会拿来大作文章。”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路在前头,你先走。”沙南萼停下脚步让她先行,快受不了她的自言自语。
“不,两人同行较保险,你们台湾的人很恐怖。”
一个比一个无情。
怪哉,自己干么忍受她?“那你慢慢逛,我要回家了。”
沙南萼二话不说地扭头就走,哪管女孩会不会在人吃人的都会中迷失,有些事总要自己去面对,
逃避是成不了事,一切就顺其自然。
念头转回先前烦恼的事上,黑纱礼服听来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她相信没几个教堂欢迎如此另类的穿法,八成会被轰出神圣的殿堂。
但谁规定女巫要像平常人一般结婚,魔定胜天,只要她坚持,没人奈何得了她。
在不知不觉中,沙南萼错过了回沙家的路,笔直地往她逃离的方向走去,心已为她作了决定。
“原来你也住名人大厦。”
也!?沙南萼不希望此刻的想法成真,但是老天似乎和她作对,那张讨厌的脸又出现在面前。
“我想,我有点认识你哦!你是不是上过绯闻版的头版?”江雅玲用存疑的语气问。
报纸的印刷不如眼见本人清晰,脑中转着鬼灵精怪的江雅玲在比对两人的相似点,再看看手中的地址,她和大哥同住一栋大厦耶!
一抹调皮的恶作剧念头浮上心头,她倒要看看大哥的爱情宣言底基够不够坚固。
“走好你的路,闲事少管。”沙南萼不耐烦地推开门按下电梯。
江雅玲也跟着进人,瞧她按的楼层正确无误,一身的“戏”胞开始骚动了。“我未婚夫也住这里哦!”
“也!?”这女孩又用了个也字,莫非……不,是她多想了,不可能那么凑巧。
可是,怀疑的根开始发了芽。
“他是个大明星哦!唱过好多感人肺腑的歌曲,所有的女人都爱他。”表情不变?够镇定。
“嗯哼!”
当!电梯门打开。
“原来你也和我们住同一层呀!好巧哦!”
沙南萼有些恨这个“也”字。“看清楚,一层只有一户住家。”
“是吗?你做人真好,我以为你是冷漠无情的台湾人呢!没想到你还带我回家。”江雅玲装傻的道谢。
“这是我家。”沙南萼冷冷的要开门进入,这才想到她向来不用钥匙。
“喔,你也住这里面呀!是打扫的吗?”江雅玲拿出备用钥匙插入匙孔一转。
门开了。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让我听见‘也’字,否则你会亲身体验自由落体的滋味。”而她不需要用到手,就能把她扔下楼。
“你好凶哦!佣人怎么可以对主人无礼,我叫我未婚夫开除你。”她不如预期中的生气,难道传闻有误?
她就说嘛!以大哥的风流性子怎么可能定得下来,爱情宣言不过是玩笑罢了,一时的宣传手法,哪那么容易就断了游戏花丛的本色。
媒体的功做实在太厉害了,害她这个亲妹妹都当真地来一窥究竟,还得在爷爷面前胡诌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保证才得以成行。
。“多嘴。”沙南萼手一挥,江雅玲的声音顿时消失。
没想到如此一来江雅玲吓坏了,咿咿呀呀地忙着比手划脚,一下子比着喉咙,一下子做出要哭的手势,无声比有声更吵,没一刻安宁。
沙南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思全不在屏幕上,她想,自己在干么?何必迁怒个没长脑,一下飞机就被人抢了的小白痴。
未婚妻就未婚妻嘛!反正她又没打算和他天长地久。
手一扬,嘈杂的乌鸦声又回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可以操控我的声音?”好奇的江雅玲不怕再度失声地靠近她。
“如果你能安静地等你的未婚夫录完影回家,我们会有一段短暂的和平。”不知为何,沙南萼对她就是生不了嫉妒之心。
或许是她太单纯,或许自己真如她所言,冷血无情。
女巫的世界待久了,她对人的感觉变迟钝,少了一丝属于人的温度,不知道如何敞开真心去接纳爱情的到来,她是女巫界的弱者。
但是她未婚夫、未婚夫地叫久了,真的让她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人从心口挖走什么似的,干干涩涩的一片灰漠砂地,很闷。
去他的大明星,最好不要给她藏一手,背地里耍小动作,否则她压不住体内的巫性时,大家都遭殃。
“我是一个人,不讲话很难过,耀祖哥哥几时才会回来?”江雅玲故意一唤,当江邪的面她可不敢。
沙南萼语气微酸的说:“我以为他很讨厌人家叫他的本名。”
“对呀!你不晓得他有多别扭,人家一唤就翻脸,板起脸三天不理人。”她说得一口熟的模样令人吃味。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嘛!他还会对你使小性子。”遥控器在沙南萼手中捏得快绷裂了。
江雅玲微微一愕的发出轻笑声,“别让他听见你说他使性子,耀祖哥哥很大男人心态,会认为是一种羞辱。”
“他不敢。”
“嘎!?”他有不敢的事?
两人正在谈论时,她们口中的正主儿乔装成落魄的流浪汉推门而进,伸手正欲除掉头上蓬脏的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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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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