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家门口就是创始工厂,一口口等人来躺的棺材排成一长列,各种尺寸和材质应有尽有,不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家”。
“爷爷,我没有惹你生气哦!我很乖。”一个小人儿偎向江望八撒娇。
“我的雅玲最乖巧了,爷爷疼你,我的财产全给你。”不留给那个小混蛋了。
“嘎?!”她闻言当场脸一白。“我还小,暂时用不到。”
“没关系,留着、留着,迟早用得到。”他当是宝的直嚷着留给她用。
“是呀!迟早用得到。”哭笑不得的江雅玲讪讪然一晒。
谁用不到呢!爷爷的老本全投资在那棺材上头了。
有时候她真恨起自己的名字,走在路上一喊“雅玲”有一半的人回头应声,在他们居住的华人社区,千篇一律是这个名字,好象除了“雅玲”就再也没有其他中国字好命名。
好在一家子的名字都很俗气,老爸出生时正好是抗日剿匪时期,所以“建国”、“必成”就成他和二叔的名字。
老妈“月霞”也很通俗,但在那个年代算是好名,至少比望八——王八的爷爷好听多了。
至于叛徒老哥的名字就不能提,那是他心口一道深深的创痛,因此还被他第一个女友抛弃——当时他九岁。
所以呢,只能唤他安迪。
“你们呀!一个儿子跑到台湾去当戏子也不管,真当他死了不成?”
“爷爷,哥是唱歌的天王耶!红到所有的华人都认识他哦!”让她在同学中乱风光一把。
江望八是嘴硬心头乐。“像个娘儿们又扭又唱成何体统,咱们江家是少了他吃还是少了他穿?真是不像样。”
“爸你还不是偷偷跑去赌城看他表演。”江建国小小的吐个槽。
“年轻人不务正业怎么成,还是自家的事业最稳当,把他给我找回来。”他可不想老是对着一张报纸骂。
想孙子就直说嘛!干么拐弯抹角。“最近这几个月死的人特别多,我得监督工人日夜赶工多囤些成品。”江建国率先声明他没空。
“死人会比你儿子重要吗?少卖几口棺木死不了人。”全美又不是只有江记卖棺材。
“爸,人若不死,我们准要关门大吉,那么多棺材我们用不完。”江建国慢条斯理地喂老婆吃面线。
不是她手断残废,而是表现恩爱。
“你多娶几个老婆多生十来个孙子就够用。”妻奴,只会唯妻命是从。
江蔡月霞不满的抬起头,“爸!我可没得罪你,是建国怕我辛苦才不生的。”
“那叫别人生呀!我就不相信江家的种不能使其他女人怀孕。”多子多孙是他的希望。
两个儿子都不孝,一个死都不肯让老婆多生,一个拿起了十字架去当洋和尚,让他临老还为江家的香火操心。
“老头子,别害我们夫妻失和,内分泌失调要吃药。”他老婆可是万中选一休来破坏。
宠妻怜妻疼妻的江建国不管父子情,谁让他老婆难过就是敌人。
“臭小子,你敢叫我老头子!”什么是内分泌?他可不懂。
江建国不感兴趣的一睨,“想抱孩子就自己生,七十岁还生。”
江望八气急的说:“你……你让我找谁生去,简直是混帐。”老伴儿都走了快三十年了。
“台湾郎流行娶越南新娘、泰国新娘,我帮你订货。”人和货物差不多,可以买卖。
“浑小子,你该不会趁买木材时,在泰国养了几个女人?那我的好媳妇就可怜了,听说泰国很容易得A什么的病。”
是有可能。一脸受伤表情的江蔡月霞望着丈夫红了眼眶,急得江建国连忙一哄。
“月霞,别听孤僻老头挑拨,他没人爱就嫉妒有我爱你,千万要相信我。”
“你真的没有在泰国养女人?”敢出轨,她一定一刀阉了他省事。
“没有,我敢对天发誓。”江建国举起右手就要咒誓。
她心一宽地笑笑,“好吧!我相信你,不过……”
“不过什么?”
“嫖过妓吧?”她拿起锉刀指着他的脸。
嘎!这个天才老婆。“你有看过像我这么饿的嫖客吗?一夜要好几回。”
如此私密的话让江蔡月霞脸红不已,直骂死相。
“爸,不要教坏小孩子,我还没长大耶!”江雅玲嘟着嘴抗议。
每次都这样,两夫妻一恩爱就忘了旁人在场。美国虽然是一个民风开放的国家,但好歹得顾忌她是一个吃中国米长大的传统小女生,多少为她着想一下。
“哼!就是有这样不伦不类的父亲当榜样,儿子才会有模有样的乱学一通,在台湾玩女人玩得乐不思蜀。”
“对嘛!对嘛!!老爸都没有半点为人子的自觉,害人家好难为情。”她是二十二岁的纯情小女孩耶!
江望八一副鄙夷的瞅着他们说:“娶妻娶贤,你老爸我儿子是没救了,只会伺候老婆。”
“爸,你别把家里的醋全喝光了,留点好做菜。”怨妒他有老婆抱。
“生你还不如生一只狗,早知道我去娶一、二十个老婆当你后母,好虐待你成材。”棒下出孝子。
“老爸,自家人就不用假仙了,谁不晓得你暗恋我丈母娘有大半辈子了。”江建国道出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江蔡月霞掩嘴轻笑,丈夫的话让公公的脸红成一片像关公。
想当年两个老人家各自有婚配,可是一瞧对眼便天雷勾动地火,顾不得保守的民风相携私奔去,在村口让两家的父母给堵上。
闹了一阵子家庭革命,最后不得不屈就父母以死相逼的威胁而分开,男婚女嫁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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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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