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事,你喝口红茶试试。”抱着胸,段天桓等她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迟疑了一下,何水莲端起林看了一眼,确定色泽无误后小吸一口。
“噗!甜死了。”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擦手。
他大笑地吮掉她嘴角的甜渍。
“坏心的家伙,依存心看我出糗是不是?”她微慎地取过他的咖啡一漱,平衡口中的甜腻感。
哇!真是夸张,把方糖当成冰块也就算了,还掏光了一整盒,难怪浮在茶水面上的四角方形全往下沉。
段无桓笑着将她抱坐到大腿上,就她的手喝咖啡。“看你一颗一颗的丢着实在有趣,有什么事恼心?”
“我……唉!”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没想到你也会叹气。”他闻闻她淡雅的发香轻吻一记。
她横睇他一眼,咖啡塞回他手中。“我是人,有七情六欲。”
“是吗?”他眉一挑放下咖啡。
“你藏在哪里,我找一下。”
“呵呵!不要啦!你这是非礼我!”好贼的手,故意戏弄人。
他继续呵她痒。“我是在疼老婆,完美无缺点的优雅淑女居然有弱点,老天挺公平的。”
“卑鄙。”
笑不可支的何水莲恨透了自己的体质,一推,就从他腿上逃脱。
的确,她几乎是没有弱点,几乎。
偏偏腋下、小腿肚和肚脐眼的地方特别敏感,轻轻一呵气就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咯咯笑,蠢得要命。
以前在兰陵念书时,好友们老是刻意捉弄她,尤其是没分寸的玫瑰,根本不顾她边笑出泪边哀求,非要呵得她满屋子跑不成。
不过教唆者罪最大,此人除了紫苑别无他想,因为玫瑰盲目的崇拜她,只听从她一人的话。
而香香有时会下来搅局,帮忙整她,但有时也会和茉莉笑成一团,在旁边看她窜得像猴子。
为了避免让人发现她可笑的怕痒,她尽量装出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坐不摇裙,笑不露齿,目光维持不斜视,淡雅的微笑与人保持距离。
原本是学生时代的幼稚举止,长久以来竟成习惯,连面对父母亲人,她也会不自觉地伪装起真性情。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奶奶,这就是她要的继承人形象。
等接下何氏的连锁事业,她发现高雅、恬淡的气质很容易瓦解对手戒心,凝聚员工的向心力,成为他们尊敬、模仿的偶像,想恢复真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继续任由习惯,以假象示人。
“老实招来,你在烦恼什么?”他轻握她的臂膀,作势要搔她腋窝。
她微瞠地一膘,“盘子碎了。”
“打破个盘子再买新的,有没有伤到你?”段天桓仔细瞧着她的细肤嫩肌,乘机轻咬她可爱的手指。
“老狗在空地撒尿。”
“待会我叫人赶走它。”他爱抱着她,闻她特有的体香。
“乌鸦叫。”不吉的象征。
他眉头一皱,“全猎了!”
“猫吃了玉米。”
胸口好闷,整个人都不舒服,她托着腮,用脚抵住他进退的身子。
“你直说了,别叫我猜。”女人,永远深不可测,尤其是他眼前这位。
何水莲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天桓,你有没有乌云罩顶的感觉?”
“乌云罩项?”他怪异的瞥瞥她。“抱歉,这些天累着你了,我憋六年了嘛!谁叫你……”
“谁跟你说这些,何况你还有一个绿眸美女暖床呢!”她说得有点酸味。
憋?不是早解放了。
想博取同情心,他是打错算盘,反正连着几天的纵欲,没她的配合早散场了。
“你吃……醋呀!”他问得很谨慎,怕她秋后算帐。
她轻嗤一声,“尽想些男欢女爱,谁会去吃陈年老醋,男人的欲望是禁不得。”
“你就那么希望我去碰别的女人,那我何必忍得那么辛苦。”他说得有些怨总。
“以前我管不着。”六年来,她哪记得有个老公,早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呢?”他用着期盼的眼光凝视着她。
他为她付出全心的爱恋,不回收一点太蚀本。
她的肌肤一如记忆中滑细、水嫩,让他爱不释手地一再掠夺,舍不得放弃那微妙的探索,镇日困在一方双人床享受夫妻之欢。
即使她已在他怀中,午夜梦回时,他总会突然惊醒,以为她又像六年前那般舍他而走。
之后冒了一身冷汗的他睁眼不睡,静静地看她沉睡中的细微小动作,以指浅描她完美如玉的五官,感动于人世间有她。
看着看着,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他会在睡梦中进入她的窄窒,以身体的律动唤醒她的欲望,两人共赴天堂的殿门。
她并不是绝对的完美,挑食便是其中的一项。
不吃青椒、不吃洋葱,生菜抄拉会推到一旁,切小朵的洋菇挑到盘子边装饰,讨厌半生不熟的东西,尤其是日本料理。
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太多肢体接触,这点他无异议的赞同。
还有,她有暴力倾向,虽然她一再否认,企图以优美的手法掩饰,但是一闪而过的厉色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瞧得一清二,“现在呢?老婆。”
何水莲笑得很甜,用脚指头拧他的大腿。“我会阉了你,然后改嫁。”
段天桓不怒反笑,笑得像刚中大奖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舍不得把我让给外头的野女人。”他快乐晕了。
“大白天少作梦,我是在维护主权,香港都归还中国了。”她才不会承认对他用了心,助长他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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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清莲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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