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这就对了,小小年纪看着父母死在眼前是件相当可怕的事,你别看她表面没什么,总是冷冰冰的,其实她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笑娃娃。”
一谈到冯听雨,甘仙草的英文可溜了,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完,甚至把护士小姐晾在一旁也无所知,只顾着话当年勇,一大票没心机的青年如何草创简单的赛车场。
当一个人面对人生巨大的转变后,对事物的看法会有不同的层面,当年的笑娃娃在一夕之间变成冰娃娃,不再相信世上有值得她笑的动机。
“不笑也好啦!她长得太师了,要是再笑的话肯定迷死人,简直是造孽。”很多正港的男子汉会因为她而娶不到老婆。
拿萨嘴角微勾,算是苦中作乐。“如果没有车子,不玩车,你们会怎样?”
“人间悲剧。”甘仙草夸张的做了个痛不欲生的表情。
“真的?!”有这么惨?“我不懂那种感觉。”
“没那么难懂啦!每个人一生总会对某样东西特别狂热,你有没有很想要什么?”难吗?不。
“有。”小雨。
“想收藏,想占有,想不顾一切的拥有,不管前途有多么困难,你就是只想得到它。”他指的是物品。
“是的。”
“我们对赛车的热情如同以上所言,不过我们对车子的宝贝可不下于此,不让它光鲜美丽成为天下第一的好车会内疚。”
“内疚?!”对车子?
“爱它就是要它发光,车子最辉煌时是在赛车场,所以我们明明心疼得要命,还是要它上场让小雨糟蹋。”可怜的车子。
糟蹋?!
拿萨的心情因为他有趣的见解而略微放松,这时他才发现呆站在一旁的护士正等着他资料,大笔一挥,填完了基本资料及手术的同意书。
“老甘,你来一下。”小沈在角落扬扬手要他过去。
“没大没小的小于,好歹我是你前辈,叫声组长让我高兴高兴不成呀!”甘仙草嘟嘟嚷嚷地边叨念边走过去。
小沈拉住他,表情是消沉不豫。“我检查过车子的残骸,果然如我们所料。”
“吓!真有人要害小雨。”
“煞车线被类似美工刀的利器割了三分之二,只要连踩三次板子就会断裂。”亏他们防得要命,还是防不胜防地出了事。
“天哪!这代表小雨早巳没了煞车,她居然撑得到跑完全程。”太不可思议。
“小雨的情形有没有好点?”他真的怕被大厦里那群女人捶死。
“没有变坏就是好,当前之计是找出害小雨的人。”绝对不能让可恨的凶手逍遥法外。
“你们在说小雨怎样?”拿萨发誓要学好中文。
小沈连忙摇摇手。“没有,没有,一点小事。”
“是吗?”毕竟是见过世面,一瞧便知他们有事瞒着他。
“告诉你也无妨,小雨会出事是因为有人搞鬼,想要她再也赛不了车。”
“什么?!”拿萨惊讶又愤怒。“是谁?”
他们正要说出可疑人的姓名时,一对出色的东方男女迎面走来。
“跟你不是我爱疑神疑鬼,那人明明是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你眼睛瞎了呀?”
“欢儿,人家刚好跟我们走同一条路。”
“懒得和你这种没危机意识的人讲。”女子走到两个张口结舌的男子面前。“你们谁是老甘?”
“我……”甘仙草犹豫的举起手,她不太好惹。
“我来看蔷薇居的死了没有,那个不男不女的没事了吧?”她可不想来带具尸体回去。
“蔷薇居?不男不女?”
她指的是谁?
第八章
“碰!八万。”
“杠,摸朵花。”
“等等,我要三筒。”
“哈!自摸,拿钱来。”
简直叫人无法置信,一张放在病床边的小桌子居然给搬上床,四角方方刚好筑力·城,一脚不缺地,四个人赌兴正浓的玩得不亦乐乎。
刚脱离危险不久的冯听雨坐东风位置,她的复元情形可说是奇迹,连医生都大为惊叹,还因此抽血检验。
而她的上家、下家分别是小沈和甘仙草,两人逮到了机会大玩特玩,不怕警方临检当他们聚赌拎回派出所,喊碰的声音特别宏亮。
至于意外的访客是今天的赢家,以卫生纸代替纸钞好方便日后算帐,她快收集一包了。
她是出了名的神经质大王,老以为有人要害她或觊觎她,走到哪儿都一副:你别靠我太近的模样,她是近客芍药——常弄欢。
“蔷薇居的,说说死了一次的感言,我好回去传述。”咕!没用的大饼。
一筒丢人海,马上有人伸手捞。
“没感觉。”冯听雨淡然地数着牌。
“你死人呀!身上开了一条像蜈蚣还说没感觉,要不要我捅你几刀。”这人真是没神经。
“谢了,我还没死透。”无从感言发表。
“飙了几年车还会翻车,你这算不算由树上摔下来的猴子?”失手。
冯听雨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出事?”这人讲话真不懂修饰。
“茶花居的打手机给老甘,老甘不小心说溜嘴。”真应了那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人未死。
“和风稿子写完了吗?”满闲的女人。
常弄欢鼻子一喷气,“哼!她那人一写起稿来可是没人性,哪会管你死活。”一头超懒的猫。
本来是该和风要来,毕竟她们交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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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之爱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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