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鼓励吗?”他笑道。
“什么鼓励?”她疑惑。
“这个。”倾过身,隔着座位的扶手,深浓的气味已灌入她口中。微怔的杜立薇先是一愕,想推开他,但是逐渐加深的吻像精炼的鸦片膏,让人一不小心就上了瘾,舍不得一下子就戒掉。经过几日的相处,她明白了做比说的男人更可靠。
虽然她表面装得很坚强,似不受性侵事件的影响,照样上课、打工,拚命赚钱,可不自觉地仍会显露恐慌,提防发色偏金的外国人。
好友郑香琪没看出她的异样,一样和她嘻嘻哈哈地笑闹。
但是奥特看出来了。
不是以一个教授的身份,而是男人的方式陪伴她,不分早晚,无时无刻,不管是下课时间或在工作,只要一回头,他随时都在。
那种令人心头一暖的安心深深打动了她,彷佛她的世界是安全的,没有纷争和扰嚷,只有他安静无声的呵护,驱走她的寂寞与孤独。
原来男人在用心时,真的会让人感动,情不自禁地把他留在心底。
“奥特教授,你怎么可以乱亲我,这叫性骚扰,不是鼓励。”她假意生气,鼓起河豚似的腮帮子。
“奥特。”他纠正。“还有,你是我的未婚妻,吻你是正当的举动。”
“假的,我只同意扮演,听清楚了,是‘扮演’,你别想玩真的,占我便宜。”杜立薇手插腰,气呼呼地指着他鼻头。
他张口含住纤细葱指。“这么快就兴师问罪了,假的也有可能变成真,要演就要演得像一点,才不致启人疑窦。”
奥特有意无意的逗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释放男性荷尔蒙,让人晕头转向。
“你……你别用牙齿咬我,会痒……”一股电流麻了她手臂,通电至心脏位置,她骤地心跳加速。
“睡吧——还有一段很长的旅程,别让时差打败你。”他轻轻吻着她额头,为她盖上雪白羊毛毯。
毫无睡意的杜立薇本来不想睡,可是耳边传来轻柔的比利时童谣,轻声地哼唱着,她眼皮慢慢往下沉,依偎着温暖怀抱。
嘴角挂着安详、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但是,她料想不到等自己醒来后,会有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哇!好美的绿色河流,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澄澈河水,彷佛童话世界中幻化而出的美景。”
碧绿蜿蜓的小河穿过绿草如茵的平地,河的两旁没什么高大遮天的树木,只有迎风招展的野花,缀着几株娇艳的粉色蔷薇。
澄清的蓝空像刚被雨水洗过一般,蓝得好干净,一片朗朗,天蓝色彩连着生气盎然的绿地,天地相合,美得宛若一幅画。
林间的小鹿,花栗鼠睁着无邪大眼,走到河边喝水,三、两只有着黑色羽毛的小鸟啄水净羽,河中鱼虾又肥又大,不怕人类捕捉,优游其中。
这是一个宁静、充满喜乐的画面,人与动物共处,微凉的风带着面包刚出炉的香气,孩童的笑声由不远处传来,宁和地看不到贫穷与悲伤。
“小心,别绊倒了,这儿有不少土拨鼠挖的地洞。”真像个孩子,完全没有时差的问题。
清雅身影回身一吐舌,模样俏丽。“老先生,别发牢骚了,我都几岁的人,懂得照顾自己。”
一说完,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半个足踝往下陷,卡在小洞里。
一阵爽朗的笑声忽起。
“需要救援吗?爱说大话的小女生。”话说得太满会遭到报应。
杜立薇忿忿地一瞪眼。“还不拉我一把,你们比利时的老鼠太没礼貌了,到处乱挖洞。”
经过长途的飞行后,飞机降落离市区五十公里远的SouthCharleroi机场,与福诺克斯家族的宅邸仅相隔不到二十公里。
一下机并未搭乘有轨电车,而是搭船从Brussels-Charleroi运河一路往西北走,来到一个人口不算繁盛的小镇。
有人载走了他们的行李,但是接下来却是步行前进,奥特想让她体会比利时繁荣中带着纯朴的美,感受与台湾不同的异国风情。不过,这段路还真是长了些,走了快一个小时,眼前的风景美虽美矣,但没几户人家,看不到他口中拥有八百八十八间卧室的豪华地标。他闷笑,手臂绕过她腋下轻轻抱起。“下回我会警告我家的地鼠,叫它们别在淑女必经的草地筑巢。”
“奥特?福诺克斯,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诚意,只有嘲笑?”她已经够糗了,他还笑她。
假装惊讶的奥特没放开她的手,握得自然。“原来我没藏住笑声,让你觉得难堪了。”
“你还装,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线了,瞎眼的人才看不出来。”可恶,连老鼠都欺负她。
“那我真是失态了,没能让你感到宾至如归,是我的错,罚我献上致歉的一吻。”头一低,他落下爱恋的轻吻。
“什么!”唔!是惩罚他还是她?根本是借口。
一吻既毕,她脸色比先前红润,微带一丝丝不甘心的慎意。
“嫌我没让你尽兴?”他扬眉,好不惊吓地想让她获得满意的评价。
杜立薇惊愕的睁大眼,赶紧用手捂住唇。“你休想玩上瘾,我可不是你的玩具。”
“是我的挚爱。”他轻声的呢喃,唇片发出似有还无的气声。
“咦!你说什么?”知矮,是比利时方言吗?
奥特摇头轻笑,搭着她细肩朝前一比。“看呀!女人梦想中的国度。”
“看什么看,女人梦想……天哪!那是……那是……”一座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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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拒绝失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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