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战况更加白热化了,两边出局人数已差不多,又是新的平衡。
「快!教练,去抢旗子!」蓝队队长急喊,把赢得最后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英勇的教练身上。
温泉也不负所托,左闪右躲,再加上队友的掩护,一下子便闯进了红军的阵营,直逼莫语涵。
她见状,急急拾起一颗染色的棒球,使劲掷向他。
他轻松避开,继续逼近。
她有些慌了,眼看红蓝两军陷入胶着,没有一个队员能分身帮她,只能紧握着旗子,不断后退。
她后退一步,他使前进一步,手上把玩着一颗棒球,嘴边挂着粲笑。
好可恶的笑容!她恨恨瞪他,明白以他卓越的运动神经,她绝对躲不过他的袭击,只要他把球掷向她,她必死无疑。旗子,要被抢走了。
想着,她一阵强烈不甘,眼看着他愈来愈可恶的笑容,忽地心生一计--
停住后退的步履,定立原地。
他扬眉,不解她突然的放弃。
她则是定定凝望他,浅浅地、甜甜地一笑,迈开玉腿,婷婷走向他。
他愕然望她愈走愈近,愈笑愈甜,到后来,连两道秀眉也如弯弯新月,红唇更似水润樱桃,挑逗地微分。
他停住了呼吸。她知道。明眸,闪过一丝诡异的芒。当她有意施展魅力的时候,从没有任何男人能逃得过,她不相信他是个例外。
他不能是例外--她落定他面前,玉手慵懒地抬起,勾住他僵硬的颈项。
水眸氤氲,如兰的气息吹拂他脸上,招惹他不安定的心。
他倏地口干舌燥,「妳想做什么?」
她盈盈一笑,偏转芳颜,在他敏感的耳畔吐露细微的嗓音,「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我要你--」柔媚的嗓音邪邪一顿,「给我。」
他一颤,「……给妳什么?」
「这个。」玉手迅捷一扯,趁着他满心迷惘时,她抢过了他手中的蓝旗,高高举起。「我们赢了!」胜利女神得意地吹响号角。
「耶!」欢呼声瞬间爆发,如雷贯耳。
温泉只能怔立原地,无奈地接受无数道来自蓝队队员们责怪与鄙夷的目光。
他们输了,只因为他这个软弱的将帅中了敌军的美人计。可笑啊!他自嘲,可望着莫语涵与红队的孩子们开心地拥抱成一团时,湛眸却不禁点亮笑芒。
看样子,她玩得很快乐。只要她高兴,他就算被自己的学生瞧不起又何妨?对他而言,她的笑容比什么部重要。
瞧她现在,笑得多美啊!那得意的、骄傲的、狂肆的,又带点妩媚娇俏的笑容,致他远远看着,也不禁要痴了。
第六章
生存游戏后,他开车载着她从这个山头前往那个山头,参加一场婚礼。
夕阳西下,一路上陪伴他们的是斑烂中渲染着苍茫暮色的晚霞。
很美。
望着车窗外凄艳无伦的景致,莫语涵只觉心韵加速、血流发烫。而这样心悸的感觉,已不是第一回。
清晨、午后、黄昏、夜晚,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景致,不同的景致有不同的感动。
这十几年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怀念这美丽的小镇,直到再度光临这里,才惊觉原来记忆中的美景一直不曾稍褪。
时光匆匆,绿园的美竟没有与时光同步流逝,她依然亭亭玉立,宛如初初长成的少女,肆意对所有过往路人尽展风情。
可青春美丽,真能永驻吗?就像红颜总有一天会老去,绿园镇还能保有多久这样遗世独立的清新?一旦任意开发了,留下的会不会只是丝丝皱纹与坑坑疤疤?十年以后再来,她看到的会不会只是一个急速迟暮的女人?
一念及此,莫语涵忽地脊背一凉,一股难言的冷意窜过全身上下,激起阵阵颤栗。如果有那么一天……
「妳在想什么?」注意到她的异样,温泉瞥了她一眼。
「没什么。」她闭了闭眸,强迫自己收束惘然思绪,「只是好奇今晚的婚礼会是怎样的。」
「妳一定没参加过阿美族的传统婚礼吧?很有趣的。」他笑道,星眸熠熠。
「结婚的……是你的学生吗?」
「嗯,新郎是我教书第一年的学生,今年刚满十九岁。」
「十九岁?」她讶异地扬眉,「这么早就结婚?」
「原住民一向早婚。」他微笑解释。
「那新娘呢?该不会连法定年龄都还没到吧?」她狐疑地问。
「新娘比他大两岁。」他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这次的婚礼是入赘婚。」
「入赘?」又一记惊奇之锤。
温泉呵呵一笑,彷佛很以她的吃惊为乐。「妳不知道吗?阿美族原本是母系社会,他们的传统婚礼自然是男方入赘啰。」
她睁大眸。
「入赘的时候,还要接受女方舅父训诫,勤勉工作,不得有误。」
「真的假的?」
「不信妳待会儿看就知道了。」他摇摇头,半真半假地叹息,「我看我那个学生以后可惨了,要在女方家里服一辈子劳役呢。」
「那不是很好吗?」她撇撇嘴,「偶尔也该让男人尝一下『嫁人』的滋味。」
「我就知道妳这个女权王义者会这么说。」他朝她眨眨眼。
「不行吗?」她骄傲地昂起下颔。
见她这副娇俏模样,他又笑了,眼眸闪过一丝温暖。「其实现在阿美族受到汉人影响,已经很少强迫男方入赘了,我的学生是自己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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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不后悔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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