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看。」他仔细审视,拇指轻轻抚过她指的地方,眉苇一拧。「好像真的有点肿起来了。」
「怎么办?我真的好痛,我快没办法呼吸了……我喘不过气……」她捧住胸口,娇喘连连,做出呼吸困难的模样。
「艺安,你别紧张,先冷静下来。」他掌住她脸蛋,要她镇定。「来,你先深呼吸,听我的,吸气——」
她遵照他的指示,深吸一口气。
「呼气——」
她将气息呼出。
「吸气——呼气——」
她慢慢调整呼吸的节奏,一面听他的声音,感觉到他是真心担忧着自己,渐渐地,心弦拉紧。
她是不是不该如此作弄他?不该欺骗他,不该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很不舒服。
「怎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可是……还是痛。」泪胎安静地在眼里孕育,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歉疚。
「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温声抚慰。「可以站起来吗?」
「我的腿……好像软了。」是真的软了,都怪他对她太温柔,让她不知所措。
「没关系,我抱你。」语落,他也不管她是否同意,陡然将她整个人抱起,稳稳地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
她吓一跳,顿时戚到慌张。「你放我下来,牧宇,我可以……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我很重……」
「你是挺重的。」他幽默地勾唇。「不过别担心,这点重量我还承受得起。」
他一路抱她进电梯,她窘迫不已,不断恳求他放下自己,他终于放下了,却仍圈住她腰身不放。
顾及自己在他眼中是个看不见的瞎子,她只好任由他搂着自己。
两人来到车上,他替她系好安全带,她又再次感觉到他纯男性的呼息,身子不觉紧绷。
「我载你去医院,你坐好。」他低语。
她一动也不动。
他见她神情仓皇,以为她头痛难耐。「忍着点,艺安,你不会有事的,医院很快就到了。」
为何他会忽然如此温柔?她僵凝在座位上,思绪纷乱如麻。
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男人,通常是自私且傲慢,虽然不至于恶劣到对她动手动脚,但绝对称不上体贴。
可他方才的行举,几乎能算是在呵护她了,这令她相当坐立不安。
而刻意封印的记忆也在此刻毫无预警地苏醒,她怅然回想起某个夜晚,某个混乱又暧昧的夜晚。
那夜,是她初次亲密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与肤触——
「好吧,算我刚刚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你别哭了。」
那时他们经历过一次激烈的争吵,也是成为夫妻以来,唯一的一次争吵,原本就因为母丧而心碎的她,哭得更伤心。
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哭得太厉害了,从不肯对任何人低头的他,不情愿地道了歉。
可她不想轻易原谅他。「你凭什么嘲笑我?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难道你不曾为家人或朋友哭泣过吗?如果他们有一天突然离开你,你不会难过吗?」
声声质问,在静夜里碎成割心的回音。
他听着那回音,看着她的表情却很木然,不带丝毫戚情。「我从来不曾为谁伤心过。」
「那你妈呢?」她不信他如此坚强。「她跟你爸离婚,离开台湾到加拿大,你不难过吗?那时候你才十三岁,我不相信你没哭!」
「我真的没哭。」他回话的语气听来好空洞。「我说过,谁都会离开的,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难以置信地瞪他。「你好……冷血。」
「是,我是冷血。」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指控,脸上连一丝肌肉牵动也无。
「那你可以不要再哭了吗?我最讨厌女人掉眼泪,你知道吗?那会让我很瞧不起你。」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她尖锐地控诉,近乎发狂。他说不爱她对她没感觉,她都能接受,但怎么可以轻视她?「我伤心难过,所以掉眼泪,有什么不对?是人都有感情,是人都会笑会哭,难道你以为自己没血没泪很了不起吗?你——」
「闭嘴!」他冒火了,咆哮地制止她。
她骇然冻住。
「不要再说了。」他深沈地凝视她,她看不懂他谜样的眼潭藏着什么,似怨,似怒,又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楚。「我不想听你教训我,谁都不能对我说教,所以闭嘴——」
他要她闭嘴的方式,很霸道,之后将她狠狠推倒在床的举动也很大男人,他不征询她的意愿,也没得到她的许可,不由分说地强拉她一起往男女情欲的迷障里堕落。
而她,竟在那奇异的世界里迷失了自我,忘了哭,也不记得任何语言……
好丢脸!
简艺安回过神,伸手掌住发烫的双颊,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此时犹如一朵水芙蓉,染着红艳的色泽。
柯牧宇正巧在医院门前停妥车,转头瞥见了,眼神复杂地一暗。「你……还好吧?是不是很不舒服?发烧了吗?」
「发烧?」她一愣,慌忙摇头。「应该不是,只是……有点热。」因为回忆令她太困窘。「医院到了吗?」
「嗯,我们进去吧。」
他领她进急诊室,值班医生大致检查过,找不到头痛的原因,于是要求她留院观察,隔天再进行详细检查。
他立刻替她办手续,安排她住进头等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看他为自己忙进忙出,忽然觉得他这个丈夫也不是那么坏,至少肯负责任。
办完手续后,他低声交代:「你就先留在医院休息吧,我明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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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离婚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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