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是下下策,我不能让爸蹚这个浑水,何况他真被逼着跟我复合,可能会反感。”那只会导致反效果。
“也对,以我哥的牛脾气,有可能会反弹。”那就无计可施了,蒋国恩只能在精神上替杜蕬蕬加油打气。
“国恩,不好意思打扰你,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加油,有什么进展要跟我说喔。”
“那是一定的。”如果有好的进展,一定第一个跟她报告。
杜蕬蕬挂了电话,拿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滑过喉咙,让她揪起眉头。
将咖啡拿到洗碗槽倒掉,杯子放进洗碗机里。
走回客厅,她跟来打扫的佣人说了一声,决定趁孩子午睡时外出走走,一扫烦闷的心情。
佣人直到四点才会离开,她有将近三个小时的自由。
穿上米色风衣,围着格纹围巾,还特地别上了蒋国法送她的彩宝胸针,她拎着方包,穿着长靴,决定到名媛百货逛逛,农历春节即将到来,她想替孩子和蒋国法才买新年衣物。
开车出门,因为时间有限的关系,杜蕬蕬直接锁定童装部和男装部。
很快的挑选几件后,她看看时间还够,便悠闲的到三楼女装部逛了起来,也想替自己添几件新款冬衣。
她没有预设想要什么,就随便逛逛,喜欢的就试穿,价格合理才会买下来。
这几年,虽然她靠着投资艾咪的经纪公司,收入还算稳定,但跟模特儿生涯时的收入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加上不曾接受家里的财务支助,她在用度上自然比较精打细算,不会盲目的大肆采购。
逛到她喜爱的品牌专柜,里头已经有客人在挑选,专柜小姐忙着招呼那组男女顾客,暂时没理会她。
反正她也只是随意看看,这样比较没有压力。
背对着另一组顾客,她随意从架上挑出一件藕色连身毛衣,朝身上比了比。
“国法,你可以结账喽。”挑好大衣和一件毛衣的钟紫韵喊了一声。
国法?
杜蕬蕬倏地转头,瞪向背对着她的一男一女。
刚刚她没看清楚,现在仔细一瞧,认出了那宽厚身影,是蒋国法没错。
而他身边的女人是钟紫韵。
他们怎会在上班时间一起逛街,且女方挑好衣服还交给蒋国法结账?
他们在交往吗?
猜疑、嫉妒和难受在杜蕬蕬心头炸开来。
神色郁结的望着他们相配的身影,她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眼眶微微刺痛,那刺痛感逐渐扩大,蔓延到心扉,让她呼吸急促,纤细的娇躯瑟瑟颤抖。
胸中布满痛楚,泪水盈眶,心痛益发加剧,她以为自己会失控的痛哭出来。
当他们结完帐拎着战利品要离开之际,她勉强背过身走到另一排衣架前,低垂着苍白雪颜,将自己的难堪隐藏起来。
他们离开后,她猛地抬头,望着那登对的身影,眼泪从眼角滑落。
“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专柜小姐走过来招呼她,却看见她满脸泪。
“……你是杜蕬蕬?”
对方多看了一眼,认出了她。
她恍惚的摇摇头,抬起手背抹去脸颊的湿润。
“抱歉,我没事,你认错人了。”
走出专柜,她神色恍惚的跟着那对合衬身影,一路尾随。
半小时后,杜蕬蕬一脸怔愣坐在百货公司外的长椅上,目光空洞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心绪混乱。
她的自信在前一刻被完全击溃。
她自以为是的认定蒋国法不可能爱上别人,心里永远只有她的存在。
但显然,她过度自信了。
杜蕬蕬脑海里不断浮现他替女伴结账,拎购物袋,陪她买蛋糕和咖啡,两人搭车离去的亲昵画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她的心坎泛着寒凉,一双手紧紧揪着衣摆,整颗心直往无底深渊下坠。
原来,他的心早另有所属。
他不再爱着她。
他会选择搬进公寓和他们同住,显然只是权宜之计,他说要争取孩子的监护权,也应该是认真的,一丝玩笑成分也没有。
他只要孩子,至于她……他不想要了。
而她,却以为那只是他的气话,只要他气消,就会重新接纳她,一家人可以幸福美满的一起生活。
然而,这一切的自信都溃散了。
杜蕬蕬的心碎成一片片,碎落一地。
她兀自陷于心碎的痛楚中,泪光在眼角闪烁。
整座城市不知何时已被细雨笼罩,她却浑然不觉。
雨蒙蒙,她淋着雨,长发已然半湿,却仍旧困锁在心痛中,无法回神。
“小姐,你不躲雨吗?”一道男性关切嗓音在头顶落下。
她恍惚回魂,抬起泛红的眼眸看着对方含笑关心的眼。
是个长相不错、西装笔挺的男士,他好心的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站在长椅旁替她遮去雨势。
“下雨了?”她转头望着细雨蒙蒙的街道,一片恍然。
“你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帮忙?”男士显然对她有好感,主动亲近。
她摇摇头,拍拍裙摆起身。
“谢谢,我没事。”
起身离开,她心情沮丧到无法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走在雨幕中,她心痛的作了一个决定,她不该再自私的用孩子困住蒋国法,她若爱他,就该还他自由,给他祝福。
深夜十一点半,灯光昏暗的街道一片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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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老婆要调教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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