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既然木己成舟,何必再弄混这一池清水,让她陷入为难之中?对他来说,她能活着就是万幸了,万幸了呀,他还能强求什么……
「你赶我走?」公孙谨的心蓦地一揪。
「是的。」他痛下心的说。
她瞪着他,「我不走!」
他一愣,猛然瞪向她,「你……」
「我的问题还没问,怎能就这么回去?」她回瞪,红唇嘟高,彷佛回到了从前,总是骄蛮的与他分庭抗礼,争执着为什么不可以……
冶冬阳几乎要失笑了,这丫头什么都忘了,就是没忘记如何找他麻烦。
「你想问什么?南宫夫人。」他刻意提醒她现在的身分。
这称呼由他嘴里说出,教她浑身起了疙瘩,不舒服!「我问你,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吐血?」
「……我病了。」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让他心头一紧。
「病到我面前,然后吐血给我看?」
「我——」
「你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告诉我!」她终于不安的开口。
她能活着就是万幸……他重复这个想法,其他都不重要。「我们……没有关系。」
她柳眉倒竖,「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情人!」
话才落,冶冬阳倏然张大了眼。她记起了?!
「我没说错吧?」她继续逼视着他。
他的身体紧绷,很想用力的抱住她,大声告诉她没错,他们是情人、是恋人,他们私定终身了,他们——
「但我不爱你对吧。」她明亮的眸子朝他眯起。
卡在喉头的声音还来不及发出,就教她的一句话给弄得全身冰凉。
她眼里的那股陌生决断,让冶冬阳满腔激动的情绪瞬间冻结,久久无法言语。
她……还是没想起来。
他失望了。
瞧着他失魂落魄的面容,公孙谨呼吸跟着发沉。这人气度端正,质地隽朗,他的气质与她相差太远,自己反倒是与南宫辅的气息相近,她会看上的应该是南宫辅才是……但为什么在瞧见他出现在眼前后,她会心绪大乱,让原本面对南宫辅不安的心,更显得混乱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才走上这一趟找答案,可这会见到他后,不仅没有消除她心中的迷惑,反而让心情更加烦乱。
「对,过去是我一相情愿的恋着你,不过那已是过眼云烟,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南宫夫人吧。」他拂过身,闭着眼忍着椎心之痛说。
「你——」
「暮春,暮春!」不让她有机会再说出任何会让他心痛的话,他蓦然疾呼。
早躲在一旁偷听的暮春这才急急忙忙跳出来。「公、公子?」
「送客!」他低吼,再激动的心,不放下也不行,所以他要对自己狠心。
「可、可是……」暮春胆小如鼠,可不敢赶人,她可是位公主啊!
「不用赶了,我自己会走。」其实就算他不赶她,她也不忍再见到他的哀容。
况且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她现在已是南宫夫人,谈论过去的一切似乎没什么意义。一转身,她翩然离去。
「公子,真的没关系吗?」暮春瞧着目光紧盯着人家背影的主子,无奈的问。过得这么痛苦,公子还忍心赶人?
冶冬阳收回依恋的目光,低下首,「……有关系的话,又能如何呢?」
他成了一只断了翅膀的野鹤,飞不起来,也停不下来,绕在原地,无药可救。
「别管闇帝怎么决定了,把人抢回来吧!」看着主子痛不欲生的模样,暮春发狠的说。
他喃喃道:「抢回别人的妻子?」
「管他的!」公子才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也不可能会嫌弃那丫头已是残花败柳,既然爱了,抢回就是。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那丫头愿意吗?」
「是啊……她压根忘了您了。」暮春狠劲顿时消了一半。对啊,问题就在这里,凭什么人家要为一名「陌生」男子放弃「丈夫」再说主子这情况……唉~~这才是主子不敢要人的原因吧。
冶冬阳紧握双拳。是啊,公孙谋的话可以不听,过往的事他也可以跟丫头讲白,但丫头的刚烈性格能不在乎己成他人妻吗?再说以他自己目前这状况,也不允许他把人接回啊……
就在他暗自沉思时,没发现离去的人儿步伐越来越不稳。
两道灼痛人的热泪流下,就在转身离开冶冬阳的府邸后,公孙谨就莫名其妙的直掉眼泪。
为什么要哭呢?她根本不认识他,至少想不起他,为一个消失在她记忆里的人哭什么?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啊。
可……她就是很想掉泪,一颗颗的泪水越掉越凶,越掉心越痛。
哪有这样的,哪有这样的……
末了,她几乎无法再走一步,离那人所在之处越远,她的心竟然益发难以忍受,扶着街墙,她连肝肺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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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烛火闪烁,可房里的主人似乎还没有就寝的打算。
「我很爱你,你可知道?」
「我忘记了。」
「但你嫁给我了!」
「嗯。」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女人眉头一皱,「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咱们该圆房了。」男人抓起她的手,不住落下轻吻。
「……再过一阵子吧。」女人淡淡的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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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帝的女儿(上)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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