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占有多少分量?」
「全部。」由衷之言。她没必要自欺欺人。谁都知道她是他的爱奴,像菟丝依附着乔木。
「没有誑我?」他眸光绽放,喜形于色。
「我被软禁在此,除了你还能有别的男人吗?」为什么要这样说,是急于发洩长久的不满?但她甘心长居此处呀。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他冷然别过脸,两手也松垂下来,但又忽尔发难,一把攫住她的长发。「如果有第二个选择,你还会留下来?」
盼盼无语地翕动了下唇瓣。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好,从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紫宸堡,走与不走,悉听尊便。」勉强得来的爱情已经够教人难堪的了,怎能再去勉强要一个婚姻?
又惹恼他了。她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却仍适应不了他忽冷忽热,年起乍落的火爆脾气。她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呀,事实不是如此吗?
※ ※ ※
盼盼病了,竟日懨懨地躺在床上,常无缘无故地心悸,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从没这么憔悴过。
亚萍和亚娟看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急着要去央请大夫回来为她灾巍Ⅻbr />
「不要麻烦了,我只是比较累,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盼盼不喜惊动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已经躺了五、六天了,都快长出『香菇』了。」亚萍燉了一盅燕窩粥,坚持要她起来好歹吃一点。
「香菇?」
「某东西发霉之后的产物。」亚娟调皮地咭咭笑。
「你们哦……」随意吃了几囗热粥,就再也没胃囗了。「去忙你们的吧,不用理我。」
「又想睡了?成天赖在床上,没病也会躺出病来。」亚萍向亚娟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盼盼由被子里拉了出来。
「不要嘛,我真的好睏。」她像个撒娇的小女孩,执意往被褥里钻。
「是你说的哦,好,亚娟,去告诉易大哥,把那三十六盆盛开得美不胜收的昙花统统撤回去。」
「慢着。」听到有昙花可赏,盼盼的精神一下抖敗!改睦吹年蓟ǎ俊挂郧霸诜畿幟康街匮艄螅透久蔷突岽訋埣蚧卮蟠笮⌒「魇胶难╆迹逊旁谒客猓┧郎汀Ⅻbr />
后来,有些寻欢客听说她有此雅好,便競相买来送她,有时多到整个园子都不够摆,得放到大门外去。
「买的喽。」
当然,除了那个「良人」,谁愿意为她这般费思量?
「他不会知道我喜欢昙花,一定是你们大嘴巴,到处乱说。」
她们又没说是「他」,不过让她误以为是豫顥天也好。瞅见盼盼眼中的欣喜,亚萍和亚娟感慨地欲言又止。
「快帮我把头发梳好。」她开心地下床找她的鞋。「衣裳也要换一件。」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儿恍惚。这是干什么?她是在为谁美丽?
「嫁给他吧,」亚萍有感而发地道。「你把心魂都交出去了,还妄想全身而退?」
「就是嘛,如果你不嫁给他,我们很可能又要流落街头了。」说真格的,她们的确非常喜欢紫宸堡,上自豫顥天,下至家丁们,大夥都那么亲切友善,让她们很有「家」的感觉。
「这才是重点?」盼盼捏了下亚娟的鼻子。「想找个地方住还不容易。」
「但要找个好男人,就难了。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好像我若不嫁给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下意识地,她执起一根炭笔描了黛眉后又点上絳唇。
「真是美呆了!」亚萍兴奋地为她拢起长发,梳理出一个漂亮的水云髻。「请问你准备好当十一月的新娘子了吗?」
「还没。」盼盼刮了下亚娟的俏脸,迳自款步踱往长廊。
滴水簷下一族簇鲜嫩的花儿,恍如白玉雕琢,又似晶瑩剔透,纯净无疵的丝絹。
尚未掌灯呀,怎地昙花在这时候盛开?是他用心良苦,特别营造的奇景?
「我该去跟他道谢。」拉着裙裾就往前厅走。
「不用了,反正人家豫帮主也不会——」
「咦,那不是亚倩?」亚倩和易仲魁併肩站在月洞门下,有说有笑。
「对呀,亚倩又掉到河里去了。」
「什么河?」盼盼一下没意会过来。
「爱河。」亚萍哀怨地说:「现在就属我和亚娟两人最可怜孤单无依了,嗚嗚嗚……」
哭得好假。盼盼不理睬她两人,独自走向庭园,刻意地避开亚倩和易仲魁,沿着数不尽的花海来到小楼东侧。
这儿远离尘嚣,直如世外桃源。关起门来,与外头纷纷扰扰的人事相忘于日夕晨昏,花开花落。
她悠游其中,充分享受这难得的宁谧。一只黄色粉蝶飞到她肩上佇足,盼盼伸手一碰,它马上振翅离去。
「小东西,看我把你捉回来。」拔足跑了几步,她就宣布放弃,且伏在雕栏上娇喘不已。最近她的体力是越来越差了,连沐浴更衣都得有人代劳。
不料,耳畔突现一抹人影。
朱妍的出现,令盼盼十分惊诧。「你是……来找我?」她竟敢违抗豫顥天的命令,偷偷潜入紫宸堡?
也不过一、两个月未见,朱妍形容枯槁得令人吃惊。原本美丽的面孔,似一朵脱去水分,逐渐凋零的花,苍白如游魂。
「我是专程来向你赔罪的。」
「噢?」她的话能信吗?盼盼记忆中的她,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兇神恶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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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盼盼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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